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煜眼神微眯,喉结上下滚动,要不是此刻他定力足够...
下一秒,他反握住她的手腕,语气略冷,“大胆狐妖,竟敢魅惑世人吸人精气,若我师尊前来,定会废你千年修为!我见你修行不易,劝你还是快快收手离开!”
“呵呵...”南乔狂而不失妩媚的笑道,兰花指从他的下巴滑过他脖子,一路辗转至他的胸膛,她凑近他的唇,“你是亲眼看到我吸人精气了?”
姬无煜心在剧烈的狂跳,看着那张红唇如此近,为了同她演下去,天知道他怎么忍住的,他狠心将脸一偏,暗骂一声小妖精!
“没有!”
“那你如何断定是我所为,莫非小道长看上奴家,所以才纠缠不休?”
她的声音像是魔音一样的在耳畔回荡,姬无煜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狐妖休得胡说!”
南乔闻言并不恼,反而勾唇笑,指尖在他脸庞轻轻抚过,“小道士,挣扎无益,你还是乖乖跟着奴家回狐狸洞吧!”
说完她朝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只见她双眸发亮,流光溢彩美得窒息,夺人心魄,像极了那日他闯入她闺房时的眼神,可偏偏,他比那日意识清醒,才惊觉此刻有多难熬。
他像是戏文中那般中了狐仙的蛊惑,被她牵着手像是木偶一般的离开戏台。
回到台后梳妆间内,略昏暗的环境将两人面上的情绪微微遮掩,南乔赶紧松开他的手,又忍不住摇头嗤笑,“想不到你扮起小道士还挺像的!”
小狐狸!
他不答,沉默几秒后,他问,“这是你写的?”
她找了处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开始去掉头上银白的发饰,“只能说是我修改过的,这剧本原本爱情的味道太浓,我添了很多东西进去。”
他走到她身后,看着铜镜中的少女,隐隐有期待之意,“什么时候写下半本?”
南乔想了想,最近恐怕是没时间了,本来她也不指望这本剧情能主打,顶多就是戏坊排练完其他剧本后再排这个,所以她并不急着写出下半部的剧情。
“不知道,以后有时间了再说吧!”
说着,正取下一根钗的时候上面的银花勾住了几丝发,南乔正要强行取下来,手背上一片温热,他大掌将她手拿开,细心的将她发丝理出来,
本来有许多话,思量前后,最终只说了这句,“等你写好了下部分,我们把故事演完!”
南乔看着镜中他认真的样子,再次笑了,“小哥哥,你不会把戏文当真了吧?”
他没说话,直到把她头上的发饰卸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穿梭在她的发间,似乎要给她盘头发,指间的温度,时不时的从发间传来,南乔紧张的站起身来,回过头去说道,
“那个...小哥哥,你也去隔壁间把这身衣服换下吧,等下我们就走了,对了,你府上在哪里?”
她一紧张,就会说好多话,这习惯,也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
他未答,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浅笑,“我先去换衣服。”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南乔松了口气,她这是怎么了?以前慕白灼也时常动手动脚,她也没这么紧张过,再说她也不是中规中矩的古代人,在现代的时候还穿着泳装与男子游过泳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不去多想,她脱下戏服,换上那身浅绿色的裙装。
回到纳兰府的时候,已经日近黄昏,此时的紫兰苑内,清宜县主已经等候她良久。
见到她时,清宜站起身来,“芜玉,你终于回来了!”
南乔见她满面愁容,问道,“怎么了?”
清宜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御史大夫家的二公子昨夜突然暴毙,可怜了妃烟,与那二公子原本定下婚约!”
南乔微微皱眉,“怎么会这样,到底得了什么病?”
“听说前几日便呕吐不止,大夫看过却看不出什么,还以为是吃坏了东西,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就突然这么去了,真是可怜了妃烟!”清宜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去看过妃烟了,眼睛都哭肿了,我劝她无果,就想来找你问问,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心情好受些!”
南乔蓦地想起今早看到那群披麻戴孝的人,“是今日一早发丧的吗?”
清宜出乎意料的摇摇头,答道,“听妃烟说,寅时刚过天不亮就发丧了。”
也就是说,她早上看到的那棺材,并不是御史大夫家的二公子,城中一连死两人,是不是太巧了点!
可是一般死了人,棺材不是一般会停在灵堂一天的吗,为何会这么急下葬。
“怎么下葬的这么急?”她问。
这一点清宜也说不上来,南乔只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不知怎么就想到昨夜在马车里听到那些对话。
三人?
什么意思,是死三个人吗?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南乔留清宜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了饭,等到天黑的时候才送她离开,清宜的马车刚刚离开,南乔便想着出去把这事弄清楚,一想穿女装出去不方便,只好回房换了一身男装,这才从后院离开。
一般打探消息最好是客栈茶馆这些地方。
随便找了处客栈,在一楼的边角找了个空位,南乔拉了拉帽檐,将眉心的那朵玉兰花遮住,又向小二要了两盘点心一壶茶。
不一会儿,小二便端着茶水上来,南乔将一银锭子往桌上一放,变了变嗓音小声道,
“这位小哥,我想问问,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