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道君收回金钵盂,向后撤了一步,这是不管的意思。
成因好不容易看见能帮得上忙的救星,岂能放过。
“二位道友切勿被她一面之词迷惑,我没有杀师兄,师兄是被其弟子任俊所杀,如今此人一直潜伏不出。我已派多人捉拿,一直未果。”
青叶跟照灵对视一眼,没说话。
子寻冷笑:“成因,你将罪名按在任师兄身上,当天下人都是瞎子不成?”
“子寻,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掌门?”
“任师兄亲口告诉我,事情整个过程,你休想抵赖。”
成因哼了声:“他一个逃亡在外的叛逆,他的话更不足为凭。”
子寻大怒:“成因,你好不无耻,以任师兄的修为能杀得了师父么,你把这种罪名按在他身上,实在可笑。”
成因本就是个无赖之徒,关系到自家性命,就算不要那张老脸,他也会抵赖到底,反正无尘死的时候只有他跟任俊在场,没有人能证明谁才是真正凶手。
“谁说徒弟杀不了师父,要知道任俊是掌门师兄最亲近的人。他要是对掌门师兄下毒手,师兄没有防备,被杀死有什么不可以。”
“你胡说,任师兄与师父情同父子,杀死师父与任师兄有百害而无一利,任师兄为何要杀师父。这与情理不合。”
成因站起来,挺直胸膛,就算心虚,也不能表露出来,还要装着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于常理不合,一个人动了杀机哪有那么多理由,一个就够了,也许任俊就是受不了师父几句训斥,或者他本就是其他门派的奸细。杀死掌门正可以削弱我派的实力。这些理由都可以作为任俊杀人的动机。”
子寻越听越气,厉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毫无道理的推测,加在你身上更合适。你嫉恨掌门师父比你强,你想独占玄虚门,你想要夺得掌门师父的宝物,等等等等都是你杀害掌门师父的理由。你又如何证明自己就是无辜的?”
成因老脸比天还厚,面色一点都不红:“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凶手。”
照他们这样吵下去,吵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青叶道君双眉紧紧的皱了起来,扬声道:
“两位,请听我一言。不管你们谁说的是真的,证据当然必不可少。我以为只要拿出证据就可以证明有罪者是谁。二位,不妨各自去找证据,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两位暂息刀兵,可好?”
“不行。”出声反对的是子寻,“他就是凶手,根本不需要证据。”
“这位道友,我们能理解你报仇的迫切心情,但是没有证据就定人家的罪,不太合适。”
青叶一本正经的话,弄的子寻火气更旺,“你是他请来的救兵吧。不要以为你修为高,我就怕你。谁也阻止不了我为师父报仇的心。再者,这是我门内之事,只要我能确定他是凶手,与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何干。休要在这里插嘴,请离开这里,不要影响我报仇。”
青叶的脸色变成了青色,他一个上千岁的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赶,面子丢大了。
“道友,你这话不对。我等修道之人见到不公之事怎能袖手旁观。你若滥杀无辜,我岂能坐视不管。”
子寻怒气冲冲的逼近青叶道君一步:“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一战了?”
照灵觉得脑袋有点变大了,这丫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谁都敢打,青叶比她修为深,跟青叶打必然吃亏。
“子寻,冷静一下,青叶道君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话,这件事可以坐下来解决,不要弄的刀兵相向。元婴修士之间不轻易动手,因为毁坏力太强,你看这一片,有多少山头已经被你们铲平。我想无尘道友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基业被毁坏成这般模样。不如,将事情查明之后再处理。”
照灵说的十分委婉,生怕惹的本就在火头上的子寻更怒。青叶几百年没遇到顶撞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的人,脸绷的铁板一样。
照灵小心的送上一张笑脸:“青叶道君,子寻年纪尚幼,说话难免有欠考量。再者,她是一心为师父报仇,难免情急,口不择言。就年龄而言,青叶道友应是长辈,长辈当多宽容小辈。”
这话既给了青叶面子也将青叶的火气压在了心里不好发出来。
这边停战,流泉跟左吉也赶了过来,他对子寻本就有好感,立即附和道:“师父,别生气,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说一两句不合适的话,多半不是她本心。”
青叶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为师并未生气,只是这丫头年纪太轻,修为又这般高,难免会持武狂傲,藐视万物。我辈修道之人,多是经历过诸多磨砺,才能心智坚定,不做太偏颇之事。只担心……”
“心性天成,又岂是年岁久就能练成。成因岁近千年,依然胡作非为,不仅图害师兄,还祸害诸多女修。这等无良之人有什么资格跻身于修道者之列。纵然我没有证据来证明他杀害师父,他祸害女修之事却是人所共知。身为玄虚门掌门弟子,为玄虚门也当驱除这等不良弟子。请诸位休要阻拦,谁要强行插手,我便与他势不两立。”
世人多半要照顾有身份人的面子,但是子寻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渲染。她在意的是对错,只要她认为对的便一定要去做,天皇老子来了照样跌面子。
青叶缓和的脸又挂不住了,“你……”
照灵急的冲子寻直眨眼睛,他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