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云起看着那代表着死亡的小瓷瓶,怒吼道:“庞旧山,我发誓一定要你……”
庞旧山直接出言打断,冷冷地说道:“我不需要听。”然后转身离开。
若非庞旧山应对及时,若非宁独足够强大,就算青藤园暗中帮助,煊赫门也一定会被扳倒,到时候潘云起又会如何对待庞家,宁独又会是何种下场?庞旧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更不会来怜悯现在的潘云起。
走出天牢,庞旧山的心情总算轻松了些,坐上马车去了青藤园。路上经过瓜柳胡同,便下去看了一下,恰好碰到出门的胡然,便带上了她。
“胖子,你可不要告诉少爷我来了!我要藏起来,暗中观察!”胡然向着庞旧山说完,就找地方藏身去了。她一定要先找到宁独,藏在后面吓他一吓。
……
宁独走进了讲堂,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他扫了一眼,在冰鉴身上停了片刻。众人的兴趣立刻增长了无数倍,等待着冰鉴的回应。
冰鉴看到了宁独的目光,心里一惊,继而是愤怒于自己的胆怯。他冷眼朝着宁独望去,准备质问赌约,却不想对方已经收回了目光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准备好了拳头,却没有对象,打出去也无用,冰鉴也只能忍住。其实,他忍的更多的是心中的恐惧,他恐惧于那尊隐藏在人皮下的杀神。
众人都等待着,期望到下课时上演一出好戏。
陈难萍没有多看宁独一眼,正襟危坐,独占一大块区域,严格按照司马峨之前所说的进行参竹。
司马峨准时来上课,放下书卷后说道:“各位同学,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今天有白鹿院的同学来交流。场地就在萤雪湖的廊道上。同学们若是有兴趣,半个时辰后可以去参加,没兴趣的可以继续在此学习,我会陪着你们在这里。”
“是,司马教习。”
半个时辰过的很快,司马峨宣布一声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下宁独跟陈难萍。
“宁独,你不去吗?”司马峨问道。
“不去。”
“白一士来了。”
“白青花?”宁独有些吃惊地问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请他吃胡辣汤的少年,他立刻站起来走了出去。“我去看看他。”
司马峨想起师兄所说的话,站在原地思索着:只是两个少年而已,未来无数可能,真的有师兄说的那般危险吗?或许是师兄太着急了,园长说的才是对的。师兄啊,你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吗?我觉得,宁独,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他不一样。
陈难萍的目光还是稍微动了动,看了看宁独的背影。
“陈难萍,你不去吗?”
“不去。”
“你可以去的,想的多跟见的多都很有用。”
“不去。”陈难萍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这更显得她是在遮掩了。自从遇上这个对手后,她的心境总是会有起伏,这是她无比厌恶的事情。
司马峨看了陈难萍一眼,笑了笑,收拾书卷离开了,说道:“你需要我教的很少,今天,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陈难萍闭上了眼睛,开始心无旁骛地参她的竹,不再去听外面的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