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队戴着内卫臂章的国安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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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千娇默默地离开了座位,蹲到了戴兰君身边,默默地递了一包纸巾,戴兰君拿在手里,却是顾不上拆开,还是直接用手,抹着不断盈瞒而出的热泪,老董像办一件天大的错事一般,唏嘘着,一直在听着前方搜救的声音。
计划是很完善的,六个主攻半夜抵达津港,潜伏在桥身下,是吊在桥面之下的,十几米宽的桥面,除了在水面上,根本看不出端倪;狙击手潜伏在岸边的湿地里……唯一没料到的是,两方来的人都超过了预计,步话里汇报,似乎在跳江的时候,仇笛中了一枪。
王卓不敢吭声,他和董淳洁一样心情有点沉重,只是把卫星图一直跟着搜救队伍。
“多长时间了?”戴兰君失声地问。
“十五分钟了。”管千娇道。
突击不到五分钟,战斗早已解决了,现在满桥面的地方警力,正在封锁清理现场。管千娇看着泪流满面的戴兰君,轻声安慰着:“戴姐,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对,一定没事的,我不该那样对他。”戴兰君泪涔涔地,又抹一把,她管千娇道着:“知道吗?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和他说分手……他很淡定,那让我很气愤,其实那怕有一次,就有上一次,他求我,我想我一定会放下一切的……”
“他不会求你的,他谁也不会求……那怕去偷、去抢、去夺,他也不会接受施舍来的什么。”管千娇道。作为旁观者,她很清楚两人的纠结,她劝着道着:“其实他一直在努力和你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不过我想他失败了,家庭、出身、职位,包括世俗的眼光,都是他越不过去的高度……所以他还是选择成为自己,于是就站到了另一个高度。让我们不理解,却必须仰望的高度。”
管千娇轻声说着,王卓听到了,复杂地看了管千娇一眼,戴兰君似乎理解了,他痴痴地仰望着天花板,像在默念着什么。
“看到了,我看到了……在那儿……”
“死的还是活的?”
“看不清死的活的。”
“长尼马眼睛让出气呢……”
消息从搜救的频道里传出来了,老董怒不可遏地对着话筒喊着:“怎么说话呢?什么的死的死的……等着回来处分你。”
急了,管千娇和戴兰君一骨碌爬起了,看着卫星图,茫茫一片的水面,定位坐标一直在放大,可根本看不清已经到入海口的那片冲锋舟包围的黑点。
“活的……不不,活着呢,没死……”
“快,快拉上来……”
“谁刚才喊处分了?这么大浪找人容易么?”
老董长吁了一口气,那些粗莽的特警说话糙话在他耳边无比动听了,声音缓和道着:“辛苦了兄弟们……你们听错了,明明是嘉奖,怎么可能是处分?”
说完了,他兴奋到极致,嘭声一拍桌子吼着:
“操,就知道这小子命大!……走,我得亲自接去。”
一声吼,跳起来就走,他奔到门口,戴兰君早先一步拉开门了,他看了眼,笑了。戴兰君却是神情恸动,想笑,泪光盈盈,确实笑了,不过是泪流满面地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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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舟上,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仇笛拖上来,平放到舟身中央,还在水里的祁连宝搬着舟沿要攀,差点把舟打翻了,一位特警道:“超重了,你再找一艘。”
“来来,老祁,上这艘。”费明蹲在舟沿拉了把手,饶是祁连宝身体强悍,此时也像脱力上,躺在舟身中央直喘气,他断续道着:“左肩上,中了一枪……这丫跟死人样,死重死重的。”
“处理伤口,左肩上。”费明喊了声,这头照顾祁连宝简单了,小瓶烧酒,猛灌两口,这口气就缓过来了。此时再看巍巍的桥身,却让人有一种不相信的感觉,凌晨四点半到设伏地,就用带子吊在桥身下、贴上桥下面,足足吊了几个小时,就靠烧酒维持体力呢,而祁连宝更悍勇,光着身子直接跳江里,找到人的江面已经漂流出去了几公里。
“连宝,这体力可以啊?当侦察兵时候练的?”费明赞了个。
“不,监狱里练的……一天结结实实劳动八小时,体力想不好都难啊。”祁连宝无奈地道。
“我…操,不是吧?释放犯?我以为自己人呢。”几位特警惊呆了。
“懂个屁,打入敌人内部的自己人……”费明扇了说话的那货一巴掌,然后和祁连宝一对,呵呵相视傻笑了。
冲锋舟靠岸,担架已经就位了,左肩伤口被简单包扎,费明和祁连宝匆匆奔上来,帮着把人担上担架,两个大个子却是抢着,一人一头,抬起了仇笛,费明看着失血,虚弱的仇笛,笑着喊着:“小子,扯平了啊,上回我挨,这回你挨,回头跟哥交流一下,被人干一枪的感觉。”
仇笛笑了笑,对他竖起了一根中指。费明笑了,和众警摆活道:“瞧瞧,这还会骂人呢,生命力强着呢,咱们瞎担心了,就不找,他自己都游得回来。”
担架直奔路面,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