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皇后她牡鸡司晨……”
御史中丞气的要死,还想再继续弹劾,再继续说些皇后的坏话。
可是赵惇已经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了:“够了,给我闭嘴吧。
皇后没说这些的时候,我倒不觉得有什么的,可如今想想,我还真想不出你们哪位有什么大贡献大功劳,哪位做了些为国为民之事?
今日就先退朝吧,明日每人给我上份折子,也好让我看看你们到底为国为民做了哪些事,散朝!”
不知是不是刚刚乔木的英勇形象给了他底气和勇气,赵惇竟然也难得硬气了起来,撂下了这番话之后,不管堂下大臣如何反应,便挥挥袖子,带着太监宫女走了。
只留下大臣有些面面相觑。
等赵惇身影彻底消失,剩余大臣立刻围到了韩相公和李相公的身边,也就是两位丞相的身边,开始七嘴八舌的商讨起该如何应对?
“韩相公,今日官家感觉很不对劲啊,皇后也是如此,往日皇后虽然也有些飞扬跋扈,可那只是在后宫中飞扬跋扈,从未来过朝堂。
您说,这会不会是官家和皇后一起在演戏啊,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莫不是官家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不成?”
当官的就是想的多,明明事情是他们挑起来的,结果他们竟然还有脸怀疑是被迫反抗的人策划的。
可见无耻之尤!
“莫要胡说,许是官家近日因南方洪灾有所心烦,这才脾气稍有不定,待赈灾之后必然无恙,待会我抽空去见见太上皇,到时再说。
都散了吧,衙门里没事了吗?”
这韩相公所言听着好像是在为官家辩解,可言语中明明在暗示官家精神有问题,所以才会如此。
无恙两字用的巧妙非常。
李相公那边因为比韩相公略低一头,所以说话也谨慎许多,只互相商量了一下明天的折子该怎么写就很快散了,不像韩相公那边,还敢去太上皇那边告小状什么的。
韩相公那边告状了,向来以仁孝两字为目标的太上皇自然也不能不管,当天晚上就把赵惇叫过去训斥了一番,说了一通仁君之道,可这世上谁又愿意被人管了,十二三岁的孩子就已经不太愿意被父母管了,更何况四十来岁的,新上任没多久的皇帝,能忍着听完太上皇那些训斥,没有当场翻脸,就已经是赵惇能忍了,不过他也就是在太上皇宫殿当中忍了一会,出了宫殿之后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开,内心更是对他父亲以及那韩相公产生了厌恶之意。
边上内监不敢劝说,只敢小声询问赵惇晚上去哪,赵惇他本来是计划今晚去黄贵妃那的,不过今天心情不好,而且因为今天的事,他也有点想跟皇后商量些事,所以便临时改变了独立,去了仁明殿。
乔木这时正在吃晚膳,皇宫里其他不说,至少膳食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东西也还算美味,所以乔木自然是一顿不落,每顿都得小碟小碗的多弄几道,吃个痛快,赵惇走路带风的进来的时候,乔木正端着汝窑的瓷碗,喝着白玉羹,见他进来,半点没动,依旧慢条斯理的喝着,等到喝了大半碗,这才放下手里的汝窑瓷碗,漫不经心问道:
“官家今日整生突然前来?
有何事就直说吧。”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跟皇后说,离的远些,等到叫你们进来的时候再进来,快点,都出去吧。”
因为他想跟乔木聊点不符合儒家正统的思想,所以自然不能让那些宫女太监在边上听着,得清宫。
边上的宫女太监却未曾动弹。
直到乔木抬头示意,他们才赶紧躬身离开,没一会儿就清空了。
赵惇此时却自嘲的笑了起来:
“我说话竟还没有你一个眼神管用,朝中大臣如此,这些奴仆也是如此,凤娘,你是怎么办到的?”
“官家莫急,坐下再说。
不知官家你有没有听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还有没有听说过脸厚心黑,这句话?
这可是高祖刘邦成功的诀窍。
也是那曹魏争霸的窍门。
盛世仁君自是有用,可是你遍观史册,可曾见过哪位开国之祖是仁君来着,又可曾见过,哪位开拓平乱之祖,是仁君来着,你觉得如今这大宋,可还算盛世繁荣吗?”
乔木虽然不觉得她说两句话就能有什么用处,更不觉得两三句话就能改变赵惇多少年来养成的性子心性,不过现在不没事无聊吗,索性耍耍嘴炮,也算是一个乐趣。
但凡有点改变,也是好的。
“不算,如今几乎是四面皆敌!
可脸厚,真的有用吗?”
赵惇自然没什么脸说现在是盛世,毕竟他们这南宋朝廷都已经葬送了大半壁江山,苟延残喘了。
“看看,官家,你的脸皮还不够厚吧,要是换成那脸皮厚的,此时就应该说我大宋国泰民安,国富民强,山河稳固,天下太平……”
乔木嬉笑着,并且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赵惇变黑的神色,说道。
赵惇脸色变黑很正常,因为乔木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很多朝中大臣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虽然有时候知道是假的,可是听着也舒服,如今却被乔木彻底拆穿,那些个说这些话的大臣,也变成了乔木嘴中脸厚心黑,天下无敌的不要脸人了。
“凤娘莫要说笑了。
那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此时,赵惇已经完全把乔木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