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马大兰又开始哭了,这一回她又有了新的说辞。“姓景的,你在这儿糊弄鬼呢!那么大个俏生生的漂亮姑娘放在你面前,你能不为所动?竟然还跟我在这里瞎扯什么,吐了个昏天黑地,你怕不是做那事用力过度了,所以才吐了个昏天黑地吧!”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马大兰还是打死都不认。
为今之计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开宗祠,亲自找方小兰,验身!
“马泼妇,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既然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那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直接请了村长,开了宗祠,叫了方小兰,我们几个老婆子亲自给她验身。到时候是非曲直,自然一目了然,我们谁也别说有失公道的话!”
方阿奶说了这话,使唤知棋让他去请了村长,又让方有为亲自去请了各位族老。这才回了院子,准备收拾一下去请同样德高望重的村里的几个老奶奶,到时候一起给方小兰验身。
马大兰一看现在这情形,整个人就慌了。“不行,不能验身。你们这是仗势欺人吗?你们要是敢给小兰验身,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说着马大兰又要往墙上撞。
村里的妇人上前去拉她。
这时候知画却来了神来一笔。
“马大婶,你撞的时候麻烦力气大点。千万别怜惜我们家的墙,比起你的头会开个窟窿,我们家的墙,那可是一点都不疼呢。”
知画的满是戏谑的看着马大兰,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你不是要撞死嘛,赶紧撞啊,还在这儿等着上菜呢。
马大兰看知画的反应,再见周围的众人也都一脸看戏的看着她。整个人瞬间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蔫儿了。
虽然马大兰这儿歇火了,但为了防止她再使出什么损招,两个婶子依然在她身边紧紧的压着她。这也间接的解决了马大兰回去找方小兰串供的可能性。
这事儿闹得太大了,村里的人有一多半都围到了方有为家的门口。
大家纷纷交换了消息,等待着村长的到来。
这会儿知棋也到了方三爷家。
“阿爹,厚道叔让知棋来请您了。”
桂花打起帘子,道。
“哦,知棋来了呀。”方三爷放下了手中的书,从躺椅上稍微坐起来了一点。“村里今儿个可是有什么大事啊?”
“回阿爹,我听着外头吵闹,出去看时听来往的乡亲们说,马大兰那个泼妇一大早的就去厚道叔家的门口,说什么他们家的方小兰被那姓景的小子给糟蹋了,正在讨说法呢。想来知棋也是为了这件事来请您的,您看…”
“哦,那想来事情是严重了,你让知棋进来吧!”
“是,我这就去让知棋进来。”
得了方三爷的应允,桂花这才出了门去叫知棋了。
“厚道竟然让知棋来了,想必这件事是悬了…”
昏暗的屋子里,只从门帘的缝隙中透出了几缕光。明明鹤发鸡皮的老人,此时眼里却闪着狐狸般的光芒。
当了一辈子村长的方三爷,又怎么会不清楚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这两年他渐渐的年纪大了,很多的事情也都看得开了。觉得连生死都尚且不能算是什么大事,其他的事情不过也就是些妇人娃娃们的鸡毛蒜皮罢了。只是现在这事儿能让方厚道那个见过了大世面的人都不得不来请他。看了问题不简单了呢!
“好啊,好啊!这些年,我甚少管事,整个大西村都开始人心浮躁了,看来是时候理理了!”
他一个人,在这昏暗的屋里喃喃自语。只是不知道大西村又有多少人将不得安生。
“阿爹知棋来了。”
“哦,让他进来吧。”
方三爷应了一声,知棋这才敢挑起帘子,进了屋里。
“孙儿知棋,见过三爷爷!”
“行了,知道你是个守礼的后生,这礼呀,也就免了。”方三爷苍老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他伸手朝站在门边儿向他行礼的知棋摆了摆手,满脸的浑不在意。
“谢三爷爷体恤,只是爷爷常说礼不可废。孙儿见了您老人家,自然是该行礼的!”知棋直起了腰身,只是嘴上仍然谦和。
“呵呵呵呵,人人都说你的父辈们会做人,哪知到了你这一辈,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方三爷听了知棋的话,爆出一段笑声。嘴里的夸赞更是不停。
知棋听了这话,知道再谦虚反倒是不好了。于是,也便爽快的应了。“谢三爷爷夸赞!”
祖孙俩这样相互说和了一番,才进入了正题。
“三爷爷,实不相瞒,孙儿是奉了我爷爷的命来请您出面主持公道的!”
“哦,这倒是稀奇!这大西村里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为到你爷爷那个老家伙的?”方三爷一脸吃惊的模样。
“三爷爷说的哪里话?这大西村的大事不还得您当家吗!”知其恭维了一句,这才接着说。“马大婶今天早上到我们家门口,说是景城糟蹋了他们家的方小兰。这事儿经过多方对峙,发现存在颇多疑点。我爷爷看双方各执一词,互相争吵不止。再加上大半个村子的人这会儿都围着看呢,这事儿如果处理得不好,反倒会累了我们大西村的名声。所以就想请三爷爷出面主持公道。到时候有村里的几位老奶奶一起给方小兰验明正身,也好给此事一个明确的决断。”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方三爷听了知棋的话很是气愤,嚯的一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