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69年,即康熙八年五月,瓜尔佳鳌拜妄称顾命大臣,窃弄威权,终被擒,康熙皇帝拟其三十条罪状,处以革职,立斩刑罚;但念其身肩大清皇朝两代帝王的功绩,遂对其宽容处理,免死囚禁;同时,下狱顾命之一的钮钴禄遏必隆,以此昭告天下。
果毅公府
京城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它是天子脚下,极尽繁华。
今天有点不寻常,大伙儿都围在果毅公府前,指指点点,这果毅公府本是不会这么热闹的,今个儿倒是进进出出的人多了特别多,而且身份各异,老百姓们也是在旁边凑热闹,果毅公府的今状是议论纷纷,曾几何时,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如今也被抄得是落魄难堪。
人群中拼命挤出来的一个娇小的身影,看见眼前官兵进出不断的果毅公府,表情很是凝重,提起裙角,往里面走去。
岂料被官爷拦住,“大胆,何人敢擅闯皇上查封之地?”
小女子一听,很不服气,“你才大胆,我是果毅公府上的三小姐。”
把守两位官爷相觑一眼,再看着女子,“没听过果毅公有一个三小姐,劝你最好离开这里,不然…….”其中一位官爷便抽出刀,想借此威胁那女子。
女子倒也没在怕,还义正言辞,“我阿玛就是被你们皇上抓去入了狱的当朝太师钮钴禄遏必隆,不信你们自己在府里抓个人问问,我到底是不是果毅公府三小姐!”
那两位官爷又面面相觑了一会,还没做出决定,府里头慌忙跑出来了一个妇人,紧张兮兮地喊着,“两位官爷,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
“娘!”女子唤了妇人一句,然后推开那两个官爷,跑进去。
那妇人紧紧抓住女子的手,满脸愁容,“小六……”
“娘,我才两天没回家,怎么会这样呢?”
妇人听后,无奈地摇摇头,拉着女子的手,“小六,好孩子,我们先进去,收拾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要搬出果毅公府了。”
“娘。”女子望了望周边,“我们就这么走了?大娘呢,弟弟呢?”
妇人一听也只是摇摇头,“小六,你大娘他们早就先回娘家去了,此番你阿玛出事,果毅公府被封,谁不是四下离开?但是小六,我们不能远离你阿玛,我们是没有地方可去的孤儿寡母,尽管他被皇上下了狱,可皇上没有判他死刑,我们娘俩一直依靠你阿玛,这些年活得还算富裕,你也有得到本该没有的教育,所以小六,咱们先离开府里,啊。”
“可是娘,阿玛他,真的不会被皇上赐死吗?”妇人听完也不回话,把她拉回了房间,关上门。
“娘,我担心阿玛会被判和鳌拜一样的刑罚,这样,我想办法去见皇上,求他放过我阿玛!”女子急匆匆的就想跑出去。
妇人一听这话,也着实捏了一把汗,赶忙把她拉回来,“小六,皇上怎么可能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虽不是你阿玛亲生,但你现在可是钮钴禄贞璎啊,你就是他的女儿,莫生不必要的事端,以免让你阿玛担心,你阿玛会好好的,放心吧。”妇人舒氏,嫁于遏必隆时,身边已经带了这个女儿,那时她也四岁了。
“娘,当真没事吗?阿玛……”
“小六,我们再等等,先搬出果毅公府,在老胡同那边你阿玛的房子住下,看看皇上怎么裁夺你阿玛,好不好?”舒氏几近恳求般的态度,让贞璎心软了下来。
“那,我听娘的,阿玛这么多年一直很疼我,我不想他出事,就算阿玛真有罪名,也不至于死吧。”贞璎很伤心,舒氏也很心疼。
“没事的小六,我们先去老胡同那边住下,静候佳音吧。”
贞璎伤心地抱住了舒氏,“娘,真是苦了您了。”
舒氏拍了拍贞璎的后背,轻声安慰她道,“没事了,娘只希望,我们小六可以好好的就满足了。”
“可是娘,老胡同阿玛的房子……不是好长一段时间没人住了吗?要清理一下的。”
舒氏拉起了贞璎的手,轻轻拍了两下,“这个你不用担心,让娘来就可以了。”
贞璎一听,摇了摇头,“哎呀娘!我怎么可以让您做这种粗活呢?没事,您先收拾,我出去找人帮我们清理那房子。”说完扭头就想出去。
舒氏一把把她拉住,“等一下小六,这得要银子吧,不然哪有人会帮我们打扫屋子呢?现在果毅公府被查封了,下人们四下遣散了,哪有什么人啊?”
贞璎笑了笑,“娘,您放心,不用银子,不用下人,一切交给我就行了!”贞璎拍了拍胸脯,十分自信。
“那,娘先收拾一番,然后娘再过去找你。”
“嗯,好。”
永贵当铺
“永贵大叔!永贵大叔!”贞璎此时却换成了男子装扮,一身清风淡雅,头发编成一束撇在后面,头上戴了帽子,跑进了离果毅公府有点远的当铺里。
“咦?这不是老六吗?怎么了,跑大叔这来,这是又要借钱了?”永贵大叔脸上有历经世事的沧桑感,但却很是慈祥,给人有很强的亲切感,贞璎与他交好,也是一次偶然。
贞璎二话不说就熟门熟路地往里边走去,找个位置坐了下来,还架起了腿,丝毫没有刚刚女装那般惹人怜惜的模样,像个混混,但又颇有豪士的气息,“哪有,难道我在大叔心里就是个只会借钱的混混吗?”
大叔脸上浮现了笑意,也坐了下来,“那你是来干嘛啊,哎,先说好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