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如脸上挨的这一记耳光,着实奇重无比,不但门牙被打落了两颗,而且头脑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人也差点晕倒在地,若不是妹子迎花扶住的快。很快,头脑一清。欲火全消,代之而起的是一股不能得偿和奇耻大辱的恼羞成怒,立刻恶向胆边生,非置王琪于死地而后快的念头。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向腰间里一掏,却什么也没摸着,才想起自己的绝门武器,早已被另一个俊男人给毁了。这下可好。心中的恨意迁加眼前男人身上,大喊道:“臭男人,狐狸精,老娘不活了!誓与你拚个你死我活!”随着话声,她像一只受伤的母老虎,双掌挟九成阴毒罡劲,恶狠狠地狂扑向前,一拍面门,一击胸乳之间,要置人于死地。以泄被辱之仇。
王琪虽然冲动,但也不莽撞,她有自知之名,若是单打独斗,或许能够战胜其中任何一人;如果以一敌二,那是难以取胜的,说不定自己的性命还会搁在这鬼气森森的北邙山。瞅着来势汹猛,想也未想,身形一闪不见,鬼魅地转到了迎如的右侧。趁她身形前冲之际,“嗖!”的就是一掌,堪堪击在肩膀上。
迎如不愧为行道江湖多年的犹物,眼见对手不见了人影。便知不妙,知道遇到对手了,反应敏捷,催动体内真力,原势不变,加快去势。直冲向前,正好避过王琪出奇不意的一掌,只不过肩膀上还是有些火辣辣的生痛,被她阴寒的掌缘扫了一下。
迎如眉腾杀机地转过身来,咬牙恨恨地说:“臭小子,不赖,你真的想要姑奶奶的命?”
“嘿嘿,与江湖败类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白在江湖闯荡了几年,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少废话,接招!”王琪暗自决定,速战速决,要不然销魂二红豆联手,自己不死也会脱层皮。话未落,掌势已出,劲气十足,挟着一股寒意,如风地卷向正待回嘴骂人的迎如。
那迎如虽然近日与几个老色鬼厮混,身体精元亏损巨大,功力自然要大打折扣。不过,一身艺业还是有些独到之处,反应还算不慢,觑眼对手攻势凌厉,立刻催动真力,腾身而起,双掌交叉前扑,直击对手必救的胸腹大穴,当然,她现在感觉自己力有所未逮,不敢硬碰,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对手不敢轻举妄动,有所顾忌。
王琪并不知道两女功夫大打折扣,再次出招,也只是一招虚式,眼见迎如凶猛反击,立马身形诡奥地一仰,力道变向,腾空翻身倒纵而起,轻巧地落在一座豪华的石墓碑上,叉手瞪眼,冷冷一笑,望着白耗真力打在地上的迎如,嘲讽道:“销魂二红豆,原来也不过如此,稀松平常,打不过人家,只好欺负欺负土地公公!佩服佩服,小心得罪了土地爷,到时可没有一个葬身的地方哦!”
销魂二红豆两姐妹听闻这小子说话阴损,那有不恼羞成怒的,迎花更是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怒喝道:“姐姐,咱们不要这小男人了,一起上,千刀万剐了他才解恨!”话落,飞身狂扑,双掌推出如柱的阴寒劲风。同胞连心,迎如正中下怀,飞身从侧面攻击,配合妹子,来了个两面夹击,希望速战速决。
想必王琪知道,双掌难敌四手,眼见两女来势汹汹,一点硬拚的念头都没有,闪身就走,在一片鬼气森森的石墓间,捉起迷藏来,时不时出其不意地给对手来那么几下,惹得两女暴跳如雷,更是咬牙要不惜一切代价,非杀了这乳臭小子不可!
“哎哟,姐姐那小子不见了!”迎花突然看不见王琪,有点惊奇地叫起来,迎如急忙四处张望寻找。可是,入眼尽是黑黝黝的坟头一片,哪里还有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影,幸好两姐妹知道还有几个武功高超的人物相伴,否则,俩女在这阴气森森的北邙山墓地,恐怕心里也会发憷。当然,他们知道那几个同伴,是顺便来这儿发死人财的盗墓者,毕竟这里曾经埋藏了许多历代的皇亲国戚和荣华富贵的死人,其陪葬的金银珠宝自然是无计其数。
“哎哟,你这小贼竟敢躲起来暗箭伤人,姑奶奶看你还能往哪跑?抓住你非碎死万段不可!”原来,王琪隐身一座豪华的夫妻墓旁,见迎花只顾寻人,有些疏忽趁机闪身偷袭,打得她翻了一个筋斗,幸亏抱住了一个死人的坟头,才没有闹了个灰头土脸。倒是那迎如老道,早已心存戒心,一看黑影闪现,毫不犹豫地挥掌拍了过去,使得王琪一击不中,扭身就逃,嘴里奚落迎花道:“怎么,世间的男人还没玩够,居然还要勾引阴世的男人,好不要脸!”
听着如此阴损的调侃,销魂二红豆两姐妹更是恨得牙痒痒,迎如向妹妹使了个眼色,一声唿哨,两人瞬间分开包抄了过去,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气势。
王琪知道今日弄不好,是个不了之局,哪里还敢掉以轻心?打起精神,回头瞥了一眼像疯子一样追杀过来的两姐妹,隐约从她们脸上看到一丝诡谲,心底有种不祥之感升起。果然,当她回头瞬间,前方奔行的一条宽敞的墓道两旁,突然出现五个貌似中年的黑衣男子,每人胸前闪着两个粗大的磷光字体,依序是:恶鬼、水鬼、土鬼、色鬼、厉鬼。
这五个突兀出现的人那般装束,王琪心里激灵灵地一颤,暗道不好,她是知道他们来历的,人说阎王一见,小鬼难缠,更何况是五个臭名昭著的“勾漏五色鬼”。他们行走江湖,不但疯狂地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