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汹涌,瓢泊的雨帘和阴冷的夜,让许多修士失了在城里走动的兴致,纷纷回了自己的洞府。
那座常年被云雾包裹着的山峰上,却聚集了一群高阶修士。
“元城主,昊山城内的修士都是些什么修为,你还能不清楚,没必要浪费这等高阶降雨符。”说话的是一个国字脸,身材魁梧的修士。
昊山城城主元祁,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目光扫视全场,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费,城主这么做定然是有要事要告于我们。”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这城主府的阵法难不成是摆设不成?”老费有些不快,他方才还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却生生被一道十万火急的传讯符召到这来。
元祁却不管底下如何议论,只告诫道:“近来尔等在城中小心行事,切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城主,你这是何意嘛?是嫌我们给您惹麻烦了?”左手边一个红衣女子娇滴滴的道。
她的身姿婀娜丰满,一举一动都引得在场许多修士侧目。
“盼雅,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元祁虽是训斥,可眼里没有半点怒意。
颜盼雅却没敢再出声,她好不容易攀上城主这尊大佛,可不敢轻易得罪了。
老费哼了一声道:“在座都是城中数得上名号的人物,莫不是学那长舌妇在城主背后嚼舌根?”
元祁没等底下吵起来,就道:“今日有一高阶前辈的神识寻过昊山城。”
昊山城地处偏远,这里的几座城池的城主修为最高皆是金丹期,元祁为最,也不过金丹初期修为。
至于能被元祁称作前辈的人,不用说这修为都在金丹后期之上。
众修士面面相觑。
“城主,不知那位前辈有何示下?”有修士问道。
元祁注意着在场每一个修士的神情,道:“来人未有示下,只是入我城主府如无人之境。”
这倒是奇了?
“那会不会,那位前辈真的只是途经此地,见昊山城有趣……”颜盼雅托着下巴,小声道。
其实在她觉得吧,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在那些大能前辈的眼里,他们这座城池里的东西实在是不起眼。
但凡能有好些资源,谁又在这荒僻之地守着这城池?
也就他们这些臭男人,整日里为了一些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斗得不可开交。
元祁也是不解,他不是没见过高阶前辈,就连东岭腹地那些元婴老怪,他也是见过几回。
只是那些老怪物超然物外,等闲不会知会他们,他们的神识大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巡过昊山城的每一处角落。
但凡有意知会,也不会在他出声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是令他不安的一点。
他更有一种错觉,这位前辈好似是被吓退的。
只不过,这可能吗?
“总之,本城主让你们来此,不是让你们去猜这前辈究竟是何用意,而是要告诫你们这段时日在城中切莫肆意妄为。若是这位前辈已然入城,你们不小心得罪了。那后果不必本城主提醒。”
几人诚然觉得城主有些小题大做,一个高阶修士就算到了昊山城,哪里有必要跟着他们置气,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算隐藏修为,那大多还就是享受那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他们也没这样的运气能遇到那样的倒霉事。
只不过元城主有一点倒是说的没错,那就是惹恼了高阶前辈,那下场可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见在场的几位听进去了,元祁微不可见的点头,道:“本城主找你们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老费来了精神:“哦?还有什么大事?”
“你们可听过东岭时下最炙手可热的一位少年。”
闻言,颜盼雅来了兴致,当下说道:“城主说的可是苍剑派一位俊美无双的少年。”
“你这个臭娘们就是肤浅。城主说的那是个不怕死敢越级挑战筑基修士的臭小子!”老费鄙夷的看了颜盼雅一眼。
“呵,费大壮,你说的不是和我一回事吗?”
“都给我闭嘴!”元祁冷哼一声。
成功令两人禁言。
虽然昊山城地处苍芜山脉这样偏僻的地方,可东岭的一些大消息还是时不时传过来的。
桌边有那善话的清瘦修士,连忙道:“城主说的可是苍剑派那位新晋剑修——慕生寻?”
“是他。”元祁点头。
“是他啊?”
“怎么的呢,一个少年,听都没听过。”
清瘦修士连忙介绍道:“这慕生寻啊,可是四年前被苍剑派天尘真君收入门下的弟子,简直跟走在路上被馅饼砸了一样幸运儿。
当年,在举行收徒大典的时候,可是引起了东岭各大门派关注。城主大人那时不是还去观礼了吗?
听说这少年八岁才引气入体,十二岁被收入门下时已练气八层修为,如今不过短短四年时间就已超越同阶太多,甚至还越级挑战筑基修士。
想来筑基不过是时间问题。还真是后生可畏。”
颜盼雅听得津津有味,不由道:“两年前,我倒是有幸跟着我叔父到过中部城池,在一处坊市远远的看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俊……咳咳,只站在那处,就自放光华,是人群中最为瞩目的一个。
只是可惜那时他身边有高阶修士在侧,否则我指定上前结交一番。”
颜盼雅指点着殷红唇角,媚态百出。
当下那老费就‘呲’了一声:“臭娘们,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