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雷乐得合不拢嘴了,似乎这种行事方式正合他的脾胃,包小三也是个人来疯的性子,直胡吹大气,他这当年是南下路上抢过车,北上列车劫过色,整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两人越说越近乎,相约着去宵夜,宵夜完继续嗨皮,仇笛推托要去会商务公司的代表,半路下车,那三位兴高采烈结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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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仇笛在西单见面的唐瑛,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不时地看表,看门外,几乎等得已经有点不耐烦时,才见仇笛懒懒洋洋的从门厅进来了。
她喊了声,仇笛循着声音过来了,这地方晚上比白天还热闹,下班逛街已经成了朝九晚五的白领们一种时尚的生活方式,此时再见仇笛,已然不像曾经那种满脸风尘的样子,穿着一身户外夏装,蹬着旅游鞋,显得格外干练,快步走向唐瑛,唐瑛点了两份套餐,一盘水果,坐下的仇笛笑着看着她道:“对不起啊,我从温泉那边赶过来的。
“你不搬家了么?又回去干什么?”唐瑛随口问。
“哦,那儿有个gay酒吧,找人去了。”仇笛随意回道。
此言一出,唐瑛眼睛一滞,愕然地看着仇笛,仇笛抿了口饮料抬头时才省得,这地方不该说的,他嘿嘿一笑,唐瑛惊讶地问道:“你……不会是……”
“如果我是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仇笛半真半假,带着严肃地口吻问。
唐瑛张口结舌,不确定了,她瞠然看了仇笛半晌,愕然地问:“真的?”
“你先回答,你希望我是吗?”仇笛促狭问。
“我还真希望你是,正好给我当闺蜜啊。”唐瑛笑着道,仇笛满脸一皱,痛心疾首状,唐瑛知道他又在作怪,笑道:“这个真不用自卑啊,不用辛辛苦苦赚老婆本了,找个情投意合的过就成了,都不用领证,反正都办不了……哈哈。”
她一笑,差点把餐碟给碰掉了,一省得在公众场合,赶忙收敛行色,仇笛弄巧成拙,尴尬地笑笑道着:“搁你这么说,改变一下性取向能少奋斗这么多年,还真有点可行性,那我试试改变一下。”
“开个玩笑……那个,你去哪儿干什么?”唐瑛问。
“别提了,往出刨几个好手,结果一个一个比一个奇葩,真是无怪僻不高人啊……马树成你听说过吗?”仇笛问。
“知道啊,原来鼎言商务调查的创始人,和咱们谢总是同时代的,东城区很有名的,做过几个大单,前几年但凡想在东城区开辟市场的商家,鼎言是首选……不过后来,他好像摊上大事了,判刑进去了。”唐瑛道。
“你对他有了解吗?”仇笛问。
“不怎么了解,我求职的时候人家已经是老板了……不过也不需要了解,别的行业那儿跌倒那儿还可能爬起来,这一行要跌倒了,基本就淡出别人视野了。”唐瑛道,菜上来了,她接着,狐疑地看了仇笛一眼,也想到了那一层,好奇问着:“你不会是想收拢他的手下吧?”
“怎么了?不可能吗?”仇笛吃着,不置可否地问。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可能性不大,而且我好像听谢总说过,这个人有涉黑背景,路子很野,那样的人手下会是什么角色,恐怕除了他本人,别人说话未必管用啊。”唐瑛道。
“呵呵,那是。”仇笛浅笑道,边吃边转移着话题道着:“找我什么事?别告诉我有点想我啊,要想你就来真格的,我试过你几次,晚上约你,你都不让我去你家。”
“少来了,你那次不是喝多了才打电话?我敢让你去吗?”唐瑛生气地道,脚下轻轻踢了仇笛一脚。
仇笛一笑道:“不喝多没胆量啊,你不知道人家多纯情啊。”
“一边去,越来越没正形了。”唐瑛嗔怪地斥了句,不知道什么时候,仇笛已经开始很随便地拿男女之间的事开这种玩笑,可恰恰语言上越随便,实际的距离越拉越远,说多了她都不当回事了,掏着自己的包,递给仇笛一张单子道着:“这个月接的几起单子,看看有兴趣不……你们什么时候能开始啊?就个调查,需要准备这么长时间吗?你知道千娇在怎么干的,一个人就干了,每个月她接几个单子,少说也赚一两万。”
“她干得那有意思么?天天钻商店拍人家的鞋样衣服样,再卖给小工厂仿制,太小儿科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果你按原来的条条框框走,那你就流俗了,客户为什么要找你啊?”仇笛道,边看单子边道着,那单子让仇笛皱了几次眉头。
仇笛此时的感觉唐瑛是很在乎的,她给仇笛挟着水果,小声道着:“谢总对你期待很高啊。”
“啊呸,骗小孩呢,这都是公司不接的单子对吧?三起婚姻调查,不是抓老公出轨就是找老婆劈腿证据,两起财产调查,涉及遗产纠纷,肯定来头不小,能在丰汇园置产的都是些大户,那个都不好惹……还有更恶心的婚前调查,出价才两万?”
唐瑛听得掩鼻轻笑,她说了,肯定不可能把公司擅长业务交给你啊,仇笛手指一笃几起调查,这标的对不对?有没有被谢纪锋拦腰斩了一刀,这个唐瑛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这种活,哈曼一般不接,因为婚姻调查容易引起的纠纷多,要让被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