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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时四十五分,离开临海。
十四时到萧山湖滨酒店,两人进了酒店,应该是开饭了,好久没出来。
十四时二十七分,李维庆到了酒店,他们三人应该在一起,不过我无法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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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一行监视的记录由手q直接传到了仇笛的手机上,文字,照片,时间轴很完整,怨不得这人有点名气的,干这事还真有点专业素养。
暂时没有确定消息,仇笛把手机递给了管千娇,管千娇翻看着,皱眉头了,本来预料到吴晓璇会出来,可没想到,她居然把祝士平带出来了。
仇笛有点不解地问着:“通常情况下,这种婚姻间谍,会怎么干?”
“盯梢、跟踪没问题,告诉他们手机号,他们就有办法找人,也能找到通话记录……嗯,现在这个情况,于大洋应该是在他们的车上做手脚,比如监控、拾音器,都会尽量装上,说不定那一样就派上用场了……但要进入这种私会的房间就不可能了……”管千娇道。
“有没有办法窃听到他们的谈话?”仇笛道。
“有。”管千娇道,仇笛一愣,管千娇泼凉水了:“除非你把他们的手机拿过来,让我装上音频分流……而且不能是那种不可拆卸的高档手机。”
这就是不可能喽,毕竟商业间谍,公司级的,你和国家级的还差很远,顶多停留在民用装备水平上。
仇笛无话了,他无聊地撮了把沙子玩,不远处就是海浪的声音,没见过海的包小三,冻得得瑟地非要去游泳,把耿宝磊也拖上了,远远看去,一漾一漾的海水起伏中漂着一撮人脑袋,其中鬼呼怪叫着,就是包小三了,仇笛看着那货,皱眉的表情意外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想到什么了?”管千娇正在注意他,催着问。
“没想,看到那货了。”仇笛指指包小三的方向,连管千娇也忍俊不禁了。她无聊地拿着手机问着:“现在看来,应该很明了了,还记得咱们最初设定的打草惊蛇吗?”
“记得,怎么了?”仇笛问。
“你和谢总说,惊不动的,就是那条蛇,现在看来还是正确的,我们从吴晓璇、祝士平身上还真是什么都没有查到。”管千娇道。
“那你觉得,祝士平是第二个泄密者?”仇笛问。
“差不多吧,如果他是,就很合适了。输出技术专利,海外注册,抢走瞳明的一部分海外业务,民企里掌柜坑东家的事不少见,他这种身份,很容易得到vc投资的,加之又有海外操作的经验,这种事对他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出了第一次泄密,又有第二次接连发生,而且还在升级,应该不是一回事,是后者在借前者掩饰自己的行径。”管千娇道。
“看这样,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仇笛又问。
“对,可也不对。”管千娇道。
“不对在什么地方?”仇笛问。
“谢总说过一句话还记得么,能被别人抓到的,都不是高明的间谍……假如是祝士平,我们恐怕没有机会抓到他。”管千娇道。
是啊,可能输出epo专利都是合法的手段,可能同谋的人早就有了攻守同盟,已经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该擦的痕迹的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了,恐怕瞳明也能望着专利兴叹,那些高智商的奸商,会想尽一切办法规避法律风险的,就即便有朝一日你明知道是他,也对他毫无办法。
“呵呵,我想起了咱们大天朝的宣纸、唐三彩的事,就是人家日本鬼子把制造技术堂而皇之地偷走了,之后众人的评价反倒说日本鬼子很精明。”仇笛道。
“一样的,国外的品牌在咱们这里被疯狂地山寨,商人逐利是没有底线的,他们不分民族,信仰的是同一个上帝……我们是不是阴暗面想得太多了?”管千娇道。
“不,可能还不够阴暗,如果瞳明是我名下产业,我该怎么做?可能我达不到把亲叔叔送上法庭的水平,所以,我感觉自己的阴暗程度还不够。”仇笛道。
“你别胡思乱想,咱们无非是想得到点额外收入,不过现在看来,没那么容易,肖凌雁能为郭菲菲的事付哈曼一百万,恐怕已经是极限了。”管千娇道。
“不,既然没有底线,那就不可能有极限,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很好的切入点而已。”仇笛道。
“可我们不可能找到了,铬铁头,也就是于大洋,这个三流间谍,不会派上大用场的,顶多能告诉这些人的行径,而我们就既便猜得到真相,也同样无能为力。”管千娇道。
说到此处时,仇笛明白了,管千娇依然是在委婉地劝他放弃,这是一件看不到希望的事,谁也没有能力证明,福建的博士光学,和瞳明某个高层有关;更无从知道,这中间藤缠麻绕的关系。当然,也不可能有机会拿到企业经营者的签单了。
两人相视沉默了,眼神慢慢变得僵化,越追,越发现路越窄,好像进到了一个没有出路的死胡同。
呆到十七时,于大洋的消息又传来了,两辆车先后出行了,而目的地却是机场,此时连于大洋也开始怀疑了,他询问着仇笛这位委托人,吴晓璇、祝士平都是瞳明科技公司的,这是江州市一个知名企业,查这种事难不住这位三流间谍,他问了,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