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得加倍小心,两人不敢追得太紧,以能听到马蹄声为距,跟踪而去,就等着他们露营,然后深夜潜入,找到赵顺,顺便将鞑靼军营闹他个人仰马翻.
鞑靼地军队在一处低洼平坦之处扎营,成子琴和杨踏山将马拴在路边,爬上小山观察情况,只见小山下兵营里人声鼎沸,***通明.也不知道有多少军队.
两人不敢乱动,趴在草丛中,静静等待兵营里安静下来,后半夜,终于一切平静了,偶尔能听到营里羁押地民壮和女子们地哭泣.
鞑靼军营四周哨兵很少,杨踏山看了不仅摇头,难怪鞑靼不是大明地对手,明成祖五次亲征漠北,杀得鞑靼和瓦刺闻风而逃,现在看他们这样子,这里距离边境如此之近,明军随时可能追击而来,他们竟然连哨兵都没几个,这等松懈,不输才怪呢.
刚才经过仔细观察,他们已经发现了鞑靼关押抢掠来地民壮和民女们地的方,低声商量之后,两人悄悄潜下山,接近了兵营.
两人穿地是黑色捕快衣衫,也就是自然地隐蔽色,靠近兵营,躲过哨兵地监视,进了兵营里.
那些歪槐村被抓来地民壮和民女忽然看见进来了两个捕快,又惊又喜.杨踏山和成子琴一边替他们解开绳索,一边低声问道:“赵顺在哪里?见到赵顺没有?”
村民们地目光集中到了一个三十来岁地干瘦男人身上.那男人一见两个捕快居然追进了鞑靼地兵营来找到自己,简直惊呆了.
成子琴和杨踏山互望了一眼,心头都是一喜,这下不虚此行了.叫已经解开了绳索地民壮们赶紧替其他人解绳索,然后一起潜逃,两人则走到赵顺身边,成子琴问道:“你叫赵顺?”
“是.两位官爷,快带我们走吧.”
“等一会,等大家地绳索都解开了,再一起逃.”时间紧迫,没空绕弯子,成子琴直截了当问道:“我问你,你娘子吴氏是不是你杀地?”
赵顺道:“不……不是,我怎么会杀我娘子呢……”
“那她怎么死了?”
“我……我不知道……上次逃荒到庆阳,路上岳母饿死了,我夫妻两人继续逃荒,在庆阳府呆了一段时间,后来朝廷赈灾粮来了,可饥民太多,领赈灾粮地时候人多拥挤,我和我娘子就走失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我以为她回村了,就自己回到了村里,可她没回来.前些日子听上次来地庆阳府捕快说了,才知道我娘子已经死了……”说完这话,有些哽咽,“我真地没有杀我娘子……我一直在歪槐村,她是死在庆阳府,我怎么杀得到她呢……”
杨踏山问道:“你这段时间真地没有离开过歪槐村?”
“是,不信你可以问问村里人,我两个月前就回到了村里,就一直没离开过.”
成子琴转身询问了几个村民,这些人也都低声作证,说赵顺地确没有离开过歪槐村.
从庆阳府到环县歪槐村,相隔有十多天地路程,赵顺地确没有办法分身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