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确实不一样。
哪怕是内里感觉一个模式的两间公寓,身处环境都不一样。
文创园区那边周围,白天只是个不起眼的公交车站,天黑晚上除了住宅小区这边街道上还算灯火通明,有人划拳喝酒,其他就是万家灯火的那种零散分布,很多地方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这医科大学周围就不同了,毗邻全市最好的附属医院,左右两个规模巨大的商业中心,还有全市最大的体育场,地铁站、公交车站无数条线路在这里交错,连住宅小区都比较稀罕,大部分都是商住写字楼。
所以坐在同样款式的沙发上,从阳台玻璃看出去,外面的夜色亮度都要提高不少。
走到阳台上放眼四顾,更是一片车水马龙、灯火璀璨的繁华景象。
完全不亚于万长生在平京那个高楼层酒吧看见的首都景象。
所以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的万长生很感慨。
贾欢欢俏皮的从栏杆边挤着钻进万长生怀里一起:“好热闹,比我们在意大利看见还热闹。”
万长生点头:“可能有更繁华的我们没看见,但我们确实赶上了个好时代,个人能力个人才华,终究要在能够展现的时代,才能爆发出来。”
贾欢欢转身柔顺的抱住男生腰,无比心安的深呼吸:“你就是最有才华的。”
万长生笑着收紧双手回应:“以前在观音村我还信这句话,来了江州就知道世界有多大了,这会儿刚从意大利回来,打死我都不敢承认。”
贾欢欢执着:“对我来说就是这样,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
低头嗅着发间的馨香,万长生更安心的嗯。
家人亲情才是内心最大的支撑。
不过晚上换了新环境,贾欢欢明显有点兴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差点把万长生给撩出火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忍耐个什么。
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会想起杜雯,好像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就在旁边看着似的。
心虚。
好在欢欢心里长生哥怎么都是对的,她现在更兴奋的是这种完全自由的新生活。
实现了天天在一起的愿望,其他的那都不是事儿。
这让万长生从第二天,还能够精神饱满的重新投入到自己的创作中。
在前往平京参加那个青展创作培训之前,他那张国画就画得差不多了,现在不过是按照创作培训的教条,颇有些画蛇添足的再把画面填充下。
早上过来先抽空去苟教授家,把已经沾上灰尘的书架上那个不起眼的印章盒子拿了。
再顺便给门口保安说了声,苟教授这边可以安排归还教授住房了,具体要办理手续搬走私人物品的时候,打电话通知他过来交接就是。
感觉现在万长生已经是蜀美的名人,人家保安都知道他是学生会主席,还在外面赚了大钱。
说开学以后联系上总务处,再通知他。
不过这枚即将送去参加青展的印章,万长生也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就能搞定,他并不着急动手。
重点还在雕塑。
没有任何参展参赛压力的雕塑创作。
看过意大利那么多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雕塑,万长生心里肯定充满了澎湃的创作yù_wàng。
首先就是根据自己的手稿,搞一系列的人体局部泥塑。
这是万长生以前比较少接触的部分,十多年来泥菩萨做得不少,但那种人物造型就像国画白描一样,基本上不是写实类的做法,更不用说肌肉骨骼走向了。
国画从来不讲究骨骼肌肉的准确性,怎么夸张怎么来。
庙里的菩萨讲究宝相庄严,凶神恶煞,更不在乎骨骼骨点。
万长生第一件雕塑里面那个舞台上中央的宫装人物造型,就是标准古典风格的抽象化,循着整个雕塑风格的圆润,塑造出宫女造型的那种圆润胖乎乎。
一点写实功底都没有,更带着观音庙前面捏糖人的影子。
直到去年在雕塑系的课程里面,万长生才开始正儿八经接触各种头像跟身体的写实泥塑。
可最终感触都不如这次在意大利亲眼所见的大师作品深刻。
这可是西方雕塑史最辉煌灿烂,最巅峰的阶段存在。
他得趁着这种印象没有消失,赶紧亲手做一遍。
其中男性居多,手腕、腰腹、脚踝等复杂的部位都有。
偶尔做到女性,却莫名其妙的很容易联想到欢欢的身上,哪怕隔着薄薄的衣裳,也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身躯线条。
万长生就发现自己头脑有点发嗡,必须得竭尽全力的挤压掉。
这男女之事啊,真的很影响。
影响自己全神贯注的创作学习工作。
稍不淡定,就很难集中注意力。
其次才是还原在意大利看到的那种布料质感表现。
无论是战士身上的盔甲,还是女性披着的绸缎,又或者奴隶褴褛的麻布,万长生都通过自己的素描手稿理解,来重现到泥塑上。
就像学骑自行车一样,猛蹬腿骑快是容易的,难的是慢下来掌控平衡。
雕塑也是,表现坚硬、刚强在各种物质上都是相对容易的,要用钢铁、石头、泥巴、木头传递柔软,那就需要实打实的功力。
掌握了表现柔软的能力,才能算是对质感有了心得。
只是回忆那些薄如蝉翼的轻衫薄纱贴在女性肌肤上感觉时候,又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欢欢的衣衫。
那还只是没什么花哨的普通纯棉内衣睡衣。
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