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看看满是人脑袋的网吧,当看到有个男子还穿工装,衣服上标着“瞳明”字样时,他凛然地回头看仇笛,这回应该是真佩服了。
“高明的艺术家,总是把他要说的话,放在细枝末节里……你现在总该知道,我们干什么了吧?”仇笛道。
耿宝磊瞠然地,敬佩地竖着大拇指,愕然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候,管千娇的通讯请求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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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有眉目了?”唐瑛惊得坐不住了。起身踱步到管千娇的身侧,看着屏幕,管千娇飞快地打字问:“什么眉目。”
“我还不清楚,明天再说。”耿宝磊回话。
“磨叽个屁呀,有什么快说,都快把我憋霉了。”管千娇追问着。
等了片刻,屏幕上却是一行字:说了你们也不懂。
附加一个鬼脸一行解释:仇笛说的,与我无关,别捣乱,我们正在商量。
直接挂掉了,头像黑了,管千娇气得直拍键盘,她回头看唐瑛,唐瑛纳闷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嘛,我们天天在瞳明看,都看不出什么来,他们天天玩,反倒有眉目了?”
“不是逗我玩吧?”管千娇不信地道。
“打电话,把他们叫回来。”唐瑛直接道。
这句刺激到管千娇了,她抬着眼皮,看看一身单衣,曲线窈窕的唐主管,咬咬嘴唇,眉开眼笑了,笑得唐瑛莫名其妙,唐瑛不悦地问着:“怎么了?”
“想指挥他们几个可没那么容易,而且,你确定想在这个时间,把他们叫到房间?”管千娇笑着道。
唐瑛一看天色,再一看表,已经是晚上十时了,她好郁闷的直拍前额,这纠结的,把时间都给忘了,不过还真不是时间的问题,她直接拔了仇笛的电话,呀咦,拔了两次,人家根本没接,气得她浑身不舒服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眉目,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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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耿宝磊看着满场人道着,男的、女的,年纪都不大,一看就是各个工厂出来的工人,满脸疲惫,有的连工装都没来得及换下,这里差不多是一个临海镇外来人口的聚集地了。
“明白就好,其实没有什么神秘的,这里的工人和咱们差不多,几千工资累死累活,能吃得起的,除了食堂就是大排档;能玩得起的,估计也只能有这种最便宜的娱乐方式了……你数过没有,临海这么一个镇,光网吧就有三十多家。”仇笛道。
对,这里是离瞳明最近的一家欣雨网吧,200多台机子,人来人走,差不多一直是满的,耿宝磊思忖道着:“你们在这里面找的是什么目标?”
“我找的是,游戏里角色级别不低的目标,级别不低,那说明玩得年头不短了;找的是几次出现在网吧的相同面孔,经常来的,闲钱花这儿的,肯定就不少了;找的是衣着稍好点,抽烟价高点,在这里玩起来要饮料的……其实很简单,那些底层工人里不甘寂寞、心思活泛、而且消费稍高点的,就是我们的目标。”仇笛道。
“怎么解释?”耿宝磊道,他警惕地看看四周,两人伏在桌上说话,都戴着麦,没有引起注意。
“这么大个厂子,不可能没有跑冒滴漏,不可能没有小偷小摸,而且干得这么好,更不可能没有同行掂记,想下手买消息,从厂里整点是最直接的办法,从他们身上,是更直接的方式,如果这样做的话,肯定只能是这些欲求不满,心思活泛,而且消费需求高的人……特别是这种爱玩的,即便没干过,说不定他知道工友里谁干过,很容易的。总不能收买那些年薪几十万、上百万的高管吧?”仇笛道。
“这算一个泄密渠道吧?对方对认可吗?就查到,肯定没什么证据了。”耿宝磊问。
“没有证据,制造点证据不就行了;没有间谍,培养一个不就行了,他们又没见过间谍是谁?你说是不?”仇笛神神秘秘一笑道。
这想法听得耿宝磊张口结舌了,斜着眼觑着仇笛,颇有异议,仇笛笑了,揽着他道着:“要不,你回去跟千娇和唐瑛一组?”
“算了,她们正挠头呢。”耿宝磊道,他不放心地附耳说着:“别胡来啊,这儿遍地监控,万一有点闪失,别指望公司还会出面保你。”
“傻蛋,总有没有监控的地方嘛。”仇笛笑了。
耿宝磊恍然大悟,知道在哪儿了。他无语地看着仇笛,怎么每次都是恶心到令人发指的想法。
很快应验了,仇笛又盯上了一个染红发的男子,起身上厕所时,他叫着包小三,尾随着出去了,耿宝磊这回不做壁上观了,悄悄地跟了上去,这个人在瞳明提供的员工资料里能查到,叫苏凯,是个眼镜厂的技工。仇笛给他看手机里的资料时,耿宝磊才明白,他根本没闲着,一直在盯呢。
厕所,在楼下,西北角,环境极其恶劣,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尿骚味,旁边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沿墙根开始,都有尿渍,红发男糊里糊涂进了厕所,就着墙根刚拉裤子,两个面目不清的男子一左一右挟住他了:“别动。”
“啊?”苏凯一喊,闭嘴了,其中一人亮着明晃晃的匕首,他紧张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