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齐眉短棍一阵狂抖, 郑通只觉全身一阵剧痛,锁子甲被点了个稀马烂,迅速解体,被张翠山的一记回马枪捅成了马蜂窝。
这一场自不用说,张翠山败中取胜,府卫军大败亏输。
“好!好!好!”丘八们一向崇拜强者,府卫军中的三大高手被新任统领一一击败,毫无疑问是个真正的高手、大大的英雄。
“既然大当家的三战连胜,那咱们就!”郑通虽然落败,脸上却没有一丝受挫的沮丧之意,连声催促张翠山去交接。
签字完毕,郑通面带笑容,看似毫不在意地问道:“张大统领,如今府卫军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不知下一步打算如何进行呢?”
他问的随意,张翠山也没有多想,信口道:“府卫军负有保境安民之责,兄弟下一步就是要强化训练,争取早日打造出一支强军,以保济南府无忧。”
郑通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之se,这帮兵痞子是什么货se他是再清楚不过,要是说训练就能有所改变,那是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我们兄弟呢?大统领是让我们继续留在军中还是给指条路?”
“原则上是留军察看,毕竟这次事件府卫军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se,郑兄如果心存疑问的话可以参照一下苏知府。”张翠山实话实说,并未顾及郑通的脸面。
“看来大统领是不打算给我们活路了!”郑通将手中的茶一口饮尽,重重地朝地上一摔。
营帐外人影晃动,不知有多少护卫冲了进来。
“既然张大当家的不让我兄弟好过,那你就把小命留在这里吧!”郑通一声狞笑,手一挥,铁杆护卫们发一声喊,提刀就朝张翠山砍去。
营帐内只有张翠山、周若水、段默三人,以郑通看来,纵是张翠山功夫再高也比不上砍刀,至于另外二人,一个是女流之辈,另一个身有残疾行动不便,直接忽略。
他主意打的还是不错,张翠山却不买帐,眼见百余号人马杀了进来依旧面不改se,依然自若地端着茶杯和周若水对饮。
护卫们的刀离张翠山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段默忽地动了。
单手一拍,破山弩箭不要钱似地朝着密集的护卫一阵乱射,也是这帮人命苦,非得安排一个狭小的空间设埋伏,破山弩何等威力,一支就能稳稳地洞穿三名护卫,等段默将百余支弩箭消耗干净之后,除了郑氏兄弟之外,没躺下的就只剩三、五名护卫了。
这几人眼见百余名兄弟被杀,心如刀绞。
“他手里没有暗器了,快动手杀了这个残废!”郑通急令护卫动手,身子却是朝着周若水不断靠近。
这几名护卫盯着段默,见他确实没有再发出弩箭,这才壮着胆提刀砍去。
哪知长刀才刚刚扬起,就见段默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一柄茶壶般大小的黑匣子,只是冲着自己一方黑洞渗着一股肃杀之气。
“火铳?三弟当真了不起,连这个你都制出来了?”张翠山识货,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护卫不识火铳为何物,刚上前再走一步,只听“砰”的一声响,震得人耳膜子生疼,段默对着火铳口轻吹了一口气,那个不开眼的护卫脑门上多了个洞,被段默给开了瓢。
**溅了一地,带给众人极大的视觉冲击,余下几人哪里还有胆量再跟段默对抗,连个招呼也不打,撒丫子就朝外面跑,这个坐轮椅的就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不过几个呼吸间就杀了百十号人,这还是人吗?
刀斧手失利,郑通心知大势已去,此时他离周若水最近,想抓她当人质,功凝双臂,上去就是一记虎扑。在他看来,用上绝招对付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大材小用了。
哪里周若水见张翠山和段默都出尽了风头,正憋了一口气呢。姑娘可不是吃素的,论及战力,岂是他这种在军队的野路子可及。郑通一扑过来正合她意,青海派的寒冰掌提到十成的功力,毫不客气地拍了过去。
郑通只是精通马战,论步战连郑济都不如,而周若水这一年来在张翠山的**之下已是步入一流之境,他想拣软杮子捏,哪知却是踢到了铁板。
两掌相交,郑通半边身子顿时如坠冰窖,心知不妙,他这才明白过来这个看似很娇滴滴的小姑娘也是个高手,势急之下,顺势另一掌紧跟着砸出,哪知非但没能击中周若水,腋下忽地一痛,反被周若水一刀扎进了腋窝,整条手臂软软垂下,算是废了。
“郑氏兄弟图谋刺杀本统领,杀官可是死罪,左右且与我将此二人拿下,赏银一千两!”府卫军听到火铳的响声之后都过来看热闹,哪知地上竟是死了这么多人,个人不由大惊失se。
张翠山新到尚未树立威信,这些丘八见新旧两任统领玩命,一时之间犹豫了,竟是不知道该帮哪边。
趁着众人惊愕,郑济一把拉过重伤的兄弟,三窜两跳,就失去了踪影。待张翠山派随行的镖师去追时,郑氏兄弟已然从密道中逃走,连退路都给封死了。
其实张翠山对郑氏兄弟的政策和苏哈托一样,如果没有抓捕、公审张翠山,苏哈托还是可以捞到一些好处的,可他贪心不足,非要把张翠山朝死里整,代价就是赔了女儿失了权,以后怕是连根毛都捞不到了。
为了防其狗急跳墙,张翠山每年还是给他五千两的“供”。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