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 张翠山打出了仅能容身的猫洞,和安蕾一起躲了起去,随后则是数之不尽的泥土石头砸落下來,陷井瞬间被填平了,
“不好,贼子已经将通风口尽数堵死,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窒息而亡,得另找出路才是,”张翠山心志坚毅,哪怕是陷入绝境也要拼上一拼,双拳再次挥向井壁,
看着张翠山砸墙不止,安蕾也抽出了长剑上去帮忙,哪知打出四、五步之后多是硬石,一剑刺出,发出一声脆响,长剑居中断折,
张翠山亦是打不动了,他气血流失不少,又打通了一小段地道,此时已是沒了气力,蹲在那里呼呼直喘粗气,
“三哥,你的手,”张翠山满手鲜血,看得安蕾心疼不已,扯下衣襟流着泪为其包扎,
“看來咱们是出不去了,你又何苦陪我呢,”张翠山自忖必死,苦笑着任由安蕾为其包扎,四妹明知必死还奋不顾身跳下陷井,把张翠山给感动得一塌糊涂,伸手轻轻地揽住了安蕾,
“其实我有些事还沒跟你说过,”安蕾本想矜持一下,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顺了过去,半倚在张翠山的怀里,好在此处昏暗又是背对着张翠山,一张俏脸已是通红无比,
无数个日日夜夜,这个场景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张翠山早就成了她这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男人,
“四号是我杀的,因为我不想你跟黑水军扯上太多的关系,”安蕾轻咬嘴唇,终于还是承认是自己杀了张翠山派出去的密探,
“这个我知道,除了你的无影剑,还沒听说有哪件兵刃能造成如此细微的伤口,不提了,都是过去的事,”张翠山无谓的笑笑,到了这个时候,他对这些旁枝末节根本就不在意了,
“嗯,”安蕾也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已是无用,身子朝后又仰了一些,以便张翠山能更多地抱住自己,顿时,这个不足五平米的空间里温馨满满,
“三哥,这里好热,我的鼻子都有些不通了,你说咱们是不是要死了,”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安蕾只觉呼吸困难,脸已经憋得有些胀红,莫不是二人真得要毙命于此,
“四妹,你对我的心意我已尽知,如果咱俩今天死在这里也还罢了,若是能生离此地,我就去向义父提亲,一切都依你,现在我要再拼上一次,”张翠山歇了片刻之后恢复了几分气力,又和安蕾表明心意,大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又哪里肯坐以待毙,
再砸了数拳之后进展不大,安蕾忽地提醒道:“你的轮回枪呢,”
张翠山这才恍然,朝着边上一阵摸索,轮回枪材质不凡,虽然被石头砸中却无伤损,张翠山抄起轮回枪,抖手就朝另一头掷去,用的更是轮回第一式,
“轰隆”一声巨响,又是一块石壁被砸了下來,二人相视一笑,眼中俱是掠过一丝喜意,
可是,随即这股希望就变成了失望,空间虽然又多出來一点,可是能够呼吸的空气仍是那么多,井口早被一众死士给封死,半点气都透不过來,
张翠山功力深厚勉强用龟息功还能行动自如,可是安蕾却是有些支撑不住了,只觉浑身闷热无比,头晕脑胀,甚至出现了幻觉,整个人摇摇晃晃几欲倒下,
“安蕾,你要挺住,”张翠山见状心下大惊,伸手扶住安蕾,忽地一阵天晕地眩,他一着急之下散了龟息功,也有些顶不住了,
“就赌这一枪了,”张翠山连出数枪累得不轻,可是战果却是极为有限,只打退了三两步,安蕾被闷晕之后心下着急,全力出了一枪,整个人脸色瞬间惨白,已是筋疲力尽,
轮回枪又在墙壁上开了个小洞,勉强轰开两尺,可是这对张翠山來说远远不够,他不由绝望得闭上了眼睛,
咣啷一声,轮回枪落地,竟然居中裂了开來,从枪身中滚落出几个圆珠,撞在墙壁之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是什么,”张翠山蓦然睁开双目,这几颗圆珠较之火铳的弹珠略大,颜色却是颇有不同,放在鼻端嗅了一下之后不由一阵狂喜,摸索到轮回枪的机关,将这些圆珠又给放了回去,
将安蕾置于洞内,张翠山反手执枪对准了陷井的出口,手中连连扣动轮回枪上的机关,数道轰隆之声响起,死士们刚刚埋下的土石竟然冲天而起,
几个留守的倒霉鬼听到下面发出响声好奇地伸着脑袋过去看,这下正当其冲,直接被小钢炮的最后力量击个正着,连声惨叫都沒來得及发出,就被轰得四分五裂,再也拼不回來了,
张翠山在底下亦是被小钢炮的反作用力给震得不轻,此时他早已力竭,尘土落下來之后躲避不及,眼前一黑险些被活埋,
被他置于洞中的安蕾却是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醒转过來,拨开张翠山身上的沙石呼唤不止:“三哥安鲁,”
张翠山被火铳击中四次,又在打洞的时候流了不少血,虽然受伤不重却是伤了元气,无论安蕾怎么摇晃就是不醒,
安蕾见他还有口气,心这才稳了下來,尚着墙壁攀了上去,正赶上安泰听到火铳响声之后带人來查看,
“姐,你沒事吧,”安泰见安蕾一身尘土,容颜憔悴,不由得大惊失色,
“我沒事,快你快下去救安鲁,他昏过去了,”安蕾一脸紧张地催促安泰下去救人,
“三哥在下面,好,我这就去救人,那个谁赶紧放根长绳子吊我下去,我三哥在底下呢,”安泰和张翠山交情仅次于安蕾,对其安危自然上心,
安蕾则是一脸焦灼地盯着下面,此进天色已暗,黑压压的看不太清,只听到安泰惊呼了一声之后就沒了下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对于安蕾來说却又漫长无比,
“安泰,找到安鲁了吗,你怎么还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