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泷明拜见师父。”
泷明低头半跪膜拜道。
“不用拘礼了,听说你有急事找我?”
南宫袅袅把泷明扶起来,笑意盎然的坐在一边的长凳上。
“师父,是宫里的事情。护国将军之女苏鸾音因为刺杀七王爷入狱,燕王大发雷霆,近日局势十分紧张。”
泷明一本正经的说道,脸上有明显的担忧。
南宫袅袅收了笑意,思量了一下,疑惑问:“你在担心什么?”
“师父可知道《对月泣美人》图?”
“略有耳闻。
南宫袅袅顿了一下,强烈的不安席卷全身,她甚至有些恐惧泷明接下来的话语。
“师父,你怎么了?”
泷明见南宫袅袅脸色发白关切问道。
“我没事,你继续说。”
她挤出一丝笑容。
“有传言称苏明安手里的《对月泣美人》图蕴藏着神秘力量,所以无数人想要占为己有。可是将军府戒备森严,有孔难入,因此有人便通过离间皇族和苏明安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想要不费一兵一卒得到美人图。”
泷明说完,看了一眼南宫袅袅,她正期待的望着自己,显然对此事来了兴趣。
“就在苏鸾音被关进大牢后,苏明安随之遇袭,苏夫人白秋怡也下落不明,朝廷的人在现场发现了黑色细粉。”
泷明说完,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胶囊递给南宫袅袅。
她扫了他一眼,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几乎透明的琉璃瓶子装着黑色粉末,她小心的嗅了一口,而后立刻咳嗽起来。
泷明急忙扶住南宫袅袅:“师父你怎么了?”
“是仓霖…仓霖溪。”
“什么…”
泷明不明所以,“仓霖溪”三个字是他第一次听,当看南宫袅袅脸色惊慌,想必不是省油的灯。
“仓霖溪的过骨毒,可以控制意识,把人当做傀儡。”
南宫袅袅稳了气息,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泷明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后者耳根微红,也不好意思的退了一步,“仓霖溪是何许人也?”
她心头有些怪怪的,却又不知怎么说。
“仓霖溪是单浅川的师兄,当年仓霖溪想要篡位,老庄主一怒之下把他赶出了单家庄,之后仓霖溪经过了三年的韬光养晦自立了门派,专门研制世间剧毒。”
“噬血门?”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钻入脑海,泷明望着不远处喃喃自语道。
“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说吧。”
南宫袅袅拍拍泷明的肩膀宽慰道,比起繁杂琐事,她更关心泷明是否承受得住庄内外的压力。
“师父。”
泷明欲言又止,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怎么了?”
“听说你收留了一个外人?”
泷明眸光微冷,言语间都有一些不高兴,仿佛在责问南宫袅袅的掉以轻心。
南宫袅袅楞了楞,心虚的点点头。
“为何要把来路不明的人放在庄里?”
这一刻角色转换,高高在上的泷明让南宫袅袅无所适从,仿佛她真的做错了一样。
“这是我的事情。”
楞了一会,南宫袅袅冷冰冰的回答,她不喜欢有人过分干涉自己的私事。
“师父!”
南宫袅袅掉头离去,泷明高声喊着,邪肆的五官微微扭曲。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倔强又美丽的身影,他恼怒的握紧了拳头,墨黑色的长发一甩,不情不愿的消失在了夜幕下。
泷明是她唯一的关门弟子,灵活冷血,当断则断,是百里挑一的奇才,作为杀手最合适不过,虽然她比泷明只大了一岁,可平日里泷明对她都恭恭敬敬的,并没有出格的举动,不过今日,他好像突然间长大了……
南宫袅袅倒在床榻上,眼底一片哀愁。
南宫袅袅年纪轻轻便能一掌凌天山庄庄主之位,可见她能力超乎寻常,加之觉悟奇高,武功绝顶,所以庄中众人都对她俯首帖耳,可她杀人的时候并不快乐。
泷明是最懂她的人。
昏暗阴森的牢房冷风阵阵,冰冷的月光洒在蜷缩在角落的苏鸾音身上,她的苍白的面容沾了些泥垢,在熹微的光影下却也能看出美丽轮廓。
一双精美的绣花鞋停在了牢房门口,牢头嬉皮笑脸的拉开了铁锁,殷勤道:“贵妃娘娘,您慢点。”
上官若璃媚眼一瞟,身边的赤罗会意的塞了一把银子给牢头:“去吃点茶再回来吧。”
牢头掂掂手里白花花的银子受宠若惊的点头哈腰,拉扯着身旁的狱卒就迅速走开了。
赤罗上前两步,半跪着拍拍昏睡的苏鸾音脸颊,看她翻了个身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便惊喜道:“娘娘,她醒了。”
隔着狭窄潮湿的牢房,苏鸾音和上官若璃对视了一眼,她警觉的缩了缩,冷眼道:“你们是谁?”
“鸾音郡主,我家娘娘是来看你的。”
赤罗卷起袖中的手绢作势要给苏鸾音搽脸,一脸轻松的善意,苏鸾音往后一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直视着笑里藏刀的上官若璃:“娘娘有何贵干?”
上官若璃早早就听说了苏鸾音的为人,冰雪聪明就罢了,性子也执拗倔强,一般人可啃不动她这块硬骨头。
她莞尔一笑,妖娆又高贵:“鸾音,本宫是来为你排忧解难的。”
她手一指,赤罗立刻把身后食盒中的精致糕点拿到了苏鸾音的面前,一股子的讨好劲,“郡主,这是娘娘亲手做的,您尝尝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