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啊秦阳,你是怎么在修炼的时候睡着了,这下子可玩大发了!’
蜿蜒小路之上,秦阳不停懊恼自语,脚下动作却是丝毫不慢,恨不得自己此刻是筑基境强者,御空飞行。
原因无他,又是一个夕阳时刻,甚至是天空之上已经开始泛黑了。
或是太过的疲倦,修炼中的秦阳竟然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之下昏睡而去,而且待其一觉醒来,已是眼前这个时辰。
想起孙管事一张脸拉的比马脸还长,在配上那冰冷漠视之色,秦阳情不自禁加快脚下步伐,不禁拿出吃奶的力气,火速向那地炎殿方向赶去。
路途之中,甚至是看不见一个宗门弟子经过,让秦阳心中更慌。
等秦阳喘着粗气,累死累活火地赶到地炎殿之前,天已经是泛黑,甚至是连月亮都缓缓地升起,天炼门所过黑暗之处,皆是开启了一处处照明法阵,辉映四周。
平缓呼吸,整理衣衫,如同往常一般,缓缓向那地炎殿走去。
看似平静,实则心底暗暗祈祷。
孙管事千万不要在这里,否则的话就死定了!
但事实往往与愿违……
“外门弟子秦阳,给我站住!”
还是那熟悉的语气,抬起头来,还是那熟悉的马脸,不对……今晚好像拉的更长了些?
看着眼前漠然而立的孙管事,秦阳刚欲挤出一抹笑容,训斥之声已经是铺天盖地而来,唾沫星子一阵乱溅。
“作为外门弟子,领取了宗门任务便要尽心尽力,迟到早退皆是绝不不允许之事。作为宗门弟子,你就是这么回报给予你一切的宗门吗,实在是荒谬至极、不可理喻……”
洋洋洒洒、措辞顿抑。
简单的一个晚到之事竟然被孙管事提升到了宗门高度,实在是让秦阳心生佩服。
许是在外门弟子中压抑了太久,又或者是初任管事,想耍一把当官的威风,孙管事从开口便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根本不带喘气的。
身为此次的倾听者,秦阳自然是做聆听状,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实则已经是头大如脑,漫天轰鸣啊。
论嘴上功夫,这孙管事绝对是他见过最厉害的,没有之一。
得,听着吧,谁让自己犯了错呢,关键是好死不死的碰上了明显在此守株待兔的孙管事。
如此不知几许,孙管事隐晦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见秦阳俯耳倾听之状,微微点头,‘孺子可教也,不枉我一番训导。’
“秦阳,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绝不再犯!”
第一时间,铿锵语气,高声回答到。
眼下形势,不得不如此,至于下次,下次再说吧……
“嗯,念你是触犯,饶你一次,不过今日积分减半!”
前半句秦阳微喜,可是后办句却是让他额头生出几条黑线,尼玛,积分一下子被砍一半,说好的绕我一次呢,真是一个虚伪的男人!
“多谢管事!”
心中咒骂千许,嘴上却是跑着火车,言不从心,形容的就是此刻的秦阳。
“扯犊子的玩意!”
片刻后,终于
是送走了麻烦的孙管事,秦阳擦去额头的汗水,怎么感觉比挥在地底炎脉挥铲子还累呢。
“唉,命苦的人啊”
瞬息感叹,秦阳便是下到了地底炎脉之中,拿起了自己的御用工具,开始每日的清道夫工作,不是他生性勤劳,实在是孙管事的威胁太过巨大。
“秦阳,要是在明日太阳升起之前,你还没有完成今日任务,不光今日积分尽数罚没,还扣你双倍积分!”
简单一句话,给了秦阳无限动力。
铁铲挥动间,带着怨念,力道更大,一时间点点火星闪现,漫天尘屑飞扬,好不热闹。
‘你牛什么牛,不过是靠着拍马屁坐上管事的位置吗,等哪一天小爷发达了,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心底不满,一边挥动着铁铲清理着堵塞火道的秦阳愤愤不平嘟囔到,当然,也只是嘟囔罢了,该做的事情还在继续。
“叮!”
“叮!”
“叮!”
三铲挥出,回应秦阳的三声脆响,宛若回应般荡漾开来。
‘什么鬼东西?’
一连三次出错,终于是换来了秦阳的一次回眸。
按照常理,挥铲的位置绝对不会有错,这是秦阳做了这么长时间所培养出来的一种自信。
除此之外,只可能是碰到什么硬茬子了。
于是,将手中御用铁铲放置一旁,默默掏出另一件装备黝黑大锤一枚。
黑黝黝的锤体在法阵的照耀之下展现出一种无所不破、无坚不摧之感。
使足吃奶的力气,挥动间带起劲风阵阵,狠狠的向着那点凸出砸去。
“叮!”
“叮!”
“叮!”
一连三锤,换来三声回响,说起来倒是不亏……
“嘿,还挺坚挺啊!”
卯足力气,找准中心,大锤不断抡出,破风之声不断响起。
如此片刻秦阳终于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将一块成圆形的石状物拿在了手中,细细端详,丝毫异处没有发现。
唯一奇异的也许也许就是它的材质吧,呈石状敲击却发出金属质感。
也许,是炼器的废料包裹而成吧。
不过,休息的一天、又被孙管事‘敦敦教导’半天的秦阳显然是打算找个地方出口恶气,手头刚刚挖出的石头无意成为了最佳的选择。
或许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