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徵与桓陵向萧赜和裴惠昭行了礼,萧赜只道一句:“永修县侯不必多礼。”
而后便与裴惠昭道:“惠昭,你带着两个孩子先进去,孤随后就来。”
裴惠昭颔首,便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向阊阖门内走去,走时却回头看了一眼谢徵,那个郎君她曾见过的,就在前天,他来过府上,可她却不知那郎君究竟是何身份,看他身穿常服,而非朝服,既然不是朝中的王公大臣,又如何能出席太长公主的寿宴?
萧赜看着谢徵,一想昨日去侯府找她兴师问罪,心中便感歉疚,他迟疑了一会儿,问:“今日来此赴宴的,大多见过阳侯,你不怕惹上是非?”
谢徵只一声冷笑,“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我长得跟谢昱相像,便不该露面了?”
“他们可不像孤这样好说话,若是认出你这张脸,恐怕由不得你解释,便要将你捉拿了,”萧赜目中透着些微担忧,他这担忧倒不是凭空来的,适才所言,也绝非吓唬谢徵,他口中的“他们”,当真就是不分是非好赖的。
谢徵也知他好心提醒,却不以为意,笑道:“认出来又如何,谢昱已故三年,早入了轮回了,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萧赜笑了笑,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