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死的?”
宁泓捷突然就怒了,对于穆舒遥工作室这位新代言人,他似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穆舒遥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半晌,才好声好气解释道。
“宁总,我是遥想的老板,手机屏保用代言人的宣传图,没毛病吧?”
穆舒遥把手机退到屏保界面,递到宁泓捷面前,“你自己看看,这里有大个遥想的logo在。”
宁泓捷扫一眼屏幕,确实如穆舒遥所说一般,大大的遥想logo和那模特的脸一样抢眼。
穆舒遥把手机收了回去,懒得跟他计较。
“我去书房画图,宁总你累了就再睡一会,到点吃药我会来叫你。”
穆舒遥在书房里打了几通电话,一通打给宁雨瑄赔罪,一通打给常若茹安排工作的事,最后一通打给饶文哲打探了一下穆家那边的风声。
饶文哲显然并不知道穆敬凡要收购东亚娱乐的事,只跟穆舒遥说,“机场的项目下周就要进行竞标,穆氏似乎连庆功宴都准备好了。”
在这件事上,穆舒遥至今没从宁泓捷那里打听到一句真话。
“文哲,谢谢你,到了这步,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的事业虽然刚起步,却也明白,站在宁泓捷的立场,当然是以利益及大局为重。
别说她和他并无真情实意只是一场虚假关系,就算真是恩爱夫妻,跟重大利益比起来,感情未必能获胜。
想开了之后,她便把这事彻底抛开,调了闹钟,专心画她的图。
投入的工作总是会让时间过得极快,闹钟似是眨眼功夫便响了起来,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推开卧室门。
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大灯也关了,只留了床头柜上一盏小壁灯发着微黄的光。
她啪地拧开大灯,端着水走到床边,床上的男人微微挪动了一下,穆舒遥抬腿半跪在床边,手扶上他的肩膀轻推了他两下。
“宁总,起来吃药了。”
宁泓捷迷迷糊糊地撑着身子半靠在床背,半睁着眼瞅了她好一会,视线才聚成焦,沙着嗓音问,“几点了?”
“十一点,郭医生说,四小时要吃一次药。”
穆舒遥把水和药同时递了过去,宁泓捷哦了一声,就着她的手掌把药扑进嘴里,又抓住她的手腕,喝了几口水把药吞了下去。
等他吃完药,穆舒遥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探了探,感觉温度不像早上那么烫了。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用体温计给他测了测体温,“三十七点五度,烧退得差不多了,不过,你最好听医生话,在家休息一天。”
宁泓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吃完药在床上靠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下了床去洗漱。
穆舒遥托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里看常若茹发过来的一些订单,心里盘算着这两天得抽个时间去服装厂那边跟跟进度,顺便抽查一下服装的质量情况。
宁泓捷洗漱完出来,站在洗漱间门口问穆舒遥,“我昨晚没洗澡?”
穆舒遥没抬头,“是啊,你醉成一滩烂泥,我怎么敢让你泡浴缸里?不过,我帮你擦过身,应该不脏。”
宁泓捷有轻微的洁癖,即便听说擦过身,仍皱着眉扯起睡袍闻了闻。
“我去洗个澡,你帮我拿套换洗衣服。”
穆舒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宁泓捷在浴室里叫嚷,“穆舒遥,我的衣服呢?”
穆舒遥这才急匆匆把电脑挪一边,小跑着进衣帽间拿了套家居服送进浴室。
洗手盆前,果着的宁泓捷正用浴巾包着头擦着头发上的水,见她进来,便抱怨道,“有这么忙?”
穆舒遥的视线避开他健美的躯体,将衣服放到洗手盆边,绕到他身后抓起浴巾帮他擦头发。
“陈少今天一早就带他两位姐姐去工作室,度了身订了几套礼服,指明要我设计。”
宁泓捷啧了一声,“这小子,倒是蛮上道的!”
这样的生意,换了以前,穆舒遥是挺乐意做的,但现在,她却是有些矛盾。
宁泓捷不止一次提醒过她,从他那拿了东西,是要还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用来还。
“我让若茹先收了点订金,后续的钱,需要打个友情折扣吗?”
若是宁氏底下的人拿这种小事来问宁泓捷,铁定讨来一顿骂。
不过,穆舒遥这样问,宁泓捷却是认真想了一下,“给吧,不用太过,给一点点算是让他们有点面子就行,反正,他那两位姐姐,哪是介意这点小钱的人?”
穆舒遥应了,等他穿好衣服,她拿来吹风机,让他斜坐在洗手盆边上,帮他把头发吹干。
“过两个月你爷爷生日,你的宴会礼服,我帮你准备?”
既然是他的人脉带来的生意,她总得有所表示。
当然,一套西服对宁泓捷而言值不得什么钱,但她能给的,只有这些,若他不满意,想着要些别的,只能等他自己开口讨要了。
宁泓捷不知是睡了一觉还是烧退了缘故,心情似乎还不错。
“嗯,你看着办吧。”
宁泓捷洗完澡,和穆舒遥一人端着一台笔记本堤沙发里的两头,各忙各的事。
所以说,对穆舒遥和宁泓捷这样的工作狂而言,说是在家休息一天,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办公而已。
因为要照顾宁泓捷这个病人,午饭做得很清淡,穆舒遥在外面吃了十天酒店的饭菜,这会吃着热气喷喷的家常小菜,胃口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