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佛形何首乌宛若也只是在书里见到过,而早年在家时听养父偶然说起,据说一株何首乌只有生长一千年以上,接受天地日月之精华的滋养灌化才能成长为佛形,有堪称人参果的功效,为药之精品,世间罕见。当曹淑媛把一株佛形何首乌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宛若着实惊了一下,“这株何首乌是臣妾孝敬给娘娘的,臣妾知道娘娘宫里稀罕物甚多,根本不会把臣妾这点心意看在眼里。”曹氏捧到宛若面前,然后盈盈下拜。
宛若面对这一脸诚意的曹秀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好端端的对方为何送自己如此贵重的礼物,难道她不知这佛形何首乌世间难许吗?若是一般人可能不知,然她曹秀娟可是饱读诗书的,岂会不知。
尽管宛若心里在忖度曹氏的用意,可面上却不动声色,“难得妹妹这篇心了,我若猜的不错妹妹这何首乌乃是千年一遇的稀罕物。”
曹氏忙答应道;“娘娘圣明,臣妾手里这一株何首乌的确是千年难求,这是臣妾的舅舅偶然间在华山所得,便打发人送到宫里,臣妾觉得如此圣物若自己留着用未免是暴殄天物,理应孝敬给皇后娘娘。”
宛若抿了一口茶,略微沉吟片刻,方才要春香将曹氏搀起,让她与在下垂手把玩菩提子手串的柴贵妃同坐,虽说曹氏的位分远比柴瑞玲低好几等,可这是在日月轩非交泰殿,宛若不太喜欢事事你规矩来。
“皇后姐姐就手下曹姐姐的礼物吧,我若有好东西也一定会送给皇后姐姐的。”柴瑞玲好奇的盯着不远处赤金托盘里的那一株形容佛身的何首乌,她见宛若在犹豫便主动替曹氏劝其收纳。
曹氏见柴瑞玲果然替自己说话,故而朝她微露感念,、
原来曹氏与柴氏一同来到昭阳宫,在路上曹氏就拜托柴氏若一会儿我送给皇后的礼物她拒不接受,妹妹可得帮着我说句话,向来就愿意与曹氏交好的瑞玲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宛若手指爱怜的抚过面前的何首乌,又是几许思量后才道;“这礼物实在是贵重,我不能要。”
见宛若拒绝曹秀娟起身重新跪倒,“娘娘莫非嫌弃臣妾的礼物太轻?”
宛若摇摇头,“非也,因为太贵重我才不能收,妹妹也是读过书的自然明白这千年何首乌的珍贵,妹妹侍奉皇上还要照顾二皇子也不易,还是把这何首乌拿回去给自己补身子。”
若是其他妃嫔送的礼物宛若可能会收,可曹氏却不同,从前自己曾想把她当这个深宫寂寂里可以与之吟风弄月的知己,可这一年多的世事变幻让宛若改变了初衷,这个看似温婉贤淑的女子却终究做不得可以荣辱与共的知己。
宛若感觉自己该和曹氏保持一种若即若离。
如此一来曹氏坚持不肯收回自己的礼物,而宛若却坚持不收,就在俩人相互推辞之时慕容伊川掐掐赶到,“臣妾恳请皇上劝皇后娘娘收下秀娟的这片心意。”在慕容伊川面前曹氏表现的温婉柔顺却还带着那么继续小女子的楚楚可怜。
慕容伊川挨着宛若坐下,扫了一眼宛若面前的那一株何首乌,微微点点头,然后对身旁的宛若温情道“这是秀娟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宛若犹豫着说到;“这何首乌乃世间稀罕物,曹妹妹能得到算是旁人羡慕不来的造化,理应由她去享用这千年才得一遇的宝物。”
慕容伊川不以为然道;“你是皇后,理应享尽这人间极佳之物。”
宛若下意识的去注意慕容伊川看曹氏的眼神,她发觉对方在看秀娟时与看其他妃嫔是不一样的。
慕容伊川平日里在看柴瑞玲或者潘赛花,亦或初夏及之前的平儿那种眼神都是有种高高在上的傲然,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距离感,可慕容伊川在看曹氏时那种身份的距离感也存在,然却比其他女子人近一些。
见宛若半晌没言语慕容伊川就说“这好歹是秀娟的心意你就别犹豫了,那我替你收下好了。”
随即慕容伊川转向对面的曹氏,“这何首乌朕替皇后收下了,难得你有心,朕与皇后还有要紧事要说,你和瑞玲就先回去吧。“
如此曹氏和柴瑞玲也不敢在过多停留,忙起身告退去了。
等二人走远后慕容伊川才拿起托盘里那何首乌仔细把玩一番,“这佛形何首乌虽是世上罕见,然而我翻阅了不少史书也未曾见过哪位帝王享用过。”
“你是觉得这何首乌并非真物?”宛若捉摸了片刻然后轻声问。
慕容伊川将何首乌仍在托盘里,没有直接回答宛若的话,而是令春香去传王太医。
不大一会儿工夫太医院院政王仁义便来到日月轩,给帝后分别见过礼后,慕容伊川指着赤金托盘里的东西对王太医道;“你给朕看看这玩意的年份。”
王仁义连忙拿起托盘里的何首乌低头仔细端详,反反复复观察了大约有白一盏茶的工夫然,“如何?”慕容伊川家王仁义将何首乌放回盘子里便知其心志有数,故才问之。
王仁义朝上深施一礼方才毕恭毕敬的回答;“回皇上,据微臣来看这种何首乌顶多只有三百年上下。”
一听是一株三百年上下的何首乌慕容伊川有些失望,“你可得看仔细了。”
王仁义连忙答道;“臣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期满皇上,微臣早年在王府当差,而今在太医院接触过一百年以上的何首乌也不在少数,这何首乌的成色随着年岁日久而家深,其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