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华三少的剑即将刺中张松溪的时候,突然数道白光如闪电般袭至,华三少悚然一惊,也算他身手了得,在间不容发之际回剑将几道白光斩落于地,仔细一看,竟是几枚透骨钉。
却是段默及时赶到,眼见张松溪情势危急,抖手甩出三枚透骨钉打退了华三少。
一招逼退华三少之时,段默冷冷地道:“退下,让我来对付这头畜生!”
张松溪一看救了自己性命的人竟然是坐在轮椅上的段默,当下臊了个满脸通红。最初他以为段默只是制造武器有一手,想不到竟然还是个用暗器的好手,二人年纪相若,莫非自己还不如一个残疾人么?
轮椅上的机关无穷,然而华三少本身就是一流好手,实力实是胜过段默太多,交手不过三合,就被逼得急退,张松溪在旁喝道:“休得猖狂,且接我一剑!”
华三少冷冷一笑:“你二人纵是一起上我也不怕!吃我一记烈火燎原!”说罢提剑再次攻上。
眼见段默避之不及,张松溪运掌迎了上去,二掌相交,后者身子一阵剧震,只觉一条手臂如置火炉,一时竟是提不起气来,连忙退下运气调息,数息之后才恢复如初。此时他已知道华三少不仅剑法超人,掌力亦是强横无比,果然,境界上的差距不是精妙的招式所能轻易弥补的。是以不敢再与其硬撼。
张松溪正面进攻,而段默则是抽冷子发射几枚暗器,这才勉强顶住华三少的剑势,却也汲汲可危,被压在了下风。
“你二人若是归顺于我,咱们依然可以共创盛举,至于于家主么,你只要将每月的收益上交一半,本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眼见胜券在握,华三少开始收买人心。
“做你的清秋大梦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蔫能与你同流合污?”第一个反对的自然是段默,话音未落就甩出一把钢针。
可华三少的功夫本就在二人之上,随意地一闪就避了开去,华三少打的是顺风顺水,再过数招,段默和张松溪更是吃力,汗水已是湿透了后背,
“敬酒不吃吃罚酒,当时算你逃得快,你老子宁可选择自杀也不肯将你交出,果然是父子情深。”
“畜生,我要杀了你!”段默怒不可遏。
“别说大话了,就凭你们几个,能拿本少怎么样?看看你们的人吧,再打下去,还能活下几个。”
顺风镖局的几名镖师和于府的家丁远不是华府众多护院的对手,交手不到一盏茶,已是死伤殆尽。
“苍天,你对我段家是何其不公!”看到这个场景,段默的眼睛都红了,似是要滴下血来。
“放手吧!你要是肯投效于本少这帮人就不会死了。老天一向站在本少这边。地牢里的那个小道士欺我太甚,我都没有取其性命,本少一向宽宏大量,是个做大事的人,对你们的以往是不会计较的。”华三少果然够执著,一心想着收小弟。
“你做梦!”段默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杀父之仇不可不报,自从他知道华三少是凶手之后,二者已是毫无缓和的余地了。
“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想要吃罚酒,得罪了本少,方才本少只出七分力,你二人就已捉襟见肘,既然如此,我就要你们好看!”华三少知道收服不了这二人了,至此终于下定决心,出手愈发重了起来。
斗到分际,华三少剑里夹掌,狠狠地罩向了张松溪,这一击他已是用上了十成的功力。
顿时,张松溪手中的长剑被华三少震得脱手而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当胸又中了一掌,只觉一股灼热之气涌入胸腹经脉,忙运内力抵抗,却是力所不及,委顿在地,挣扎了几下,一时之间竟是没爬起来。
他这一倒下,只剩下独自作战的段默更是不堪,能坚持数十招已是他和张松溪的极限,一是华三少对他们二人颇有忌惮,是因为二人联手,一近一远配合得相当完美,攻防如同一体;二是因为还念想着收二人为小弟。可如今这个组合随着张松溪的受伤而彻底破裂,单以段默一人之力,怕是连华三少这个一流好手的一招都接不下就会当场毙命。
“臭小子,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干脆到地狱和你爹相会去吧!”既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干脆毁掉。这是华三少一向信奉的用人之道,说罢当头一剑罩下,已是封死了段默躲闪的去路。
张松溪情知不妙,可是他此时已是有心无力,想要救援,已是来不及了。
若是这一剑当头劈了下来,段默便是有十条性命,也非得去见阎王不可。
正在这紧急关头,忽地一道清朗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话说得蛮威风,却不知己身已将大难临头。三少,告诉你,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那人本来距此尚有一段距离, 待得最后一个字说完,声音已是如同在耳边响起。
“是谁?”华三少心下一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柄闪着耀眼光芒的斧头。
正是张翠山和周若水到了。
张翠山已知势急,身形迅捷,只一瞬间就扑杀到了华三少的面前。饶是如此,他还是怕来不及救下段默,将抢到的一柄斧头狠狠地掷了过去。
虽然没有用上什么技巧,但他此时的功力已是非同小可,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掷,少说也有数百斤的力道,仅仅是那股劲风就将华三少压得喘不过气来。
相比张翠山,周若水也仅慢了半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