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见两位姐姐的语言,根本没有丝毫怪责的意思了,心里才总算放下一颗石头,蒙着脸的一双小手。撑开一丝缝隙,壮着胆子地低声轻问一旁沉吟的秦素娟:“娟姐,什么是喜呀?我,我怎会要当妈妈了呀?”
“扑哧!”秦素娟和崔晓慧忍俊不住。同声欢笑起来,一下子吹开了屋内沉闷压抑的气氛,秦素娟伸指恰到好处地点戳了婉儿的额头一下,轻笑着调侃道:“白夫人,恭喜你有孕在身!你和阿玉有了那么回事。这么快就有了他的骨血!丫头,你肚子里有个小宝宝了,小白文玉,嘻嘻!要是阿玉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心疼你,欢喜你?到时,俺和晓慧,在你们面前,就会变成空气的了!”
婉儿这才懵懂地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肚子里有了玉哥哥的孩子了!心头情不自禁地涌起阵阵甜蜜的幸福。陡闻得秦素娟后面有点酸意的话。她猛然开心地伸出双手,一把抱住秦素娟的蛮腰,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然将头埋首在她怀里,羞答答地不依叫道:“娟姐,你们真会说笑话!玉哥哥先认识你们,最是喜欢两位姐姐,到时一见你们,恐怕他最不待见的就是我了!不依,不依!再说。我们三姐妹早就说好,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敢忘了咱三姐妹中任何一个。咱们姐仨,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哼哼,恐怕到时,你就会第一个站出来,涎着脸要为他求情呢!”崔晓慧一旁淡淡地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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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玉一路奔行,快如劲弩地离开了苗岭雷公山下的附近山林。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辰。天届黄昏,已到了另一处原始森林的边缘,终觉得体力有些透支,遂寻找到了一颗枝叶茂密的古杉树,在离地数丈的一处横杈上,盘膝坐下打坐调息,一下子进入到灵台清明,物我两忘的境界。
山林寂静飘忽,偶或鸟儿清鸣袅袅,或许是整个人达到了一种空灵的异境,听觉异常地敏锐广大,附近地上的虫豸移动的声音,他都能够轻易地捕捉耳闻。
忽地,他听到了两个轻捷奔走的声音,其中一个女人道:“如姐,那公羊舒老骚棍,咋个一见咱们姐妹俩,就不要命地逃跑呢?看他那副狼狈样,不知被何人伤得那么重?”
“嘻嘻,小花,那公羊舒老头和咱们厮混那么久,哪有不知他的私心。他一见我们来到苗疆,便知是冲他身上的通天玉笛而来,目前他重伤在身,不管是手上功夫,还是床上功夫,哪里还是咱们的对手?看他逃跑的方向,多半是要到衡山,他不是曾经说漏嘴,要将某个天下宝贝,送到那去吗?嘻嘻,咱们快追上去,让他快快活活地将宝贝送给我们不就得了,嘻嘻……”另一个女人轻佻地浪笑着解说道。
不用想,白文玉也知道这两个女人,正是在襄阳道上溜跑的“销魂二红豆”,怎么也猜不到,她们竟是贪图公羊舒身上劫取的通天玉笛,当然她们不知道,公羊舒此时也早已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别的倒没什么,而是公羊舒那个老贼,他到衡山会去见什么神密的人呢?这令白文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他本想立马收功,起身跟踪两个专门祸害坏男人的女人,不料,却远远听到司马琪母女俩,带着好大一帮本地人,打着火把寻了过来,只得打消了念头,任凭两个也听见动静,加快速度的两个女人,消失在耳际里,不闻其声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阵子,司马琪母女俩带着的一帮人,依旧没有什么发现,便一路搜寻着,也离开了此地。
顿时,整个原始森林,一下子静态下来,也好,白文玉总算能够安心打坐调息一阵子,终于将毒素排空,体力完全恢复,胸口的剑伤,也神奇地快速愈合,根本看不到丝毫的疤痕,这让白文玉自己有些疑惑起来,开始认真地检查和观察自己的身体来,企图有所发现。当然是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暂时抛开心思,只要对身体无碍,用不着那么疑神疑鬼。
半月以后,白文玉隐匿行踪,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地处湘江中游的衡州府境内。
这一日,白文玉翻过一道丘岭山岗,时值春末黄昏时分,气候温暖舒适,一抹即将沉落的红霞,在西边的远山顶上,一带而过;淡金色的余辉,映射着茂盛碧绿的菜地、麦田,以及簇簇弯曲的竹林地坝,看得见时隐时现的茅屋或木房黑瓦上空,袅袅升起的白色柴烟。
晚归的老黄牛,时不时望望夕阳沉落的西边,长长地“哞哞”欢声,使得整个大地天空,陷入浓浓的田园美景丽色之中,闻着淡淡的柴烟和潮湿的泥土芬芳,他既感到了人世的美好,也无比感叹人们的辛苦劳作!
白文玉站在一座柏树成林的山岗顶,睁着一双艳羡欣赏的朗朗俊目,他有种被眼前的美景感动,唤起了对自己家乡味道的思念,这使他眼里潮湿,有种想嚎哭的冲动!
可惜,耳中忽然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一条大道的山影幽暗处,时断时续地传来一片喝叱,紧接着便是拚掌声、刀剑相碰声,一下子打断了他美好的憧憬和想往,这让他莫名地有些愤怒,想不到这么恬静美丽的地方,竟也要被人间无端的野蛮杀戮和血淋淋的恐怖来沾污!
白文玉到底是一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