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惠薇的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好像疼得不得了的样子,便是柳眉都皱得紧。
“哼,属于我们孩子的东西,便是毁了,也万万不能便宜了别的人!”
听了陶惠薇的话,娄允理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一股煞气,回了一句道。
他辛苦守了三十年的东西,就连那些庶子的子女都别想轻易得到,更别提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孩子了。
那个野孩子取代他的位置就算了,那个野种的子女再享了本该他儿女该享的福,那就万万不可以!
“但是,这个家公公说了算,我们不能逆了他的意,我们还能怎么样。”说着,陶惠薇便无奈地哭了。
如果说,以前陶惠薇软弱地流下了眼泪,让娄允理心烦的话,那么陶惠薇现在的眼泪就让娄允理感觉到心疼了。
是他的软弱无能,才使得娘子如此伤心。
“相公,便是你今天骂我我也要说,为什么公公一直要如此待你。明明你是那么努力,也很优秀,为何公公就是看不到你的好,甚至还想把所有的家产交给那些庶子。便是全天下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陶惠薇哭得厉害,梨花带雨的样子倒也柔弱的很。
娄允理默默地将陶惠薇搂进自己的怀里,眸光闪烁不定,满含暗讽。
的确,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把所有的家才都交给庶子而不交给嫡子的道理。
他的那个爹自然也精明,不会做如此傻事儿,他爹依旧想要把娄家交给嫡子,只是他爹还有另一个嫡子!
想到那个野种还不是姓娄,偏生他爹还对那个野种那么好,甚至是利用他为那个野种铺路搭桥,娄允理就恨得不得了。
他也想问,就算他爹一直对他不满意,可是为什么不能对他公平一点点。
他就不相信,他当真一点都比不上那个死野种!
不管怎么样,属于他的东西,就算是他毁了都不能便宜了那个死野种。
“相公,你以前跟公公总是神神秘秘的,我知道一外妇道人家不应该插手你们男人的事情。可是今天,我一定要说一句。相公,公公那么待你,无论你做什么事情,你可得为你自己,甚至是为我们母子几人多想想。”
陶惠薇抱着娄允理的腰说道。
陶惠薇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娄允理别被娄西贺给利用了,反而没给自己一条退路。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儿。”陶惠薇这么一提醒,娄允理面儿上还算平和,心里却是一惊。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爹到底在做什么。
原本他一心一意地帮着他爹,只因为他爹所拼下的一切以后都是归他的,那么他自然是跟他爹一条道。
可是他现在知道了,从头到尾,他爹只是想利用他为那个死野种打江山而已,他爹跟他根本就不是一条心。
既然如此,那么他还要为了这样的爹,冒险去做被满门抄斩的事情吗?
以前,不管怎么样,他爹做了,他便逃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