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造型师明显是在吹彩虹屁,因为,崽崽这时穿的不过是一套最普通不过的熊猫连体睡衣,不过,穿在崽崽身上,确实可爱得不得了。
但这主要还是颜值的关系,硬件过关,跟造型和设计没啥关系。
不过,事实证明,彩虹屁这玩意儿,真是老少皆宜。
小家伙听他称赞自己妈咪,脸色便缓了一些。
“你认识我妈咪?”
造型师点头,“当然认识,鸢鸟设计的礼服,在我们会所可爱欢迎了,别人都说,遥想以前有穆舒遥,现在有鸢鸟,这俩人啊,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别的人,想模仿也模仿不了。”
张皓冠笑道,“鸢鸟就是穆舒遥!”
造型师,“鸢鸟和穆舒遥,我一直都很难选……”
话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皓少,你说什么?穆舒遥就是鸢鸟?”
张皓冠点点头,“没错!她们是同一个人!”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有才的人啊,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啊,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我一直觉得她俩的才华不分伯仲……原来是同一个人吗?皓少你确定你没搞错?”
造型师惊讶得语无伦次,显然,他并不太相信张皓冠的话。
张皓冠笑着又点了点头,“确实是,你这两天可以留意下国外那个颁奖盛典,到时她会出席,应该会就两个身份的事说明一下。但在盛典举行之前,麻烦你先保密。”
造型师一边给小家伙度身,一边滔滔不绝地数起鸢鸟这几年来几大出彩的设计,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崇拜穆舒遥。
因为如此,他对小家伙的态度便愈发的妩媚。
好不容易等他走了,小家伙便对张皓冠吐槽。
“张叔叔,刚才那位叔叔说话好齁哦……”
张皓冠笑着捏捏他的脸,“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崽崽妈咪这么厉害呢。”
小家伙嘿嘿笑了两声,“那他是妈咪的小粉丝,对吧?”
“是啊,连张叔叔都是你妈咪的粉丝呢。”
小家伙愈发地乐呵,也不玩游戏机了,从背包里拿出涂鸦本和色棒说要画画。
张皓冠让秘书搬了张椅子进来,把他自己的那张太师椅让给小家伙,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工作,而小家伙则跪坐在太师椅上,趴在他身边的桌面上拿出涂色棒画画。
不得不说,小家伙在画画上还蛮有天份的。
而且,别看他平时挺皮的,真让他静下心来干一件事,他却是比很多成年人都要认真专注。
张皓冠花了一个多小时把秘书送进来那些紧急的文件处理好,而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崽崽也基本没怎么动过,一直趴在桌上画画。
张皓冠合上文件伸了个懒腰,一眼便瞥见小家伙画的,居然是前些天他和穆舒遥陪他在花园里散步的画面。
小家伙没有系统去学过画画,但他用很简单的勾勒,就把坐在草坪上聊天的他和穆舒遥,还有崽崽自己追着狗狗跑的影像勾勒得清清楚楚。
配上茵茵绿草和茂密的大树,还有树梢顶上那一轮上弦月,整幅画的意境便清晰刻画了出来。
张皓冠不懂画,但他仍被小家伙这幅画的意境和美感给震惊到了。
他站起来,弯身凑到小家伙身后,一直等到小家伙收了笔,他才感慨地吐了一口气。
“宝贝,你真厉害!”
他不懂画,自然亦不懂怎么去夸赞,只是觉得,一个四岁多的小屁孩,居然能把他要表达的东西,用这么清晰的构图和准确的色彩画出来,是件非常不简单的事。
小家伙难得没有显摆,而是歪头对他露出羞涩的笑意。
“是吗?都是妈咪教崽崽的!”
果然,名师出高徒。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张皓冠帮着小家伙把画笔和画本收拾好放回他的背包里,然后带上秘书一早准备好的礼物,又去造型室换上参加寿宴的礼服,匆匆赶去方老家参加寿宴。
方老不仅在桐城极有威望,在整个华国都极之有威信。
因而,他这次八十大寿,来庆贺的宾客来自全国各地,有许多人,到了甚至连方老的面都见不上,只把贺礼交到管家或接待人员手上。
但张皓冠不一样,他爷爷跟方老是称兄道弟的铁哥们,因而,他牵着崽崽的手一到方家宴会大厅,管家便亲自把他领到方老面前。
“方爷爷,祝您老人家福寿绵长活百岁,身体康健行如风耳聪目明无烦恼,笑对人生意从容!”
方老乐呵呵地接过他的贺礼,然后,惊讶的目光落在跟张皓冠身边的小不点身上。
“哟,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呀?粉雕玉琢的,来来,让老爷爷看看……”
年纪大的人,几乎都有一种通病,但凡看见可爱的小宝宝,都会乐不可支,总要捏捏脸蛋摸摸头,这才心满意足。
张皓冠在车上已经跟小家伙提过今晚的寿星,这下,小家伙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迈前一步,把小肉手放在方老伸过来那只苍老的大手上。
“太爷爷好,我叫崽崽!”
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完,朝方老甜甜一笑。
这一笑,可把方老给甜得心得化了。
捏捏他的小脸蛋,扭头吩咐管家,“按小皮球的样给崽崽红包……”
小皮球的方老的曾孙。
而崽崽,若按张皓冠与方老的辈分,确实算是方老的曾孙辈了。
管家很快拿了封厚厚的大红包过来,方老把红包塞到小家伙手里,“崽崽,谢谢你来给太爷爷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