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孤灯点亮了谁的伤痕
宛若把女儿送到了奶娘那里,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把门特意的上锁,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等那个男人,还是在拒绝,满心的矛盾
因为春红和春香都受伤了,所以平儿就派翠翠来伺候宛若
“王妃娘娘,夜已经很深了,奴婢伺候您安歇吧。”翠翠小心的提醒道
宛若摇了摇头
“我现在还不想睡,你去给我沏一壶浓茶来,然后你就下去休息吧。”
不大一会儿功夫翠翠把一壶浓茶放在了宛若面前
宛若看了看面前的浓茶,然后对翠翠说时候不早了你下去歇息吧,我有什么事情就叫你的
翠翠说了声奴婢告退,然后就出去了
宛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的热气模糊了宛若的视线
突然间宛若感觉如此的无聊,长夜漫漫自己该做些什么?
宛若把从冷翠庵带回来的经卷展开来,她想认真仔细的看一遍内容,然后在抄写,她希望自己能够从佛经里领悟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可是心乱如麻,经卷慢舒,可是面对那密密麻麻的字眼儿,突然间居然没有心情,或者说没有看下去的耐性
宛若把经卷收起来,她拿来笔墨纸砚,想随便的写几个字
可是提笔在手,居然不知道该写点儿什么?
今夜你会不会来?宛若对福王还有期待吗?她无数次的问,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心很乱很乱
突然间门儿被推开了,脚步慢慢的靠近宛若,宛若没有回头,她知道来人是谁,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回头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心中的那份情愫是爱还是恨?
福王一步一步的走向宛若,宛若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这回手上握着的不是匕首,而是毛笔
“夜里喝浓茶岂不更难眠,你本来就睡眠不好。”福王的声音有些沙哑,越发的有磁性,话语虽然有些生硬,但是里面包裹的全是温暖
宛若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毛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天多来发生的种种就如同一场场肝肠寸断的噩梦。
福王面对宛若的冷漠,他只是在心底苦苦一叹
福王挨着宛若坐了下来,他一把抢过了宛若手里的毛笔,然后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下了一首宋词
白莲池上当时月,今夜重圆。曲水兰船,忆伴飞琼看月眠。
黄花绿酒分携后,泪湿吟笺。旧事年年,时节南湖又采莲。
当时月下分飞处,依旧凄凉。也会思量,不道孤眠夜更长。
泪痕揾遍鸳鸯枕,重绕回廊。月上东窗,长到如今欲断肠。
福王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写这首伤感的词,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者心境很适合这些文字,他也觉得这些文字应该是适合宛若的,长夜漫漫,与伊相伴,然却各自悲伤,各自肠断
宛若看了看慕容伊川写下的这首词,突然间她的心柔软了起来,她的目光不自觉的从纸上移动到了男人的身上,灯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似乎消瘦了几分,曾几何时自己可曾真正的去关心过他,自己合唱不是在折磨这个男人?
宛若拿起福王写下的词,然后走到琴边,她轻轻的坐下来,手指轻轻的撩动琴弦,
福王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站在了一边看着宛若弹琴
曲调轻柔婉转,悲伤凄凉,宛若随着如水的曲调,然后轻声唱了起来,唱的就是福王刚刚卸下的那首词,曲子是宛若按照自己此刻的心情和曲中意境而谱写的
福王是一个通音律的人,他为宛若的才情而折腰,曲调哀婉低回,宛若的柔声随唱越发的悲情缠绵,惹人心碎,当一赋的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的时候,那么说明演唱者是用自己的心或者灵魂在演唱,此刻的宛若就是用自己曲
福王情不自禁的想随着和,所以他拿起了摆在一边的萧,然后随着宛若的旋律复和起来,
宛若听到了耳畔的箫声,箫声和自己的琴声遥相呼应,可谓是相得益彰
折腰的琴萧和鸣让宛若想起了几个月之前自己和钟离文俊的琴箫和鸣,只是意境不同,人不同,那么心境也不相同。
一曲弹罢,宛若似乎意犹未尽,曲子重复,耳边的箫声依然在随着重复
宛若唱着唱着泪如雨下,她的手指慢慢的停下来,琴声慢慢的停止,箫声也随之停止了,宛若低头抽泣起来,自己为何要哭泣、难道是感动?还是伤痛?还是???
福王知道此刻的宛若是最柔软的,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去俘虏她的心
福王慢慢的蹲下身子,双手轻轻的搭载宛若的柔肩上
宛若没有躲闪,福王越加的放肆了,他一把把宛若揽入怀内,宛若只是略微挣扎了 几下,然后就不在挣扎了
“宛若,我们不要在相互折磨了好吗?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你已经折腾了一天了也够了,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女儿想想啊,别在任性了好吗?”
“任性?”是自己太任性,还是你太伤人?宛若在心底里暗暗的问
宛若没有回击,没有任何言语
慕容伊川把宛若抱到了床上,他很想吻她,可是想想昨晚自己对她做出的事情,此刻他觉得自己不能够那么早了,让宛若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宛若没有任何的反抗,任凭慕容伊川去发落自己
宛若以为慕容伊川又会对自己怎样,可是当自己稳稳的躺在床上之后,她的心里掠过了一丝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