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气得不行,在瞿小金面前还要多方掩饰,严防死守,坚决不让那些话传到小姑娘耳朵里。
“正哥,我去弄死那混账东西,什么玩意,也不看看自己都干了啥好事,现在到装.00kx起痴情人!”
瞿家向来消息灵通,瞿正又是瞿家消息最灵通的一个,已经知道沈鸿那厮在各种公开场合,时不时对瞿小金表白,而且还经常借酒装疯,说的他好像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情圣。
就在昨天,沈鸿接受采访的时候,居然掩面而哭,当着记者的面说他这一生,挚爱唯有小金,失去小金,让他生不如死。
好些年轻的女孩子为此深受感动。
昨天晚上小金去参加个慈善活动,居然还有白痴找到她面前,说什么这辈子得一痴心人不容易,让她千万要想清楚,看清自己的内心,不要放开重要的东西。
还说如果她放手,那她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小金当时就愣了,很是不知所措。
瞿正:“还是上过学的女孩子,这得白痴成什么样,才多长时间就忘了沈鸿做的那些事?沈鸿写了本书,他黑的不行的名声就能洗白?”
可事实上,它就是可以。
在无数人心中,沈鸿只是普通的女中老师,他和学生恋爱,还是在有妻子的情况下,那他罪大恶极。
但是,他要是有本事有能力的男人,他这么做,就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优秀的作家,自然感情丰富,他去欣赏别的女孩子,并不代表他不爱自己的家,不爱自己的妻子,如果他不爱,为什么要去努力挽回?
瞿家门楣的确高,瞿家小姐也的确有钱有势,但现在追求沈鸿,对沈鸿有好感的姑娘里,并不是没有高门大户。
好些女孩子的家世纵比瞿家差,在登州市也算得上富贵。沈公子这不是丝毫都不动心?
沈鸿都这么专情了,瞿小金还不赶紧顺着台阶下来,那岂非太不知好歹?
这等传言传扬得四处都是,瞿正没说话,私底下却找人好生和这些小年轻的爹妈父母长辈交流了下。
一时间登州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年轻人们莫名其妙地遭遇家长突如其来的杀威棒,各大娱乐场所竟然都有那么一点凋敝的迹象。
瞿小金到是所有人里最镇定的一个。
瞿家人都怀着各种各样的担心,有的担心她耳根子软,也有的心情复杂。
像她大伯娘,心里就觉得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当初我瞧不上沈鸿,老爷子非瞧得上,如今沈鸿上进了,到要便宜别人不成?”
幸好这些话她也就私底下嘀咕嘀咕,人都不在瞿老爷面前,自也不必担心说漏嘴让人心烦。
瞿小金却是个执拗的姑娘,虽然偶尔午夜梦回,也会伤感,泪满衣襟,甚至想起她同沈鸿新婚时,她的那些期待,对未来的憧憬,可是,她没想过要和沈鸿复合。
“破镜难圆,徒呼奈何!”
沈鸿数次登门,瞿小金次次不见。
次数多了,沈鸿自是越发伤感。
这日从歌舞厅出来,沈鸿喝得酩酊大醉,一出门正好碰到瞿正和孟以非,还有小金。
他登时僵住,脑海中忽然闪过很多片段,胸腔里怒火蒸腾。
多日来求复合,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每每想起就说不出是绝望还是愤怒。
明明他现在已经和以前不同,他已经拥有别人望不可及的名望,为什么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小金。”沈鸿的心态瞬间崩溃,目光落在孟以非身上,忍不住拔高声音,“你是不是因为他才非要和我离婚?”
孟以非:“……”
瞿正蹙眉,冷笑:“沈鸿,你得了老年痴呆?小金到底为什么和你离婚,你心里没数?”
沈鸿越发愤恨:“你……”
“你可别说你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别人家我不管,瞿家的女婿,这种错就不能犯。”
瞿正翻了个白眼。
沈鸿深吸了口气,再不理他,推开旁边两个同伴的搀扶,站直身体,盯着瞿小金,厉声道:“小金,你自己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外心,所以才对我如此无情!”
此时天色不早,可街面上人还很多,好些行人听见这边的争执,都停下来看起热闹。
瞿小金身体微动,猛地抬手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沈鸿声音越发尖锐:“我以为你是个好女人,没想到啊,你居然也朝三暮四……”
瞿正啪地一巴掌扇出去。
沈鸿顿时被打了一趔趄。
“你们干什么!”
忽然有一女孩子从旁边茶楼里跑过来,一把扶住沈鸿,对瞿正怒目而视。
“瞿正,你怎么随便打人?”
瞿正冷笑:“我可不光要打人。通知巡捕房,这个人袭击我们瞿家的小姐。”
“是。”
沈鸿浑身一哆嗦,吓得转过身就跑,速度飞快,连鞋掉了都顾不上捡。
他着实对巡捕房那种地方分外敏感。
那女孩子也顾不得和瞿正磨牙,连忙去追。
这姑娘是沈鸿的书迷,登州商会副会长的千金,薛家的薛丽。
薛丽特别喜欢读书,最近看过沈鸿的《大宅旧事》,感动得不行,连看了三遍,看到末页沈鸿的自画像,更是对作者升起无尽崇拜之情。
追着偶像跑了一路,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沈鸿深吸了口气,惊吓渐渐平复,随即一怒——他跑什么?
薛丽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