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十几日,陈木山像以往那样疯狂地工作,没什么事情发生,也没人来打扰。他希望有人来打扰,一个人的生活总归是寂寞的,虽然他很想去那个餐厅看看,想去那座被烧毁的道观看看,但他不会去打扰别人,也许是自卑,也许不是,谁知道呢,又有谁会关心呢。
周五,下班的时候,有员工跑到陈木山跟前,像是鼓了很大勇气,没办法,别看他才刚三十,出了名的嘴臭脾气差,更可气的是,能力太强无人能取代,就连老板都客客气气,何况他们:“陈总,周末不加班了吧?”
“嗯。”
“我们几个想出去玩一趟,如果公司临时有事,可能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所以。。。。。。如果公司有安排,我们就不。
“去吧。”陈木山轻描淡写地说。
员工偷偷舒口气,道了句谢谢,赶紧走开。
陈木山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知道那几个不安分的家伙肯定是又想去找什么刺激,不过他可不好奇。自己虽然和他们年龄相仿,但总不合群,玩不到一块去。他也试图改变一下,结果闹出了不少笑话。
比如有一次,大家聚会的时候,硬把他拉过去。吃完饭唱歌的时候,就剩几个老爷们了,就叫了几个陪唱姑娘。他本意是不想参与的,但为了打消公司关于他取向不正确的谣传,勉强应了。
结果,他从那些陪唱姑娘的说话,准确地分析出人家是哪里人,甚至精确到县,天知道他怎么会有那种本事。旁人要有他这本事,聊天会方便好多。他可倒好,和人家聊天的所有内容,都是些她们各自家乡道德楷模的故事,声情并茂,有说有教。有几个自认为脸皮够厚的江湖真女子,竟被他说得声泪俱下,悔不当初,当场就要洗心革面。好好的娱乐场所,愣是因为他的存在,变成了自我检讨的大型悔罪现场。
往后,再没人叫他出去玩,包括公司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