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太阳缓缓升起的时候,秦阳终于是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地底炎脉走出。
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那火道堵塞的好像尤为厉害,之前秦阳只需要几个时辰就能完成的任务现在却是要花费几乎整个通宵。
真是倒霉啊。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背部,秦阳苦笑一声,下次说什么也不选这个任务了,太磨人。
只是一出门,便是遇到了一些恶人,或者说是一群吃多了撑得慌的二世祖们,心情愈发不佳。
“哟,这不是我们的御用清道夫吗,怎么这个时候才从那地底炎脉出来?难道是在地底修炼不成?哈哈”
“陈师兄,这你就不懂了,秦师弟这叫笨鸟先飞,哪像我们啊,终归是要向秦师弟多多学习啊”
“我等自愧不如……”
为首者陈留,附和的人自然是每个二世祖身旁标配的狗腿子了,眼前声势,显然数量不止一条。
一瞬间,地炎殿的入口,好不热闹,肆无忌惮的嘲讽之声冲灌席卷秦阳的双耳。
好在,在尚为杂役之时,秦阳已经练出了一套本领,那便是沉默。
寂静无声是化解眼前局面最好的方法,说白了就是耳不听为静。
那群人只要是失去了嘲讽的乐趣,自然不会再接着找他的麻烦。
等吧。
“陈留,你干什么!”
正当秦阳沉默相对时,一声娇喝之声忽是从殿阁之外传来,清脆悦耳的之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当然,除了做木桩状的秦阳。
“小师妹啊,早啊”
顿时,矛头所指的秦阳顿时被忽略到一旁不计。
一副和谐景象,画风陡转。
少女一身绿色衣衫,剪裁得体衬出妙曼身躯,精致的面容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有些耀眼,吸引众多弟子目光。
此刻正扬着那精致的下巴,有神的大眼睛盯着闹事者陈留,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又在欺负新人了,好不容易有人晋升为外门弟子,信不信我到爹爹那告你一状!”
娇叱声中点点不满流露,带上些许威胁,只是配上那副精致容颜,着实没有什么杀伤力。
“小师妹,没有的事。我们只是在教授这位小师弟一些东西,问他有什么需要罢了,也算是履行我们作为师兄的责任。”
“对对对,我们只是在与这位新晋的小师弟交流”
“陈师兄说的没错……”
一句话,附和之声时宜响起。
没有在意绿衫少女话语中的不满,或说早已习惯。
陈留念头微转,当下含笑到,颇有几分作为师兄的风范。
看向少女的目光,带着些许的灼热,一来是因为那精致的面容,虽说上官雨馨年纪尚小,但倾城之姿已经略显,日后必定是大美人一个。
更为重要的是前者的身份,乃是天炼门门主上官林风的独女,能把把追到手,简直是一步登天的最佳捷径。
只不过抱着类似想法的内门底子实在是太多,说有十之**也不为过。不过可惜的是,上官雨馨根本是对他们所献的殷勤没有任何的反应,说不屑也可。
只是一心沉醉于炼器之中,
哪里有心理理会那些癞蛤蟆,天炼门之中,上官雨馨可以说是天资最为出众者。
“哦?是吗”
漂亮大眼睛中闪现几分质疑之色。
身为门主之女,上官雨馨自然是知道那些内弟子那种奇异目光代表着什么,只不过在她看来,都是一群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罢了。
特别是为首的陈留,上官雨馨更是尤为厌恶。
原因无他,只是陈留的爷爷、天炼门的大长老,前些日子竟然是舔着一张老脸,亲自向上官林风提亲,在她看来,这后面肯定是少不了陈留的影子。
因此上官雨馨自然是没有好脸色陈留看。
“当然,师兄怎么可能骗你?”
轻笑一声,陈留转过身来,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向着已经被晾在一旁的秦阳道:“你说是吧,小师弟!”
语气透着一丝不寻常,威胁之意在秦阳看来再明显不过。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秦阳面不改色,恭敬答是,一副受教模样。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大抵说的就是现在的秦阳。
在天炼门之中,惹了陈留这等纨绔的三世祖,可不会有好日子过,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只是一句话的事,与日后遭受百般刁难、甚至是诡异消失相比,秦阳自然会选择前者。
陈留满意微微点头。投去一个算你小子识相的眼神。
陈留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不再看秦阳丝毫,转过身躯与那掌门之女套近乎去了,一个卑微的外门弟子,哪有他的人生大计重要?
上官雨馨还欲说些什么,在他看来其中必有隐情,可是秦阳在回答了一声是后,便又是低下头去,双眼紧盯地面,仿佛脚底长了花一般。
简直太不给面子了!
玉足微跺,上官雨馨狠狠地瞥了一眼沉默中的某人,转身走进了大殿之中。
本来打算借刚才的事给讨厌的陈留一点颜色看看,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思,断了那不切实际的念头,可是秦阳的一番表现直接是让她的计划泡了汤,当真是心中好不气恼。
待所有围观群众离去后,脖子都是有些微酸的秦阳抬起头来,暗暗苦笑。
他当然是知道那位掌门之女打的是什么主意,就算是他想配合,也实在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