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像我,伤的那么多,心如刀割还没人能说。
慕容紫嫣没有在福王这儿探听到诸王的下落,不光如此险些和福王闹翻了,为了不使兄妹之情进入僵局,只好在适当的时候把话收回去,她也知道自己无论怎么逼问也不可能有结果的,况且也不一定诸王就在对方手,兴许在西门东海处也说不准,如今到了储君之争,将向之争的关键时刻了,无论西门东海所支持的太子党还是萧丞相搜拥戴的福王派他们很可能都会把算盘打在手中虽无实权,可却有一定影响力的诸王,无论他们站在哪一边都是如虎添翼的。
紫嫣在王府呆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左右才离开,可没有直接回转公主府,而是让文俊陪着自己入宫复命。
皇帝单独召见了紫嫣,而未曾提及钟离文俊,因而文俊只是在太极宫外默默的等着紫嫣。
紫嫣来到太极宫皇帝的卧房,此时天德皇帝亦如往昔一样躺在龙塔之上,只是旁边伺候他的不再是丽妃阮如棉,而是云昭仪和德妃,在丽妃来之前她们加上已故的宸妃是最为受宠的,而最近几日皇帝没有在让丽妃陪驾,德妃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而云昭仪和两个宫女把皇帝从床上扶了起来,可以看得出皇帝已无多少力气了,额头上微微带起了汗珠,咳嗽了几声,吐出的痰里依然有血丝,紫嫣默默的看着,眼圈儿悄悄的红了。她走到德妃面前把燕窝粥接过来,“我来喂皇兄吧。”紫嫣的话语有些哽咽,她勉强把欲出的眼泪吞咽了回去。
皇帝看着紫嫣难过的样子就笑了笑安慰说,紫嫣莫要难过,朕没事的,你可是从王府过来的?
紫嫣点点头,没有正面回答皇帝的问话,而是把粥放到了对方嘴边,“皇兄还是趁热把这粥喝了吧。”一边给皇帝喂粥,紫嫣时不时的瞥见皇帝那肌骨大都无一把的身子,想想日系自己的皇兄身材健硕,满面红光的,可是如今却是骨瘦嶙峋,眼窝深陷,面若纸黄,与昔日那坐在龙椅之上君临天下的皇帝判若两人,紫嫣的心里头难掩伤情,而如今朝中风云突起,躺在龙塔上的他不但要忍受病痛的折磨,死亡的恐惧,还有面对自己亲弟弟与亲儿子之间的斗争,自己昔日的重臣之间的相斗,他虽是皇帝,坐拥天下,而在这个时候却不及一个布衣百姓的好,无平静的天伦可享,无真正的情可言,使人都为名利逐,殊不知名利无情人有情。
一小碗燕窝粥皇帝可算喝完了,一旁德妃忙拿手帕给皇帝把嘴擦干净,看着空空的碗德妃的眼睛里露出了喜色,“还是公主有本事啊,让皇上把一碗粥都喝了。”紫嫣不理会德妃的这句逢迎也好真心话也好,她勉强冲德妃一笑,“我听太监宫女说这几日多亏了德妃你和云昭仪伺候皇兄了。”紫嫣的话却是真心,她想不管是谁只要能够尽心尽力的伺候自己的皇兄自己都是要感激的,哪怕是他们处于某些自己不想去猜度的目的。
云昭仪忙谦虚的说公主严重了,皇上对臣妾恩重如山,侍奉皇上是臣妾分内之事。
皇帝一眼深情的看看身边的自己的两个女人微微点点头,温和的说两位爱妃先回宫歇息去吧,朕有一些要紧之事要单独跟公主说。
德妃与云昭仪顺从的告辞而去,而屋子里的几名太监宫女也被皇帝打发了出去,就剩下了自己和紫嫣。
“紫嫣,坐到朕身边来。”皇帝被靠着床栏,伸出骨瘦如柴的大手去拉走在床边的紫嫣。
紫嫣迟疑了片刻,还是起身坐在了皇帝身边,“皇兄你把德妃和云昭仪支走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是我其他王兄的事吗?我真的非常抱歉没有从伊川王兄那儿探听到什么,我们险些闹翻。”紫嫣面对着皇帝,她的眼神里有掩不住的凝重。紫嫣没有跟皇帝说出自己对诸王失踪与西门东海有关的另一猜测,她清楚皇帝如今最信赖和倚重的就是西门东海,而自己不能在给皇兄心里头增添负担了,只好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听完紫嫣的话皇帝显得很是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其意料之中,“朕已知晓,你也别太自责了,你王兄是怎样的人朕比你更了解,朕单独叫你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不过你得答应朕不许让钟离文俊知晓。”皇帝用其粗糙枯干的手的手掌摸着紫嫣的脸,好不怜爱。
紫嫣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皇兄,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不要文俊知道,难道皇兄也不信任他吗?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面前这个单纯的小妹妹,一脸凝重道;“紫嫣,朕虽久居皇宫,对于宫外事也知晓一些,朕也想新人钟离文俊,可他却辜负了朕的信任,自打去年跟着你王兄去南岳回来钟离文俊对朕就没有最初那般忠心了,只是朕还不相信,朕派人暗中观察才确定文俊的确在你王兄那一边,朕也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朕虽然写好了遗诏,可也明白你王兄不可能会让太子顺利登基的,一定会是一场血雨腥风,而你王兄心狠手辣,极其残暴,朕知道你无法保护太子,可朕希望你能够替我保护好其他皇子和朕的两位公主宁华和静萱,这些孩子年岁上校,他们什么也不懂,不应该成为权利之争的牺牲品,你王兄最疼爱你,而且你和宛若的关系也甚好,朕相信只有你能够保护他们,为了确保他们平安无事,太子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朕相信西门东海海域忠于朕的大臣们,紫嫣,答应朕,保护好他们。”皇帝紧紧的攥着紫嫣的手,仿佛在抓一根救命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