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若能够与之相守一生,为了这份爱多少人都心甘情愿的牺牲了自己的本真,妥协在爱人的需求里,为了爱的人自己则无怨无悔去给予其想要的,成全了爱人的快乐,也是成全了自己的爱情。
夜色缓缓而至,皇宫各处都是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因为今儿是皇太子的大婚之日,故比平日里热闹了不少,就是几处废弃的宫殿也都挂上了灯笼,处处充满着喜庆。皇帝如今下床都艰难了,几个太监搀扶着他在含元殿参加完了太子的婚礼仪式就匆匆回转了太极宫休息,而婚礼一切都有西门贵妃和礼部官员操办,也算是热闹风光的,因为婚礼比较急,故前来参加婚礼的藩国使臣也是寥寥无几的,而慕容皇室的藩王们都紧赶慢赶在婚礼这天抵京,没有误了太子的婚礼。
一整天慕容伊川都阴沉着脸色,周遭的热闹都与他无关,尤其看到西门东海那洋洋得意的脸他就气愤难平,恨不得马上将其碎尸万段,他知道时机还不成熟,心说就让你先得意几日,既然你要跟本王作对,早晚会付出代价。心中恨着,可脸上却平静如海。天色黑下来宴会还未彻底结束,而慕容伊川知道上官天绝已经回来了,而今还是宛若的生辰,今晚就要命天绝入宫偷遗诏了自己切勿多停留,切不可贪杯,因而他就找了个根由提前离开了皇宫。
窗外寒风呜咽,仿佛一曲怨妇的哀歌,房内灯花绽放,一片温暖,
宛若坐在炉火旁,怀里依旧抱着红玉的画像,面前的小木桌上已沏好了茶水,她已听说慕容伊川回到了府中,因而才把茶水沏好,期待他来到,她想今天是自己的生辰慕容伊川应该会来,不求他送回送给自己什么礼物,而只是在乎那份心意,宛若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一句话一个目光就能够左右她的欢喜和忧愁。奢侈从来就不说她想要的,总有千年铁门坎,终得一个土馒头,宛若很早就看破了这一点,因而一路上她想要的都不是富贵荣华,而是一份心意,一份朴实无华,简单安雅的生活。
宛若这么想着,门缓缓的开了,听脚步声就知道来人者谁了。
“伊川你终于来了。”宛若看到走向自己的挺拔身影,她难以自已的欢喜起来,缓缓起身,怀里依旧抱着那幅画,而慕容伊川的脚步缓缓的走向宛若,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靠近宛若的时候慕容伊川把盒子放下,而伸手把眼前的女子拉入怀中,“若若,我未能陪你做寿让你失望了。”抱着她,慕容伊川无限深情,此前在皇宫里的不快瞬间一扫而空。
宛若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刹那之间心暖了。
良久,宛若才缓缓的把自己的身体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伊川,我不乖你,只要能够在临睡前看到你够了,我有个惊喜要给你。”此时宛若平静的脸上绽放出一朵朵笑颜,柔软完整,仿如梅开。
慕容伊川这才注意到宛若怀着的画,“伊川你看,这是我们的红玉,是天绝从云蒙山带回来的。”宛若满怀欣喜的把画儿递给了慕容伊川,她以为对方看到女儿的画像之后会与自己同样的欢喜。
慕容伊川接过了宛若递过来的画,缓缓的坐在椅子上,二目微微的扫了眼前的画上的小女孩儿一眼,那白莲花里坐着的女孩儿的确和宛若甚是相似,五个月而已,眉眼比刚刚出生的时候更加神似了,可是他在看到许久未见的女儿之后却没有多少欢喜之色,“伊川,看到女儿你不开心吗?”宛若小心翼翼的问,她发觉慕容伊川的脸色没有了刚刚的那般温柔,而眼睛里丝毫没有多少欣喜,她以为他不爱这个孩子。
对于宛若的问题慕容伊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的把画儿还给了宛若,淡淡的说,怎么会不欢喜啊,这丫头越发的更你想死了,天绝还真是有心啊。
宛若不会知道其实慕容伊川并不爱这个孩子,只是因为她让宛若难产,险些丧命,故心中不自已的涌起了几分恨意,不是针对女儿,而是,其实他也说不清楚,萧太后之所以如此偏爱慕容伊川就是因为当年她在生天德皇帝时候难产,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因而她对自己的长子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忘不了自己生产时候所受的痛苦,然而她三十几岁的时候生下了慕容伊川,生产时很是顺利,没有吃多少苦,有了对比使她对长子更加的不喜欢了。慕容伊川的心情也和其母类似,如果不是邋遢道人来到,吃了还阳丹,兴许自己就要再一次忍受与爱妻争教两处销魂的苦痛了,故他对红玉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宛若有着一颗善感的心,她感觉到了慕容伊川对红玉的那种淡然,虽不知缘故,可也能猜出几分了,“伊川,我看你在说起红玉的时候显得淡淡的,是不是因为我难产的缘故就不喜欢她了,”宛若之所以会这样猜测就是因为她听说了萧太后偏爱慕容伊川的真实缘由。
对于宛若的质问慕容伊川不想解释太多,连忙转移了话题,“我们不说这些了,若若你快看看我搜刮你的礼物,”
既然对方不愿意在提及关于红玉的事,为了不影响彼此的心情宛若也只好罢休,她这才去主意放在面前的盒子,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金香玉盒子,玉面,金边,在灯光下闪烁着光彩,甚是夺目。宛若没有马上把盒子打开,而是提起茶壶给慕容伊川倒了杯茶,“这是乌龙茶,我放了刚刚采摘下来的梅蕊,还有松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