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许是这位小兄弟误会了,我与这二人素不相识,会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呢?”崔连植见识了小刘的超强武力后,不敢玩硬的,连连打哈哈:“小兄弟气宇不凡,武功更是卓绝,崔某人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等英雄人物了,且请室内用茶!”
“奉茶就不必了,刚才动手消耗了不少真气,有啥好吃的,赶紧弄点过来,本少饿了!”刘福通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把亨通镖局当饭堂了。
“有,有~小兄弟且请安坐,亨通镖局没别的,但好酒好肉管够!”
一提到吃小刘就把什么都忘到脑后了, 更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下踮踮地跟着崔连植进了屋。
崔连植老于世故,像刘福通这样上来就叫吃的的,一点也不见外,更无防备之念的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头脑简单,只知道吃;要么就是装傻充楞,故意找茬, 还是尽量朝大里整的那种。
他还没有摸清底,这个小胖子看起来像个乡马佬似的,可是手底下够硬,自己的长子在亨通号称第一好手,哪知人家只是伸伸手就给打爬下了。
不过,这家伙也有弱点,就是贪嘴,既然有弱点那就好办,先稳住再说。
“崔忠,赶紧置备一桌上好酒席,再从地窖里抱一坛女儿红出来,我要好好招待刘英雄!”说罢朝刘福通告罪一声:“刘英雄,你是贵客,老夫且换套行头,以示尊崇,招待不周,莫怪。”
闪身钻进一间密室,一个穿黑衣的文士在待命,崔连植黑着脸劈头骂道:“你搞什么名堂,咱们镖局将镖价压低本来就是件敏感的事,在这个紧要关头上你还派人去监视另外三家镖局,很容易让他们拧成一股绳,对咱们同仇敌忾的你知不知道?”
那被骂之人并无唯唯诺诺,而是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轻摇着手中的鹅毛扇,一脸轻松地道:“大当家,肥羊再多也不是雄狮的对手,如今整个济南府已是咱们亨通一家独大,另外三家加起来也抵不过亨通的财力和人力,郑某派人也只是加个保险而已,又能出啥事?”
“那是你没见刚才那个小胖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连崔同都不是人家三合之敌,万一惹火了这家伙,把咱给灭了去哪哭去?”
江湖中人本就是刀品舔血,出手杀人更是寻常之事,亨通镖局并无高手,崔连植在外面从容自如,可在自己人面前就不再需要有所隐藏,大当家心里这是怕了。
姓郑的师爷眉头微皱,忖了片刻后道:“这事不难办,咱们派到顺风镖局的人里面有几个已经逃回来了,属下已经做好了必要的安排,让他们去乡下,避过这阵风头。”
“至于来闹事的这个胖子更容易对付,光凭大当家你的几句话,郑某就能猜出此人就是个吃货,没什么脑子,呆会多灌他几杯黄汤,到时候是死是活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崔连植一拍额头,惊道:“哎呀,不对! 据说内功达到一定的境界就可以运功化解酒劲,你不知道么?”
“那就再加点料!”师爷放下摇着的扇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摇了摇,显然是最有准备。
“郑师爷果然不愧为崔某的诸葛孔明! 呆会用饭的时候,你也作陪,至于如何行动,届时再行定夺!”
说到这里,二人同时嘿嘿地笑了起来。
亨通作为济南府第一镖局不是盖的,小刘的一盏茶还没喝完,酒席就已经备好了。上去一瞅,正中摆着的是猪头肉,旁边是爆炒腰子,猪蹄、猪尾巴、猪下水、猪肝、猪肺
“猪的身上都是宝啊!”刘福通发出了感慨。口水顺着衣襟流了下来。
“刘镖头一路辛苦,咱们是同行不用客气,请吧。”崔连植在一边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小刘,不动声se.
崔连植的态度摆得很低,此时他已看出小刘就是个顺毛驴,吃软不吃硬。
“刘英雄怕是还不到二十岁吧,以弱冠之年就有如此之能,咱们济南府可没出过这样的卓越人物,郑某再敬你一杯!”师爷一脸仰慕的神情,刘福通自然是却之不恭,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崔同也算是镖局的高手了,可在刘英雄面前根本不够看,也不知道是哪位名师教出的徒弟?”崔连植见刘福通喝了不少,有意无意地开始套话。
“小爷出身六大派之一的崆峒派,是木灵子的关门弟子,现在的掌门关能,那是我师侄!”
“原来是崆峒派的高弟,失敬失敬~”郑师父不失时机地又给刘福通满上了。
小刘愈发的飘飘然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哼了一声:“本来我还想着来砸场子的, 谁知道崔大当家你如此上路,跟我对脾气。要是都跟刚才那大个一般,惹得小爷我怒了,以小爷我的本事,亨通所有的人一拥而上也是一个字---灭!”他喝多了,大着舌头吹牛,一时天花乱坠。
“那是那是,老夫活了五十岁了,像小兄弟这般年轻又如此了得的高手,还是第一次见到。”崔连植的马屁也是拍得震天响,师爷知道他心口不一,也不当回事。
“那啥?猪头和猪腰子吃完了,能不能再上一份?”刘福通胃口奇大,就着一坛子酒又吃了个猪脸和腰子,感觉还不太饱。
“吩咐厨子,再熏个猪头,炒个腰子,要快!”
“酒快凉了,那个谁再去烫一壶过来。”师爷随口吩咐。
“哎,等会儿,今天能和二位结识,也算一场缘份,小弟就给你们表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