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进走向大街,口中还念念有词:“玉皇大帝,上帝,宙斯,奥丁保佑啊保佑……”
直觉指引他的方向,灵感像晴天霹雳一般从他的脑子里飞快地掠过——
现在只要跟从他的内心,向着指引的道路前进就好。
他从未如此相信自己的运道,闭着眼睛,向着前方前进,前进!
……然后他就撞到了一个路人。
“哦,对不起对不起。”睁开眼睛的文进连忙道歉。
“你这小子倒是看看路啊!”路人骂骂咧咧地说道,双手使劲揉着被击中的部位。
“真是的。”路人给了文进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
“诶呀,是个美女啊,没关系没关系,我没事的,那个,要不要再撞我一次?”路人满面桃花朵朵盛开地接道。
文进:“……”
“我是男的。”他如此说。
“哎呀真是的,撞到人都不说声道歉,怎么这么没素质!”路人满脸嫌弃,脸色转变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说罢,他匆匆离去,在文进的眼中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文进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寻着自己的直觉走去。这次他学乖了,睁着眼走路,及时地避让行人。
他的直觉更明显了,他从没感到如此的相信自己的运气!
灵感来势汹汹,好似在说: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他像嗅到气味的猎犬,一路寻着自己的直觉指引的道路……
慢慢地,他走向这镇上的一处房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时候,两个黑衣男子在做些什么呢?
明明是晴天白云,两人所在的地方却阴郁沉重。
一两马车伴随着马儿踢踢踏踏的漫步声缓缓驶来。奇怪的是,这辆马车没有马车夫,两匹高头大马干瘦枯槁,好似身体内的所有水分全部被抽出。
马车缓缓停在一栋房屋前,几声清脆的马蹄声后,两匹马整齐划一地止住步伐。
早已在旁负手等候多时的两名黑衣人,走上前来,打开马车门,俩人同时伸手,一起从马车内拿出一样“东西”。
两个人一人拿住这样东西的一端,毫不费劲地将其抽了出来。
“呼,拿这一件东西可费了我牛劲了!”其中一人假意抹了抹汗水,抱怨道。
“可得了吧你,一个筑基期前期的修士,拿样东西都那么费劲?”另一个人鄙视道。
“阿哈哈哈,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第一位男子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着说道。
“别开玩笑,好好干正事,你知道这件事搞砸了会有什么后果吧?”第二个人用阴郁沙哑的声音警告道。
玩笑男想了想,激凌凌地打了个寒战。
还是埋头干我的工作吧,玩笑男低下头,稍显沮丧地拖着手中的东西。
阴郁男对自己这个猪队友无可奈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一起将手中的东西抬向房屋内部。
借着下午的阳光,可以看到他俩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一个捆绑着绷带的类似于木乃伊的人!
仔细观察,那张没有被绑住的嘴处还有细微的呼吸声传出。
……
文进跟随着他的直觉走在路上,不时地关注着四周的景象,想知道灵光一现的来源是哪。
哼着小调,文进双手枕在头后,就这样潇洒走在大街上。
这可不是文进对帮助大叔这件事不上心,而是他重生这么久总结的经验。
一般他心情很好时,他的运气也会水涨船高——生活嘛,总得开心一点。
他路过一家小店,走了过去,没有怎么在意。
等等,他又倒着退了过来。这家店是个什么店来着?
酒馆?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家伙今天又是练习飞剑,又是帮忙寻找,还没怎么填饱它呢。
“咕噜噜~”
你看,发表抗议了吧?
文进舔了舔嘴唇,摸了摸肚子。只是尝一尝,应该不算消极怠工吧。
就尝一尝,不干别的。文进犹疑不决了好一会儿,又是跺脚又是搓手的,终于说服了自己。
只是,有一个女孩难保不在遭受生命危险,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于是,他有些悲壮地走入了酒馆。对不住了,填饱肚子才是第一位的!
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文进喊道:“店家,上菜!”
“诶,好嘞!”一个小二用沾满油污的手抹了抹衣服,走了过来。
“这个,这个,和这个,那个,这个也要。”文进指指菜单。
说好的只尝一口呢?
“好嘞,您等着!”小二有些兴奋,这是遇到大客户了啊。
上好菜,文进风卷残云地吃完后,甩下一颗碎银,潇洒地转身欲走。
没办法,咱就这么壕!
起身的瞬间,文进瞟了一眼餐桌,登时就是一愣。因为——
他看到了一小块干涸的血迹。血迹干透了,根据颜色推断,应该是一两天前留下的。
联想到自己的运气,文进激动了,这不就是天降的线索吗?时间也对得上,果然,我是天生的侦探,他有些自得地想到。
“天人合一,显露踪迹。”文进手掐法决,一手指着血迹。
浅粉色的光束从血迹上伸展出来,转了一个弯,比了一个心形后(我也不知道为何文进的招数都那么骚气),向外扩张开来,一路穿过酒馆大门,向街上延伸过去。
文进激越地转身,向着街外奔去。
浅粉色的光痕流转不停,沿着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