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监视之人见其遁速直接、蛮横以及果断便知,此人乃山中之人。
眼见帘幕愈来愈近,那道身影脸上刻意露出一丝喜色与放松之色。
随即哗啦一声,在即将靠近帘幕之际,其腰间的陈宫腰牌轻轻一闪,便遁入其中。
暗中有人嘀咕,陈宫这小子不是在守山门么,怎么又擅离职守了?
这个老小子不会又没钱买酒喝了吧?
......
穿过帘幕之后,场景霍然大变。
司马元直接呆立一个瞬息。
这时,暗中监视之人微微皱眉。
司马元当即暗道不妥,随即顺势露出恍惚神色,喃喃自语地低声吟道:“山不我就我,我来就山。”
“哈哈哈,不对,是仙人醉就我,我来救仙人醉,哈哈哈。”
最后司马元一个振袖,朝着从陈宫记忆中获悉的酒肆破空而去。
半响,暗中沉寂少许后,传出一道骂骂咧咧声,“早晚喝死你”。
司马元一路飞掠,不时将身形绕过,躲过一处有一处山门重地。
没办法,他现在是区区元婴境存在,在浮黎仙山内有条不成文的规定:真境以下不可随意靠近山门重地,更不可凌空飞跃。
唯有真境方可凌空飞行,而且还不能子某些山门重地凌空。
只有臻至灵神之上方可纵横山门之内。
司马元不敢擅自露出灵神以上的气息,否则过早引来注意,必然打乱他的计划。
高空之上,一道流光猝然划破长空,无声无息。
忽而,一道重重的冷哼声响起:“你是哪一个脉的弟子,在我何敢在宗内如此大胆飞掠?”
旋即一道庞大气息冲霄而起,朝着司马元抓来。
观其气息,赫然正是灵神存在!
司马元心中一沉,没想到如此安分守己居然都被人针对,真是晦气。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他眼中露出凶光,似要顺势将此人结果,然而此念头随即便打消。
只见他脸上露出大惊失色的惊恐神色,口中大叫:“师伯饶命,弟子是神幽大洞天弟子,今次特为杨师奔走,不料行走匆忙,惊扰了师伯,还请饶命啊
。”
本以为能顺势唬过那人,但岂料那人似乎更为震怒,厉声喝道:“放屁,姓杨的那些狼崽子我都认识,唯独不认识你。”
司马元眼中露出阴狠,似有杀机悄然酝酿。
后方陈宫令牌丢失之事必然会有惊动山门守卫,届时很快便会查到他身上。
而趁此功夫,他要尽快赶到神幽大洞天,并想办法混入其中,日后在寻机炼化洞天。
司马元脸上惨白,当即义正言辞地道:“师伯,我神幽大洞天何其大,你岂能都认识?何况弟子乃是新近晋升的元婴,不记得也不奇怪啊。”
这时,那位灵神当即勃然大怒,“放屁,老子连姓杨的有几条狗都知道,还不知道他有多少兔崽子?”
见司马元还要辩解,那人当即袖袍一卷,便将司马元笼罩在内。
被那人笼罩的瞬间,司马元正欲发难,耳畔当即浮现一道焦急的声音:“少主切勿动手,老奴张智简奉家主之命特在此静候少主!”
司马元当即愕然,沉默了少许后,便任由其裹住。
随后一阵灵光闪烁,将此地灵机涤荡干净。
果然,不到三刻钟,足足十余道元婴真境在两大灵神执法统领领携下汹涌而来。
为首那位执法统领在此地停驻后,目光落在下方山巅上运功打坐的老者,他微微皱眉,他自然知道此人名唤张智简,乃是山门内司马氏族余孽的家奴,常年盘踞在此地,宗门几次警告都无效,最后都不了了之。
他深吸口气后,稍稍放出一些气息,提醒对方有外人来了。
山巅之上张智简冷眼看来,看向其人的眼神如灭门仇人。
事实上还真是,当初司马氏族被铲除时,就有他去搬宝库。
但而今不同往昔,他可不再怕对方了。
即便你算计无双又如何,还不是一条丧家之犬?
心中如此想,但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抱拳道:“张师兄,小弟陈城有礼了。”
山巅之上,冷眼看了眼陈城后,便垂首不言。
陈城心中暗骂,脸上却笑道:“敢问张师兄,刚才可曾看到一个元婴小子从此地掠过?”
张智简头也不抬地回道:“没有,快滚!”
陈城脸上笑意一僵,旁侧执法人士正要大怒,被陈城拦住了,“陈师兄...。”
陈城肃然摇了摇头,那人便不再坚持,对着山巅之上张智简重重冷哼一声。
陈诚对着山巅张智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师弟就告辞了。”
张智简置若罔闻。
当离开数十外后,陈诚随手甩出一个隔音阵,将众人笼罩在内。
其旁侧那人再也抑制不住,俨然余怒未消,阴沉地脸地道:“陈师兄,那张智简简直太猖狂了,根本不把我执法堂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不就是当了几年司马氏族的家奴么,就这么得意?”
“呸,杀千刀的老东西,真是该死!”
陈诚脸色肃然对着他道:“黄师弟,此话在我等面前说说就可以了,日后切忌在外人提起。”
名唤黄安的执法堂统领不悦,皱眉道:“怎么,莫非那人还说不得么?”
陈诚拍了拍他肩膀,大有深意地道:“那张智简自然不算什么,可别忘他主人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