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黎摇摇头，道：“没有，真的，她们刚刚亲口承认的。你母亲一直都在里屋，这你知道吧。”
楚妙音点点头。
“凌珑刚刚进去了。”
“你不是她没来么。”
“她突然就来了，我哪有办法。”
楚妙音沉默了一阵，低声道：“所以，凌珑姐，其实是我的姨？”
高黎道：“差不多，就是那意思吧。”
楚妙音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这还真有意思。”
岂止是有意思啊，外甥喜欢姨，和过儿喜欢姑姑一样，都正常。
高黎迅速出城，来到成为荒山之上，银滑虫和凌珑都在这。
“没事吧？”凌珑问道。
“目前应该没事，简单来，我和陛下达成了一点点共识。”高黎。
“什么共识？”凌珑和楚妙音同时问道。
“我们都同意，他很难在可以接受的损失范围内战胜我。”高黎笑道。
凌珑问道：“还有吗？”
高黎回头看着道：“还有就是，你那位姐姐和姐夫谋划的事情，可能比我之前推测的还要大。”
凌珑问道：“大到什么地步？”
高黎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认为我猜得应该大差不离。我猜，他们可能打算与人全面开战。更有甚者，他可能打算全面打进人界去。”
凌珑还没话，楚妙音首先道：“不可能吧，人那么强，我们怎么能赢？”
高黎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没那个打算。”
楚妙音道：“父皇对人恨之入骨，更甚于邪异，我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
高黎道：“你们是姐妹，你们都是从人界来的，你过，人界和人和这个世界的人几乎已经是两个不同的族群了。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凌珑：“我有一件事，其实不太确定。”
高黎问道：“是什么事？”
“关于那个湮灭，有可能，是从人界传下来的。”凌珑。
高黎一拍手，道：“那么这件事就可以解释清楚了，我就，两百年前的猴妖们怎么可能有如此可怕的科研能力，制造出能够迅速催化生物生命的神秘功法。如果这是人界的产物，那么你姐姐对人界的恨意也就有了解释，而她足以影响到皇帝的决定。”
楚妙音看着凌珑，道：“那凌珑姐……姨……”
高黎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我感觉你们还是各论各的吧，听你叫姨太别扭了。”
楚妙音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一眼高黎，继续道：“那姨您不恨人界吗？”
凌珑拉过楚妙音，低声道：“我和我姐姐不同，我比较笨，一心只想着变强，不太懂她们的那些东西。从头到尾，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愤怒，为什么开战，以及，为什么会被猴妖们施放湮灭。我死的没有任何痛苦，所以也谈不上恨意。一觉醒来，已是来世。更何况，比起浑浑噩噩的上辈子，这辈子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归宿，所以，我可能不得不恨他们，也许还要感谢他们。”
楚妙音谈了一一口气，道：“哎，我真羡慕你啊。”
凌珑道：“与其羡慕，不如你也来燕南城吧，我也许不够聪明，可我却能够感受到隐藏在他们身边的危险。我的那个姐姐，你的母亲，凌雪，可能她的修为不如我，可她的手段……”
高黎道：“手段还是其次，她竟然也真的能够狠下心来，这点，我是真做不到。”
凌珑：“所以啊，你还是别回去了。”
楚妙音笑了笑，道：“所以，我更应该回去，我想，你们也希望在他们身边，能有一个帮你们的眼线吧？”
高黎哈哈一笑，道：“就凭他们俩的能耐，能让你看见的都是他们想让你看见的。”
楚妙音道：“那也总比看不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