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期中举,唯有温如世的官阶是最高的,本来温家长辈都觉得是皇上赏识温如世,所以才给了温如世这么高的抬举,可是这会儿,听到了阮采苓说的,温父看了温如世一眼。
见温如世没说话,就知道阮采苓说的是真的了,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侍女来给阮采苓上茶,阮采苓端着茶杯看了眼对面站着的几个女眷。
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我不是你们温家人,有些话本不该是我来说的,可是我见不得我朋友被如此欺负,今儿个我坐在这里,你们就说说看,是要抱住温如世的官职还是一定要选什么权贵人家给你们家锦上添花。”
瞧着阮采苓的样子,手中端着茶杯,这事儿想来已经是没有商量了。
端通的就是一个断字。
说到底,阮采苓认定的就没有人能改变,本来这事儿是很好解决的,她料理了白芙芙,不让他们温家帮其他人养孩子,王凝做温如世的小妾这么多年,得到温如世的喜爱,又毫无错处,就该是正妻。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们温家还要弄这么一处,阮采苓才不高兴。
“是是是,自然是大小姐说了算,王凝嫁进我们温家这么久了,也的确是该扶正,如世又喜欢她,皆大欢喜。”温母立刻对阮采苓软了语气,也不敢说什么贵女不贵女了。
放眼整个京城,有谁比阮采苓还贵呢?权贵人家除了异姓王府也就是定国公府了,那都是开过老臣,陪着皇上一起打江山的,他们怎么能比呢?
而且阮采苓都说了,温如世有今天都是因为顾瑾郗,那是什么人?是未来的宣王,是阮采苓的未婚夫!他们平民百姓岂敢招惹?
他们都没有想到,王凝的靠山居然这么厚,只是不明白,为何她有阮采苓这样的关系,为何之前一直忍气吞声呢?
“凝凝喜欢家庭和睦,之前的事儿从来不许我提,也不让我来家里主持公道,我也想着你们本是一家人,到底也不会过分到哪里去,可是你们也太欺负人了!”阮采苓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摔。
茶水被溅出来,吓得温家长辈立刻又跪下了。
就在这时,阮采苓看了王凝一眼,王凝赶紧帮温如世的爹娘讲话。
“阮姐姐不要这样,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之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过去了!往后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听到王凝帮他们说话,这群人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本来王凝是任由他们欺负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凝和阮采苓的关系居然这样好,反而累的他们要这样跪地磕头的,好像是在给王凝磕头一样,还得让王凝给他们求情。
阮采苓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只有他们经受过了这样的‘屈辱’才能记得住!不然等她走了,该怎么对王凝还是要怎么对待她。
“既然是这样,那如世,你看着选个日子给凝凝扶正,过些时候我从江南回来给你们带些新鲜的玩意儿,算是恭喜。”阮采苓说。
温如世低眉顺眼的作揖,“是。”
这件事儿算是平了,温如世和王凝送阮采苓出来的时候,温如世长作揖对阮采苓说,“真是多谢大小姐了。”
抬起温如世的手,阮采苓打了个哈欠说,“其实我早也听说了这件事儿,可是我娘说这时你们温家内部的事儿,你不来找我,我也不好直接闯进来,没名没分的帮不上什么忙。”
“大小姐和世子爷要。
王凝走过来牵着阮采苓的手,眼眶里都是眼泪,大有一种压迫过后释放的感觉,王凝说,“阮姐姐,真的感谢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拍拍王凝的手,阮采苓叹息一声说,“往后的日子还是要你们过,既然我说了你是我的妹妹,那往后你就以我的义妹自居!我已经跟我娘打过招呼了,这两天你去家里喝杯茶,坐实了这个身份,整个京城便不会有人说你什么的!”
“是。”
本来温如世和顾瑾郗的关系就好,这会儿帮温如世把这件事儿给解决了,也让顾瑾郗放心,阮采苓被青芮扶着上了马车,依旧朝宴华楼去。
路上,阮采苓一个劲儿的打哈欠,青芮看着阮采苓的样子,用手帕帮阮采苓擦了擦眼泪,疑惑的说,“小姐晚上睡得不好吗?怎么这样困啊?”
“也不是睡的不好,就是总觉得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诶对了,谢清远已经启程了吗?”阮采苓问。
青芮点头,“是,已经启程去边城了,皇上在城墙上看着走的,也算是殊荣了。”
哼,殊荣?
这份殊荣也不知道谢清远能不能抬得起!说到底,皇上也是看在平王的面子上,才给了谢清远这么一个官职,更加上安阳嫁给谢清远了,皇上也明白平王的意思。
自然不会驳了平王的面子。
刚到宴华楼就看见了外面的几个侍卫,阮采苓皱了皱眉,宴华楼很少被侍卫包围着,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权贵富户都不许侍卫在门口,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呦,苓儿来了。”
正在噼里啪啦打算盘的西银抬头瞧见青芮扶着阮采苓进来,喊了一声。
阮采苓环视一圈,却不见宴华楼有什么异样,阮采苓站在账台前问西银,“这什么意思?这么多侍卫,谁来了?”
西银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啊!
这个宴华楼本来就是众人的眼中钉,谁都知道这是阮诩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