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亦是不惧他的眼神,二人对视了片刻,小刘可耻地失败了。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脑袋都快低到裤裆里了。
论武功,一百个李善长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论起做事来,怕是连于洋也不及李善长精明,更遑论贪吃无脑的刘福通了。
“忝为顺风镖局的大当家,张某倒是有点想法,或许或以改善一下目前的局面。张翠山深知士气对于这帮年轻人的重要,一个暮气沉沉的团队是没有什么前途的。
“说来听听。”这帮人当中,以周若水的心情最为轻松,她既不是镖局的管理人员,与张翠山的关系也最为特殊,她这一开口,整个气氛顿时变了。
“其实咱们镖局面临的情况并不复杂,我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重整济南府的物流业。”
“重整?”于洋和段默不是外行,镖局这个行业也流行了几百年了,规矩早就定下来了,尤其是段默,从他的祖上就是吃走镖这碗饭的,还有有什么搞头?
“目前咱们最大的阻碍就是亨通镖局的崔连植,此人在济南府根深叶茂,无论**白道都是一家独大,所以我决定先不理会亨通,而是要剪除他的羽翼。”
“不错, 先不拿崔连植开刀,等咱们拿下黑水寨,这个老小子后台一倒,自然会服软。”张松溪不愧号称小诸葛,第一个领会了五弟的意图。
“还不止这些,官府方面也要妥善解决。”张翠山又抛出一个难题。
“苏哈托和崔连植是过命的交情,咱们就算是想送礼,人家也未必会收啊!”于洋苦笑一声。
论人脉和财力于家和亨通不相上下,可和官府打交道的话,二家就差得远了。
“这件事不好办啊~”李善长也摇着脑袋。
“怎么不好办?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已经发生的事实除外,一切皆有可能!”张翠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经过调查,我可以肯定苏哈托和崔连植的交情虽然不错,却也有着利益方面的交换,官府为亨通保驾护航,而亨通为其缴纳大量的税金,二者相得益彰,互惠互利而已。而且目前苏知府患病,济南府的一切事务都是由江师爷打理。”
“我已经和苏知府的江师爷通过气了,亨通一年的孝敬是三千两白银,咱们也不能低于这个数,江皓虽然有些獅子大开口,但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想要成事,亨通能给的,我们也能给,也不用苏哈托做什么,只要两不相帮即可。”
“苏哈托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收到双份的保护费,看来这大元朝的官做得真有福气。”刘福通呵呵一笑。
“官府方面没再提什么问题,他们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把事情搞大,毕竟苏知府和崔大当家之间有些香火之情。”
“看来怕是要破些财了。”于洋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因为所有人目光都盯上了他。
“于洋,你是镖局的总管,手掌财政大权,此事就交给你办了,如此于家方面不同意的话,就从镖局的股份里扣。”
张翠山之前从华三少的赌坊里赢下了十几万两银子,之后以顺风镖局的名义入股于家的丝绸生意,占了于家两成的股份。
“小弟毕竟是于家的家主,这点主我还是可以做的。”少年人最是好面子,于洋心下暗忖若是爷爷不同意,就动用自己的私房钱,他自小就有理财的意识,十几年下来估计也有大几千两了。
“那就好,下一步就是对物流业定制度,崔连植的吃相太难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成功是一时的,早晚会自食恶果。镖局要发展,只有共赢,共同发展进步才是长远之道。”
“如果是经营不善,自行倒闭那是没话说,为了防止有人恶意打击报复,必须重新立一套规矩,如何竞标定价、怎样运营、走镖路线以及区域的划分,都要摆上议程。”
李善长眼睛一亮,张翠山的话对他的震撼最深,威远身为济南府势力最小的镖局,被亨通辗压得吃尽了苦头,几乎没了生路,若是机制有所变革,一切以公随即又黯淡下来。
“一个行业若是处于垄断状态,一家独大,没有了良xing竞争机制,那么这家镖局就离倒闭不远了。咱们所从事的物流业前景远大,以后更会涉及到更多的行业,利润也会越来越丰厚,各位有没有信心打造一个新光的商业王国?”
张翠山看似煽动人心的豪壮话语,以及富有挑战的口吻,对于这帮血气旺盛的年轻人来说,是莫大的激励,在场众人听得热血沸腾,不由得叫起好来。
“大当家,善长不才,日后愿意追随在大当家的身边做事。”李善长见张翠山运筹帷幄,行事果断,别有一格,心生投效之意。
张翠山闻言一楞,虽说如今顺风、威远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在这个年代跳槽还是不常见的,此人本是效力于威远,却是有些墙头草的潜质,虽是有才,却是不可委以重任。
不过他此时身份已是不同,他的肩上担负的是整个顺风镖局的重担,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随心所yu 、快意恩仇的小道士,况且李善长诚心来投,也不能寒了人家的心,略忖片刻后道:“那好,善长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吧!”
李善长闻言大喜谢过。
众人离去之后,于洋并未移步,张翠山奇道:“二弟,莫非银两方面有问题?”
于洋摇了摇头,凝重地道:“那倒不是,只是如今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