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胸口娇娇的道,“别这么凶嘛!阿sir!”
看她矫揉造作的样子,夏朝蕊非常不爽!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全都这德性?可是那男的吹口哨时她义正辞严了,柏队不但没有义正辞严,反而还盯着她看,什么意思啊!
虽然她是一个敬业的好警察,从来不在工作中掺杂个人感情,但还是暗暗的在心里给柏队记了一笔,准备等不工作的时候再跟他算帐。
而这时候女人已经被柏队刀锋一样的眼神煞到,不敢再装模作样,迅速的道:“就是……昨晚我们正忙着呢,他电话就响了,锦章说不接,但是我一侧头,正好看到上头名字是‘大胸妹”,我有点吃醋嘛,就让他接了,然后一接起来,就听到她在那边哭。”
据她说,昨天林可欣的声音,一听就是喝醉了,语无伦次的,还有点大舌头,一个劲的问他这孩子他到底认不认,说不要就死给他看,还说什么要不要问问他父亲?总之莫名其妙。
孙锦章也喝多了,根本没理会,动作也没停,她当时就想着让她听听,知难而退,所以也没挂断,就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了,后来完事了拿起来再听时,才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
柏暮成道:“她之前有没有找过你?”
“找过一回,”孙锦章不屑的道:“你们不提我都忘了,在公司门口堵着我,哭的一脸眼泪鼻涕的,就跟我怎么着她了似的!我告诉你们,我可没找她,是她死乞白赖硬贴上来的,不知道谁的种就想栽老子头上?以为老子是冤大头?”
柏暮成道:“你们交往了多长时间,有没有防护措施?”
孙锦章噗了一声:“我说警察同志,都是大老爷们,说话用不用这么斯文!不就是戴没戴套呗!我从来不带那玩意儿,都是让她们吃药!再说她也就胸大点儿,那脸,老子真没胃口,下头松的要命,不知道多少人玩过了,还跟老子扯什么情呀爱的,老子信了你的邪!”
夏朝蕊越记头垂的越低,孙锦章充分诠释了什么叫纨绔,谈吐低俗下流,肆无忌惮。
据他说,他跟林可欣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当天晚上就上了床,正好第二天他有个场,懒的再约别人,就直接带她去了,去温泉山庄一起待了三天,回来之后一直没再约,她约他,他也没去过,后来就是昨天她去公司找他,说怀孕了,他直接让保安把她赶了出去。
两人结束问话,夏朝蕊把笔录给他签字,孙锦章大笔一挥就签上了名,却一眼瞥到什么,愣了愣,哧哧的笑起来:“小警花,你记的可真详细,想不到我还挺有才的,这都能当小黄文看了。”
夏朝蕊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是哪几句,脸红的不行。可是输人不输阵,她正色道:“警察问话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记录在案,就算十年百年之后再翻,也都会在卷宗中查到。”
“哟!”孙锦章笑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他笑着把笔录还给她:“小警花,留个手机号呗,微信也行,我要再想到什么就给你打电话?”
柏暮成直接把电话号码给了他:“有事情可以联系我。”
两人出来,还能听到身后那对男女放肆大笑,夏朝蕊气鼓鼓的按了电梯,柏暮成揉了揉她头发:“生气了?一对脑残,不用理他们。”
她一把拍开他手,想想还不解气,抓过来就咬了一口,柏队嘶了一声,皱着眉头看着她,她泄愤的用力咬了半天,然后一把扔开,柏队看了看那个小牙印:“现在舒服了?那走吧。”他一边上车一边道:“第二个人住哪?”
夏朝蕊瞄了一眼他的手,一边报出了小区名字,柏暮成在电子地图上一查:“离案发地点不远?联系他问问在不在家。”
夏朝蕊打了个电话,那个人叫江磊,就在本草饮料公司上班,两人过去时,那人也出来了,有些怀疑的问:“你们是警察?真的是警察?警察找我干什么?”
柏暮成一边亮证件,一边单刀直入道:“林可欣死了,你知道吗?”
就好像进了审讯室第一句经常问“知道为什么抓你吗”一样,调查时,也经常用这种方式试探对方的真实反应,江磊显然是愣住了,半天才道:“不可能啊!不可能的!我昨天还见过她!”
柏暮成道:“你昨天什么时候见过她?”
江磊脱口道:“昨天晚上啊!”
柏暮成迅速追问:“几点?”
江磊张了张嘴,然后猛然顿住,脸色有点发白,柏暮成缓缓道:“几点?”
他喃喃的道:“大概……大概半夜。”
他忽然捂住脸,好像渐渐的回过神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夏朝蕊看了柏暮成一眼,他正盯着江磊,表情严肃。他在这种时候,很像个机器人,这会儿,脑子里显然正在迅速的分析判断。
手表没提示,说明这个人不是杀人犯,但看起来,他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夏朝蕊一直等他哭的差不多,才递给他一包纸巾,然后简单询问了一下。
据江磊说,他跟林可欣是同事,又曾经是男女朋友,后来她转做销售,起先根本卖不出去,后来,就“开窍”了,然后她就搬出了他家,他不舍得,还经常过去找她,帮她打扫卫生做做饭,有时候在她家过夜,昨天晚上,她忽然给他打电话,哭着问他愿不愿意娶她,他犹豫了一下,说考虑考虑,后来他越想越不忍心,就想给她回电话,但一直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