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兄弟,你的伤势不碍事吧?”苏哈托一脸关切地问郑济。
郑济倒抽了一口冷气,程峰的那一掌力道强横,打得他差点闭过气去,此时想起仍是一阵后怕:“苏大人,这个人功夫太强,兄弟也算府卫军里的高手了,可对上此人,根本没有胜算。”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苏哈托心道,不过他和郑济的私交不错,这句话当然不会说出来,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想着招揽程峰了。
“你好好养伤,再过两天就是张翠山的公开大审之期,届时本府还要借重府卫军的兄弟维稳。”
“朝廷养兵千日,今朝正是我等为国出力之际!”郑济虽然神情萎靡,却是个强硬的主儿。
“聊了必要的军费支出之外,兄弟们的辛苦费也不会少,这点你且放宽心,苏某人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兄弟。”
又安慰了郑济两句,苏哈托勿勿离去。
郑济缓缓卧在床上,回想起大统领郑通临行之前的话来。
“二弟,苏哈托这个老王八蛋这个时候跟咱们套交情,肯定没好事,行动的时候你多留个心眼,切不可轻举妄动,别让人家把咱当枪使了!”此时想来,大统领的话未必没有几分道理,这滩水有点深啊!
郑通身为济南府卫使统领,名誉上虽是苏哈托的下属,可是手掌兵权,平日里各行其是,这次只是想捞些好处才与其名作,这才派出副统领郑济率一千名士兵出动。
苏哈托对府卫军的事也知之不少,虽然号称三千精锐,可这个数字怕是也有吃空饷的嫌疑,郑通能拨出一千人来已经超出他的期望值,再加上领头的是郑济,心下大安。
郑通虽然对苏哈托心存戒备,留了一手,可他哪里知道其弟与苏哈托私交甚笃,差点儿就把这些兵马给葬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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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程峰向苏哈托提亲失利之后,心下愤怒,这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拿自己闺女的终身幸福来绑架自己,事关做人的原则,程峰坚决反对,一怒之下出了苏府,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无意间竟是遇到了周若水。
“周姑娘,你这是?”他见周若水提着一个食盒,心下诧异,随口问道。
“我去看看翠山,你的行动失败了么?”关于绑架苏小姐的事,唐文超已经告诉了于洋,均觉此事做得不厚道,也不抱什么盼头。
“程某无能,虽说计划有变,却也没能顺着咱们希望的方向发展。也罢,我也陪你去看看大当家的吧。”
可能是苏哈托觉得胜券在握,对张翠山的看管不再那么严格,至少允许别人来探监了。
一见程峰也来了,张翠山就像见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亲热地开起了玩笑:“程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坐着大牢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程峰不由对张翠山的心态一阵钦佩,苦笑道:“大当家的,兄弟因情误事,没能帮上忙,真是惭愧。”
“咋回事?”张翠山一听这话顿时兴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程峰简要地把自己想绑架苏小姐的事说了一遍,当提到被苏哈托招揽一事时面现扭捏之se,张翠山笑得前俯后仰。
“你还笑?人家为了不出卖你连心爱的姑娘都舍弃了,你个没良心的还有心思取笑?”周若水虽然心里也笑翻了,可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
“程兄,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为了兄弟而拒绝了苏知府的招揽,这本是侠义之举,可是有没有想过苏姑娘的感受?”张翠山笑过之后突然脸一板,开始教训起程峰来。
“这个我还没有细想过。”
“程大个子,我问你。你对苏小姐可是真心的?”身为女儿家,周若水的心思较细。
“我与苏小姐一见钟情,天地可鉴!”程峰说着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肯定。
“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若是一走了之的话,受到伤害的是谁?”周若水的话一针见血。
“是轩妹!”程峰恍然大悟。
“苏姑娘生于官宦之家,是玻璃心,情感一旦受挫肯定痛不yu生,你若是不及时补救的话,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儿去哭了。”
“我这就去,大当家的,待兄弟把个人的事解决了,再跟你并肩作战,如果后天公审对你不利的话,我就率人去劫法场,大不了你跟兄弟上山,大当家的归你干!”程峰说完这句话一溜烟地跑了。
“你胖了~”周若水幽幽地道。她心里暗恨自己在外面时时为他操心,而这个没良心的在牢房里竟然还能长出肉来。
张翠山摸了摸腮上略微鼓起的肉,呵呵笑道:“若是没有苏哈托这摊子事,牢房还真比商会还要清闲。”
“你的耳朵能听见了?”周若水这才发现张翠山已恢复听力,心下激动。
“恢复了,一进来就恢复了,这还得多亏了几个狱霸的帮忙”张翠山想起那几个被自己修理过的狱霸,不禁生出同情之意。
两人说说笑笑地吃了一顿饭,等张翠山吃完之后,周若水正se问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对那个狗官竟然一忍再忍,你可别告诉我你的忍耐没有个极限?”
“若水,当初我选择在这里扎根就预料到这一天了,别担心,大不了我舍弃这份基业,咱们另找出路。”
“于洋和段默已经联络了一些人,想要为你鸣冤,可是苏哈托也派出大量官兵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