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娟闻听得他语气沉肃亲切,心里小小地甜蜜一把,转目瞥见一旁的崔晓慧,却早已撅起小嘴挂油瓶了,不由故意心花怒放地一笑,一伸舌头,扮个鬼脸,惹得她要发怒的时候,赶忙螓首转向白文玉细声说道:“江湖传言,天香宫建在巫山十二峰之绝地险要中,确切地点谁也不知,因为没有一个人,擅自进入此宫而能够活着出来的,而且里面大部分人员都是女人,是武林中最是香艳神秘诱人的地方;落魂谷就在秦岭终南山的落魂谷中,离我家庄园没有多远,一问便知;幽冥谷也是江湖中最神秘、诡谲的地方之一,只知大概隐身于云贵一带,众说纷纭,难有定论,找它极不容易;流云堡在川陕古道上,文玉和晓慧一打听就知道了;游龙堡却在湖南洞庭君山上,地势险要,水洼遍处,易守难攻,能人异士繁多,武林中人一般不敢开罪此堡中人。对了,文玉可得小心,那日在婉妹家外,你一招挫败他们的少堡主,他们是不会甘心的,随时会找你拼命的!”
白文玉淡淡一笑,傲然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白文玉也不是吃素的!唉,想不到娟姐,江湖轶事广泛,令小弟好生佩服!”
“你还佩服她呢?看她那得意洋洋的劲儿,尾巴翘上天了,倒真像诸葛孔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下臭事无所不通,无所谓不晓!嘻嘻!”崔晓慧不服气地插嘴,边说边口沫飞溅,上指天下指地,摇头晃脑,引得众人一时笑了起来,满是快乐气氛。
说说笑笑,他们早已把成都府城抛得远远地,此刻,正缓骑经过一座繁华的小镇。
秦素娟忍笑继续道:“笑归笑,对游龙堡之人,还是小心些好,免得遭人家暗算,让我们姐妹仨耽心!”
说到此,花容惨淡,心绪不宁,想起哥哥秦世凯提起的与游龙堡的婚事,还有哥哥好梦难圆的状况,剪不断,理还乱,烦恼万万千!最终忍不住,望了踢踏踢踏缓骑的崔晓慧一眼。
那妮子好像猜中她的心思,假装没有看见,不自然地扭头他顾,独自欣赏沿途巴蜀平原的美景和天色。
秦素娟情绪有些低落地悻悻继续说:“三大堡中的阎家堡,高踞庐山的五老峰山顶,堡外石墙高筑,堡内明碉暗堡无数,密道交错累累,又机关重重,步步危机,是一宫二谷三大堡中最是凶险的所在,要特别的小心谨慎!”
白文玉也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当她提到游龙堡,就猜知她的心思,却无从安慰起,毕竟这是她自家的事,外人无法插言,虽说她曾经向自己表白暗示,可现在自己是无法去理会感情中的事,他要全力以赴地为几家报仇雪恨,他不想拖累三人中的任何一位,陷她们于危险境地!
他对秦素娟的情,暂时是恩,那年他和崔晓慧全靠秦家的搭救,才有了后来的奇遇和成就;对崔晓慧的爱,那是少年的情怀,当独自一人在古洞修炼时,是自己刻苦的动力和源泉,可惜,因了秦家的恩情而破碎不堪。初恋的伤痛让他成长,也让他有一种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感觉,从此将自己的情感心灵坚固地包裹封存,所以对邬友梅万端的情恋要拒之门外;对婉儿姑娘那自然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对乔玉莲的情是儿时玩伴的朋友之情。不要说他是冷酷无情,现在他有许多的责任和担当,目前他是无暇顾及自己的情意!
白文玉抱歉般地望了秦素娟一下,便扭头目注前方,沉思片刻,正待发话,婉儿姑娘却在马上好奇地问道:“他们谁是好人和坏人呢?”
“这可难说,”秦素娟敏感地发现了白文玉歉意的眼光,精神霎时振奋,感觉他还是那么地在乎她,浑身的血液和细胞一下子活跃起来,让她舒心地皓腕轻伸,媚妩地整理一下风吹散的额前刘海,开心地继续道,“不过,除了天香宫无大事,很少有人走动江湖外,另外二谷三大堡中,只有游龙堡还算正派些。幽冥谷不问世间事,顾自闭门练功;流云堡亦正亦邪,落魂谷和阎家堡,完全一派邪魔外道的作风,让武林中人深恶痛绝,又莫可奈何!”
“不管他流云堡是正是邪,本姑娘也要让它毁在我手,以告爷爷在天之灵!”崔晓慧在旁侧仇恨地说,满眼含泪,面容凄楚,每每忆起无辜惨死的爷爷,芳心就一阵绞痛和愤恨。
白文玉俊目扫她一眼伤心的面容,连忙安慰道:“晓慧,流云堡也害苦了我,使我们浪迹天涯,受尽苦难而无处容身!若不是娟姐一家援救,我们早就骨化形销了。啊,别伤心,身体保重,小弟我会帮你报仇雪恨的!”
“还有我,到时可别忘了我!厮杀好刺激,我的天,真好玩!”婉儿姑娘在前面马上,愰荡着长发披肩的小脑袋,娇声地插嘴大喊道。
“还有我呢,我们‘霜寒冷剑三侠女’加一个‘天绝侠客’,何愁一个小小的流云堡不毁于一旦?咯咯!”秦素娟不甘落后地戏谑娇笑。
“‘霜寒冷剑三侠女’?谁啊?”婉儿姑娘一愣,没有反应过来,旋即醒悟地拍头娇笑吟吟,“啊,好好,我们姐妹仨,闯荡江湖没有名号,多没有气势,多没面子!就叫‘霜寒冷剑三侠女’,三个大美女,大女侠,嘻嘻,好威风呃!”
“对对,冷若冰霜娟姐姐,寒意森森崔晓慧,冷面魔女俏丫头裴婉儿,呵呵,好,好!”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