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霖一袖子接一袖子居高临下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扇了个彻底和尽兴,啪啪啪啪啪。骤雨生再爆一声惨淡:“我——靠!”
剑法再犀利,不低无敌王八拳。“白狐刀法·我肖你狗尾十八式——”“哼!闭狗嘴!”
术法也别用了。
烟尘滚滚,仿佛有一百头大象从中碾过,论技巧只要破防一瞬间骤雨生能杀死杜芳霖一百次,奈何功体……不提了吧。
被砰砰砰连砸三拳,好像脸上的黑眼圈开始消退。
“喂再来我还手了!”骤雨生趴在地上埋头气息奄奄——他为什么不用剑!为什么!他不再一开始就出剑!好友,我爱你爱得深沉你造?
杜芳霖松手,挽袖,席地而坐,一正衣襟,又是一条好汉。
“哼!”
狐狸断刀孤零零落在残枝败叶间,得了,回炉重造吧。“咝。”新换的狐狸皮毛都快秃了,也得重新去买,很贵啊靠靠靠!骤雨生娃娃脸苦哈哈,怀念下巴上的胡子,支撑起身快速揉着腰和腿。
这脸,配着这动作,杜芳霖闭上眼。
辣眼睛。
因是肉搏,实际波及不多,动静也未曾有传很远。扫平一块地,四周是密林,很是适合谈一些秘密。骤雨生直接盘膝坐了在了对面。
杜芳霖问:“化身?”
骤雨生:“化身!”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化身衣裳面貌招数全换掉,好好学,别乱用。
“什么名字?”杜芳霖消消气。
这确实是骤雨生会干的事,这货改头换面从玩剑杀人到毁剑开炉之后,就再也不干正经事!
“天狐妖僧白藏主。”骤雨生一扯肩头狐皮,娃娃脸上一抹邪气。没了大胡子做遮掩,眼神一看,就觉这厮不是好人。“狼皮玩腻了,何况即是东瀛身份,也较难引人怀疑。刚刚好曾在东瀛学过三招白狐刀法,且不论来历,用一用再说!”
东瀛有个白藏主的狐妖传说,用起来也很棒棒的。
那真的是很棒棒哒……
杜芳霖唇角一抽。他有没有讲过一个即将发生的故事?
等一等,仿佛那“故事”并非如何重要,所以当年忽略不计了?
骤雨生:“你是知道的吧?”
杜芳霖沉沉思考:“嗯……”
“东瀛传说,有狐化寺僧,名为白藏主。”骤雨生继续道,“这则传说你该是听说过。怎样,与吾刀法是否相配合?”
是很配。
刚刚好东瀛还有一处白狐小国。
杜芳霖似笑非笑,就差一柄扇子用来遮住脸。
“很配,不错。”
毫无良心,故事已经被忘掉了。
骤雨生拍膝:“你重新化身一次,与我同走江湖怎样?”旁友,你还记得欠着我的饭局吗!
“非常君有所怀疑。”
杜芳霖表情不动,却是提醒,“你并非并非天衣无缝。”我干的,但你不知道。
哦没关系啊。那是老几?骤雨生:“不过是让其一时无理由再行纠缠。”他一身轻松惬意,“之前抛去图谋我之宝库,你……对着我的墓碑那是几个意思?”
“你自由了。”
杜芳霖拂袖端坐,毫无避讳之意。他就是这么想的。
与此人相交一场,并无实际上下之分,也不存在一定要谁去护着谁。何不就此自由,一切随心,另有所得?
“喔。”
对面之人一掌敲上膝盖:“但是,你自己又能去杀谁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
骤雨生满脸都是鄙视,我的意思就是,你这只专精防御的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