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子嗳。”候海峰气得头晕了,指着耿宝磊,下半句说不出来了,人家要走,他赶紧拉着:“好好好,加五万……千万别让她溜了,那些放高利贷的回头找上我,我特么可怎么办,那洗衣店前前后后投资了小二百万呢,营业执照上用的可是她的名儿。”
“所以呢,再给五万不多,给您挽回多少损失呢,这时间再拖可晚了啊。”耿宝磊道。
“都说了再给你五万了。”候海峰欲哭无泪道。
“钱呢?”包小三不通融了。
“再取来不及呀。”候海峰求着,先告诉我成不,一准给你钱。
耿宝磊和包小三相视想想,知道这钱恐怕难要了,包小三抽了张烟盒纸道:“打条,摁手印……咱都是守法公民啊,你要欠钱不给,回头我到公安局告你去。”
“告得到法院,笨蛋。”耿宝磊纠正道。
“那不一样么,戴大檐帽的,都一般黑。”包小三道。
候海峰已经是情急之下不顾一切了,写字据,摁手印,然后耿宝磊才把后半段全部给他听,换来了一个新的交易地点:
京通高速收费站口。
耿宝磊暗暗骂了句,这简直就是给两方找了个狗咬狗一嘴毛的地方,看候海峰已经气急败坏匆匆走的样子,他心下有点怵了,两人出了饭店,耿宝磊不确定地问着:“三儿,尼马这不会出事吧?”
“老公去收拾老婆,能有多大事。”包小三摸着腰里的钱,眉开眼笑拍拍道:“哎呀,功夫不负有心人呐,终于见到嫖资了。”
“这钱花得不踏实啊。”耿宝磊道。
“你那份我替你花,这总踏实了吧?”包小三笑着道。
“想得美。”耿宝磊追着包小三,肯定不愿意喽。
接应的是丁二雷,坐进车了,刚走不远,后面就追来一队气势汹汹的车队,从皮卡到面包到普桑到大悍马,十几辆车,一看就是二手市场才能拼出来的奇葩车队,丁二雷吓得直哆嗦,紧张地加油门:“坏了坏了,都说别干这危险事,这帮人黑着呢……我可没拿钱啊,没我的事啊。”
“二皮,都上贼船了,想摘清自己那有那么容易。”耿宝磊逗着他道。
“皮哥,虽然还没有福同享,可是有难一定同当啊。”包小三刺激着。
两人吓得二皮兄弟直哆嗦,大呼命苦,早知道咱好好办证的,干嘛整这危险事。
咦,不对。那俩位笑得直得瑟,二皮明白了,果不其然,这列车队飞驰超过了他们,直朝高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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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的出乎意料,而且迅雷不及掩耳。
郝丽丽和奸夫这次下狠心了,召了十几人窝在路边,她独自驾车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高速收费口,这次总不会被人发觉吧,可没想到的是,时间还没到,气势汹汹的一辆悍马车出了收费站,直奔她而来,惊得她瞠目结舌,这破车就是二手市场里的,开车的还能有谁。她看清下来人时,兴喜地大呼一声老公,正要去看你呢,你咋来了?
回答她的是,吧唧一个耳光,然后撕着头发,劈里叭拉左右开弓,痛殴一顿拉到车前,把车座上的钱一兜落,连车贩子凶神恶煞地吼:说,钱哪儿来的?
这边没说,那边奸夫急了,带着人操着家伙就围上来了,还以为是敲诈的,十几棍水管子奔上来就招呼,候海峰一耳光把老婆扇到一边说了:你特么可真逼能啊,跟老子玩黑的!?
他转身就跑,那群人可不客气了,有人追,有人怦怦咚咚砸车示威了,郝丽丽刚反应过来,喊了声别动手……这光景那拦得住,眨眼间老候不跑了,身后陆续赶到车队挡在他面前了,这家伙趿趿踏踏一下车,都是扒轮卸车扛发动机的伙计,人手一个腿长的大板手轮着就上来了。
乒乓叭叭一阵锋镝似的清脆之音,夹杂着啊哟哟痛呼,一个照面趴下了七八个。
嘀嘀嘀嘀喇叭乱鸣,上下高速的车辆观此奇景,登时看客停车,很快演变成堵车。
闹闹嚷嚷几十人围着十几人,拳脚家伙什不断招呼,候海峰撕着老婆的头发拖到近前,干啥呢,指认奸夫呢,绝对的暴力下没有顽抗这一说,郝丽丽一指认,那奸夫瞬间脸上吧唧吧唧不知道挨了多少耳光,最后却是狠狠一桶废机油扣在脑袋上,人群围着,老候一脚跺在这货的裆部,那丫疼得乱打滚,却是喊出来也难了。
这是绝招,蹬了你的子孙根,你都说不清谁干的。
这也是个绝地,110的出警十几分钟才到,驾车的高速交警又拦不住这号斗殴的事,等警车从路另一头呼啸来时,这帮地头蛇根本不急着走,反而围着被打的人,要押着他们去派出所。
乱了半个小时才见分晓,最终是候海峰拽着老婆,带着车队,随着警车去处理,那无数的看客疏导了十几分钟才渐见路开。
一直就躲在远处,看着车队驶过的崔宵天,好几次都回头凛然地看不动声色的仇笛,这个结果,吓到他了。
“胆子不大啊?我见过的场面可比这个大多了,躺下的可就是死人。”仇笛笑道。
“那你的胆子也不大啊,胆大不吃了郝丽丽手里的三十万?”崔宵天刺激了一句。
“吃得稳,慢慢啃;吃得狠,折了本啊。真拿郝丽丽的钱,那可真是敲诈,论黑说白都不占理;而候海峰就不这么想了,相对于能挽回的损失,能摘掉的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