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想要多少钱?”李洋平静下来了。
“冲你这种恶劣态度,我会加价的。”仇笛道。
“对你们这种狗仔,我是不会有好态度的,跟了我多长时间?”李洋不客气地道。
“足够拍到点东西了,有兴趣吗?换个地方说话。”仇笛道,他起身,李洋根本不理会他,仇笛无奈之下转身回来,亮着手机上一副亲吻照片,等李洋看得咬牙切齿,他一装手机,自顾自地走了。
没有意外,后脚李洋就追出来了,楼道上追上他,口气已经软了:“好吧,好吧,你说,多少钱吧,我现在就付你,现金。”
“所以要换个地方说话啊,这个价格得好好讨论讨论了。”仇笛道。
气得李洋有想揍人的冲动,下了楼,仇笛指指他的车,坐到了车里,已经是火急火燎的李洋愤然警告着仇笛:“我知道你们是想拿这个敲诈我啊……我不怕你们……”
说着嚓嚓照了两张相,存手机里了,那是心虚了,生怕自己出事。
仇笛笑着提醒着:“一定用美图秀秀,把我照帅点……我真不需要敲诈你啊,来见你本身就违反职业道德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多少出轨劈腿的呢,就找上你了?”
“难道是……”李洋惊恐地道,想到了最让他心怵的一种。
“恭喜,猜对了。”仇笛换着手机,放着录像,十天前的委托,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看了几秒钟,李洋啪唧一拍额头,悔死了,他一把揪住仇笛道着:“你们拍到什么了,都给我,要多少钱,我买……我老婆性格强,知道这事非跟我离……我孩子才一岁多,我求求你,要真捅出去,得把我家毁了,你忍心吗么你?”
“这不是我们的错啊。”仇笛道。
“对对,都是我的错。”李洋痛悔道。
“这倒也不算错,饥渴难奈时候勾搭个妞,谁也干过,错就错在你,你总得吃干抹净吧?不能为私情不交公粮啊,老婆能不怀疑么?”仇笛道。
这话可把李洋听得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了,他气急败坏地嚷着:“说钱的事,要多少你开口,说得你有多高尚似的。”
“态度不好,开车,往前走,随便去哪儿,你心平气和了,再跟我谈。”仇笛道。
不管李洋发火也好、哀求也罢,他全然不理,得嘞,只得倒下车,上路,漫无目标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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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是不是……您看快到时间了。”
坐在车副驾的马玉娟,兴奋了一天,快到揭幕的时候,她显得有点紧张了。
“快了,别担心,我的人会很准时的。对了,姐,你希望是什么结果呢?”唐瑛问。
“我当然希望是我多疑了……啧,不过,我总觉得,他变了好多,都说婚姻是坟墓,其实这话是有点道理的,想想我们一起打拼时候啊,穷的时候只能天天吃盒饭,他总是悄悄给我往饭盒里藏个鸡腿,给我个惊喜……现在想想,最幸福的时候,反而是最苦的时候。”马玉娟稍稍动情,看着怀里睡着的宝宝,悄然抹去了眼角的泪迹。
“往往爱的深,却表现不出来,其实责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真要到现在,你们俩还穷得吃盒饭,那怕他就给你加根鸡腿,那是幸福么?”唐瑛问。
马玉娟一下子泪眼绽笑,被逗着了,她嗔怪地道着:“你故意是不是?”
“不是故意,我在还原生活的真实面貌,就像你……姐啊,其实根本没必要付我们二十万,有二十万,足够再打造你的青春靓丽了。”唐瑛道。
刚做了美容,美容师给了她很多减去小肚子的建议,那张脸忍不住又让马玉娟重新审视了一下,端庄、秀丽,白皙,男人的强势和女人的美丽,都是信心来源啊。
“是啊,你们要价确实够高,不过在我心里,他是无价的,我不在乎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可我肯定不能容忍在我们情感里,还掺着假。”马玉娟抱着宝宝,好决然地道。
唐瑛,不过心里长叹着:哎……还有不掺假的感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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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肯定没有,李洋从张惶失措到怒发冲冠,又从怒发冲冠到心气稍平,对方没有要挟,也没有要钱,这倒让他奇怪了,开了十几公里,他把车泊到路边,严肃地和仇笛说了:“朋友啊,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你有什么条件说吧,我也不是富裕户,下刀别太狠。”
“哦,态度谦虚了,就可以谈了。”仇笛欠欠身子,放着几秒钟视频道:“这是个正常的委托,拿这些视频到你老婆马玉娟换二十万,顺理成章。”
“我出四十万。”李洋咬着后槽牙道,提醒着:“不过这是最大的极限了,给你几十万,有可能连我公司都拖垮。”
“这个价格得我开,你觉得呢?”仇笛道。
“对,你说吧。”李洋怵了。
“如果我拿了钱,算不算敲诈?而且,你怎么能肯定,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朝你张口?”仇笛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