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武当派除了张三丰之外尚有一个姓宋的和姓俞的还算是高手,姓张的,没听说过~”
“湖北离济南这么远,人家武当派身为名门大派,自然不好意思不来,勉强派几个弟子充充门面已经算不错了~”
“听说咱们于家和武当派一个姓张的是亲戚,该不会是怕拂了这个面子才来的吧?”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于家快完了,因为武当派来的人不够给力。
而于洋也因为‘办事不力’而遭到了些许的嘲讽之言,尴尬无比。
唯一例外的则是于洋的父亲于同,他与张松溪本就有相当的交情,见到表弟不辞辛劳远道而来,心下自是感激,禁不住一阵感叹。而于家的家主于寿心胸宽广,见识远非寻常之人可比,竟似不以二张年纪不大而心存轻视,郑重地对武当派加以援手表示感谢。
于寿身为家主,自有一番气度,他的这一强势行为,压制住了于家的不同声音,于洋心里恼怒这帮人的短视,遂明确表态。
于洋对此的态度是:我请来的这二人决不是武当派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你们辱骂轻视我没关系,可是不能慢待这二位贵宾,若是于家因此而有何不测的话,我要求你们对此负责!
在此之前于家一族之中已经有不少分家脱离了出去,而身为于家之主的于寿也是一咬牙,答应了他们,这些分家之人在主家兴盛之际恬不知耻地白拿分红,大难临头的时候又不肯负责,实是令于寿寒心。
“爷爷,这次孙儿这一趟没白跑,不仅请来了表叔,还和张五侠一见如故,如今看来咱们于家和武当派也算是站在同一条钱上了。”于洋向于寿透露了一条消息
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虽说武当派来的两个援手都是年轻人,可是武当派垂名已久,断不会做出自取其辱之事,这两个年轻人看似平凡,却未必没有过人之处。老人心思多,试探地问道:”洋儿,你表叔就不用说了,不知道你对这位张五侠是什么看法啊?”
“不瞒您说,据弟子从表叔那里得来的可靠消息,这位张五侠虽然年轻,名声不显,可是实力之强,却是张真人之下的第一位,咱们于家的胜败存亡,只怕还要着落在这位五师侠身上。”于洋语不惊人死不休。
“哎呀~”于寿和于同不由惊讶,先前家中的主事者商量了几条对策,可是并不可行。一是和黑风寨中人和平谈判,日后靠铁矿走私所得的利益六四开,大头由黑风寨拿,这样做的后果自然是于家难以维持日后的兴旺;而第二条则更为难以实行,将家中的财物和主力弟子迁往别处,据闻黑风寨中养着一支骑兵队伍,统一的军队装备,一日可行五百里,怕是还未逃走就已全军覆没。
于寿老谋深算,他和于同父子以及武当二张商议了半响之后才对整个家族做出了一个选择,这个选择意义重大,若事成,可保于家数十年的兴旺,若事败,于家就此衰败,再也兴起之日。
黑风寨的大当家丁不言心情很是舒畅,黑风寨在打劫了于家的货物之后才知于家富可敌国,遂整装待发,进攻于家。
根据探子得到的消息,于家上下已处于一片混乱当中,甚至有不少分家中人已然宣布与主家脱离了关系,而剩下的人也多是因为战斗力不足而导致人心惶惶,丁不言似乎看到了垂手可得的大把大把黄金白银放在自己的面前,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着,连口水流在衣襟上都不自知。
二当家平不语为人则相对深沉一些,他轻咳一声,提醒大哥切莫得意忘形:”老大,听说于家请来了几个帮手。”
三当家陈不法就是个粗人,这厮浑不在意地道:”二哥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家的那些护院平常走走镖还可以,遇上咱们兄弟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至于请来的那两个帮手,更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到时候你和大哥坐阵,小弟我一人就能摆平他们两个!”
“三弟不可掉以轻心,我听说那两个小道士是武当派的亲传弟子,咱们动了于家没问题,可是惹恼了武当派就没好果子可吃了,咱们届时固然可以打出黑风寨的威风,却不可要了这二人的性命,你切记了。”
武当派的威名极大,强如黑风寨也不敢明里招惹,这位二当家倒是个人物。他看出了其中的利害,土匪嘛,只抢财物,尽量少伤人,冤家结得多了不是好事,能少惹麻烦就尽量不惹。
“好了,老二,你赶紧布置手下的兄弟准备发动进攻,老三你也将招子放亮点,二哥的话记在心里,别轻举妄动,惹得瘘子大了别怪老子没提醒你!”最终的话事人看来仍然是老大丁不言。
二兄弟拱手道了声是,分头下去准备不提。
真正的进攻终于开始了。
整个于家已经进入了紧张的战备状态,老弱妇孺尽皆藏于家中的密道之中,凡是十五岁以上的青壮年纷纷拿起武器,不求尽歼来敌,但求家园不失。
陈不法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刀,兴奋地大叫着:”兄弟们,提起精神来,冲破了这道防线,大把大把的金钱等着咱们拿呢,杀光于家这帮软蛋!”
“杀光于家的软蛋~!”土匪们喊着口号,准备攻击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