夜色越来越浓,然昭阳宫日月轩内却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慕容伊川正脸色铁青,横眉冷对跪在自己脚下的七八名太医,眸子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样,太医么早已个个儿面如土色,体似筛糠,如今剩下的只有求饶而已。
慕容伊川怀里的茜雪安静的睡着,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黄钱纸,唇丝典叶青,那紧闭的双目仿佛再也不要睁开一样。
宛若在一旁早已急做一团,小茜雪前几日还好好的,谁料想这两天却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而直到昨晚睡下后就再也不曾醒来,脉搏微弱的厉害,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一般。众太医们分别诊脉之后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因而慕容伊川才雷霆大怒,非要把这些太医拉出去斩首不可。
上官天绝见慕容伊川要迁怒众太医,他急忙到面前深施一礼,皇上请让为臣给公主号号脉,为臣经过一番观察觉得公主有中毒的迹象。
慕容伊川闻言脸色更的难看,天绝你可得看的仔细啊。
上官天绝默默的把茜雪从慕容伊川怀中接过,他一手抱着小茜雪柔软的身体,号脉的同时在察言观色。
此时屋子里安静的可怕,静的只能听的自己的呼吸,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天绝身上。
良久,上官天绝才把茜雪重新还给慕容伊川,“天绝雪儿的情况如何?”宛若急忙询问。
上官天绝常常的叹了口气,恭恭敬敬的说的回答道,“启禀皇上,皇后,公主的确中了剧毒,为臣才疏故不能够判定,从脉象上来看公主的毒已进五脏六腑,若不尽快解毒,恐凶多吉少。”
一听茜雪中了巨毒,慕容伊川和宛若的神色更是分外紧张,同时带着莫大的惊恐,特别是宛若,而慕容伊川毕竟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因而能临危不乱,保持冷静。
“看来得去请沙伯略来不可了。”慕容伊川低眉凝视着昏迷的女儿语气淡静的说,沙伯略医术卓绝,特别擅长治毒解毒,既然茜雪身中剧毒,找他来是最合适不过的。
上官天绝说也只能如此了,倘若连那厮都没有办法,公主可——
“天绝你给我住口,雪儿不会有事的不会。”宛若最怕听到凶多吉少这四个字,眼看茜雪危在旦夕,她的心早已痛的厉害,理智仿佛潮水一般退却。
看宛若如此激动平儿忙轻声宽慰娘娘莫要担心,你也知我哥素来不会说话,我现在就出宫去找沙伯略来,我相信他能妙手回春,让公主好起来。
“平儿,谢谢你。”宛若握着平儿的手早已泪如雨下。
平儿抬手为宛若拭去泪水,而后便出门去了。
平儿知道现在一刻也不可耽搁,因而施展轻功很快就回到了王府。
此刻沙伯略正在自己的秋爽斋与其最器重的徒弟尹长青下棋,忽听到房门被撞开,沙伯略对着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匆匆而入的平儿,不禁大喜,“平儿你可算来看我了。”沙伯略放下棋子从椅子上站起,眼角眉梢都是看到久违的心上人之后的欢喜。
自打慕容伊川登基之后平儿就随着宛若一起入宫,伺候很少回王府,即使回来也是来去匆匆,沙伯略巴望着慕容伊川下旨赐婚,把平儿许给自己,然眼看一个月过去了却依旧无消息,自是失望之极,觉得慕容伊川欺骗了自己,正打算入宫为自己讨还公道的,谁知平儿突然而至。
“沙伯略你快快随我入宫。”平儿顾不上男女有别了,进来之后直接拉着沙伯略就往外走。
沙伯略看到平儿如此焦急就赶忙把她拦下,问其根由。
平儿只好把茜雪莫名中毒之事跟沙伯略说了一番,而后平儿说你必须随我入宫治好公主,若是耽搁了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不但皇上和皇后不会放过你,就是我也会与你一刀两断。
面对平儿的威胁沙伯略却是不以为然,再无多言,拿了自己的百宝箱后跟着平儿一起入宫。
沙伯略头一回来到皇宫大内,他顾不得欣赏这宫殿的富丽堂皇,被平儿催促着朝昭阳宫而去。
此时慕容伊川,宛若,上官天绝及西风烈,春红姐妹等都等候在日月轩,翘首以盼沙伯略。
“沙伯略参见皇上,皇后。”沙伯略被平儿带了进来,他按照中原的礼数分别给慕容伊川和宛若见礼。
慕容伊川急忙摆摆手,免了免了,沙伯略你快些给公主号脉,只要你能够让公主平安无事,无论你要官还是要钱财朕都一一许你。
沙伯略把茜雪抱在怀中仔细的号了一下脉,双眉微微皱了皱。
看到沙伯略皱眉宛若更是担心了,“沙将军,莫非你也没有办法吗?”宛若含泪问道。
沙伯略把茜雪交给身边的平儿,然后转头冲慕容伊川和宛若深施一礼,然也,公主中了追命锁魂毒,我听鬼母独孤月说此毒乃是你们中原江湖失传多年,只有极少数人掌握治解本毒的仿佛,独孤月是其中之一,而我也是跟独孤月老前辈所学,这种毒无色无味,就连银针都无法测试,因而毒就能不经意之间进入人体内,若七天之内没有解药则中毒者将气绝身亡,从公主的脉象上看毒已进入体内三日上下。
“你可有解药?”上官天绝忙问。
沙伯略指了指自己的百宝箱不慌不忙的说,可巧我在辞别鬼母独孤月时她不但送了我治解追命锁魂毒的房子还有三理解药,不过要让我拿出解药救治公主我有个条件。
沙伯略的话戛然而止,让众人的心从希望的欢喜中慢慢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