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笛把玩着手机,有点小郁闷地道:“对方拒绝付款。”
“****他滴,敢欠哥们钱,回头到他们公司放把火去。”包小三悖然大怒,拍着大腿骂上了,耿宝磊瞠然片刻,脱口问:“理由呢?”
“没有什么具体理由,就是说抓几个毛贼,让他们付一百万,有点冤了,可也奇怪了,他们并不准备违约,却提了个非份要求,是这样……”
仇笛跟两人讲着,一听对方的居然是要他们三人,再一听这事对瞳明的影响不少,总部都炸锅了,从上午到现在会都没开完。而且现在给管千娇和唐瑛的待遇也提高了不少,订的房间都高了一个档次,从标间上升到贵宾间了。
几件蹊翘的事一联系,听者和言者面面相觑,搞不清这是神马情况了,耿宝磊狐疑地问着:“那看来他们是还有其他意图啊。”
“嗨嗨嗨……我说,有人抢着要咱们,这是好事啊,唐主管说多少钱了没有?”包小三又一次兴奋了。
“傻孩子,你千万别掂记,这么大企业,那个股东也是富得流油,不管谁针对谁,这都不会有好事。给有钱人当狗腿,不好当。”耿宝磊道。
“你管他有没好事,有钱就行。”包小三道。
仇笛拉了他一把坐下了,直斥着:“第一笔都不付账,你敢保证后面的兑现?”
“啊,也是,这特么信誉比我还差,是不能相信啊。”包小三被说服了。
三人坐下,就坐在寺外的台阶之上,在古刹钟声中开始商讨对策了,各人开动着脑筋,充分发挥着想像力,细细寻找问题的根源所在,耿宝磊详细地排出一遍这个家族公司的构成,他觉得是内斗,肖云清和肖凌雁两代之间、公司内部姑舅亲和姨表亲之间、小股东和大股东之间、亲戚和外人之间,几个内斗模式,听得仇笛和包小三直梗脖子,听完连关系都没怎么搞清楚。
包小三的心思简单,还就觉得人家就是嫌贵,商量商量少要点也行。仇笛的想法就深了,他觉得不单单是个内斗的问题,如果纯粹是内斗,没必要找外人来解决,家丑再怎么着谁也不至于想外扬,所以,他判断,瞳明肯定有泄密类让掌门人头疼的事情,而请咱们来捉老鼠却拍了不该拍的苍蝇。
所以,现在就成了僵在这儿了,她想干的事,却不好意思说,只能笼统地讲;他们想用咱们,却又不想让咱们随心所欲发挥。
“哎,有道理,这好像就应该是真相。”耿宝磊恍然大悟了,这样看,似乎不仅仅是内斗的事,可同样是这样看,问题也就来了,他反问着:“既然不想说,也不想让咱们放开查,那同样不是什么好事啊,谢总也看到这一点了,要不他建议咱们撤走。”
“你敢撤,他们可真敢不付钱,不认可你的报告,时间不到,都可以成为理由,而且咱们还没地方说理去,怎么找到这些偷东西的,都不好意思跟人讲。”仇笛道。
所以,暂且也只能持等待态度了。
这讨论得,反正是光磨嘴皮子不见钱,让三人越来越郁闷了,游览的心情已经破坏无虞,干脆下山打道回府,一路上,仇笛心神不宁地看着手机里瞳明公司的详细资料,不时地询问耿宝磊这些亲戚股东的构成,等回到酒店,关进房间仇笛又像大学临考一样,突击消化着瞳明的情况。
到了吃晚饭,耿宝磊和包小三来敲门的时候,几乎是硬把冥想中的仇笛拖走的,坐到餐桌前仇笛还是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吃到中途,包小三刺激他道着:“别想了,又想不来钱,我觉得你们就想不开啊,管他们干什么呢,给钱就干,客气什么呀。”
“这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真要干,你能离了千娇那些稀里古怪装备?”仇笛道。团队精神在此时显得尤为重要,实在是三个人水平太挫了,离了这么个技术支撑还真不行。
包小三不说了,撇撇嘴。耿宝磊笑了,安慰道着:“咱们先歇着吧,我看这事得晾几天,还是跟着公司的大方向来吧,最起码公司把个人的安全还是放在第一位的。”
“对呀,这事既然要晾几天,又何必前倨后恭,殷勤挽留唐瑛和管千娇呢?”仇笛放下筷子了,狐疑了,在社会上混得久了,吃亏多了,凡事第一印像,总是习惯性地往坏处想,他愣了下不确定地问道:“你们说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事,比如,肖凌雁想个什么损招,逼哈曼就范。”
“不能吧?这么厉害?”耿宝磊不相信了。
“那她抬高规格留人就说不通了,没必要啊,她欠哈曼的钱,还怕哈曼不上门找她交涉?”仇笛道。
“那不是有求于咱们吗?”包小三道。
“是啊,人家跟你好说歹,你没答应啊,礼到了,不该着用兵了?这方式有很多种啊,比如要查查咱们是怎么干的,消息怎么来的,东西怎么来的,万一要露点事,那麻烦的是咱们啊。”仇笛如是道。想到这一层时,他有点心虚了。
这下可把耿宝磊和包小三吓住了,公厕里威胁、中介行钓鱼、再加上窃听杨二丙的事,那件事可都放不到桌面上谈,真要把这些刨出来,调查的可比被调查的还麻烦。耿宝磊一想就心虚,表情僵硬地问仇笛:“你别吓唬我啊,不至于谁都能达到你这种阴暗程度啊。”
“那赶紧把千娇和唐瑛叫回来啊,万一有事他俩顶不住怎么办?”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