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自安山庄门前停下,一身男子装束的苏慕凡跳下马车,青衫玉冠看起来格外地眉清目秀。
“你们是什么人?”守门的侍卫看向来人。
苏慕凡从袖中拿出拜帖,“我们有要事要拜见你们庄主,还请通融。”
那守卫接过苏慕凡手里的拜帖看了一眼,沉声道:“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通传。”
在等待的间隙,苏慕凡静静打量着这自安山庄的大门,轻笑道:“这自安山庄倒也气派。”
仓逍应声道:“这自安山庄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气势自然是不差的。”
几人等了一会儿之后,那守卫便是匆忙而出,“庄主有请,各位跟我来吧。”
苏慕凡几人跟着那守卫一起进了自安山庄,这山庄里面也是一番青翠可人,空气中都有一种青草的味道,苏慕凡轻声道:“你们庄主倒也是个雅致的人。”
“这位公子说得倒是不错,我们庄主向来好雅意,只是……”那守卫说着却是没有再说下去,语气中似乎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
“只是庄主他不喜欢参与江湖上的事情。”那守卫轻声道,语气里似乎还有几分郁闷,想来他们自安山庄一起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可是自从这新庄主进了自安山庄以来,却从来不过问江湖之事,自安山庄就像是退隐江湖了一般。
苏慕凡轻笑,“以后你就会明白,你们庄主这么做是对的。”
那守卫虽然没有听明白苏慕凡话里的意思,但是还是朦胧地点了一下头,“我们庄主就在里面恭候着,几位请进吧。”这是一间竹屋,盖于整个竹林之中,苏慕凡心中暗道:看来这个自安山庄的新任庄主很喜欢竹子啊。
苏慕凡几人走进竹屋,只见里面有一白衣墨发的男子在耐心地煮着清茶,听到几人的脚步声,便是抬起头来,“几位请坐吧。”苏慕凡心中暗叹:好一个清新脱俗的男子,竟像是不沾染一点烟火气息。
那男子说着便是在木桌上摆好了茶杯,一一倒上清茶,茶的香味和竹子的清香混在一起,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苏慕凡轻叹,这自安山庄的庄主倒是颇有些意思。
“你就是给我写拜帖的人?”白衣男子看向苏慕凡。
“正是在下。”苏慕凡沉声应道。
“姑娘乃是女子就无须再费力掩饰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白衣男子的语气一直都很平静。
苏慕凡轻笑,“庄主的眼力还真好,我扮男装这么多年,很少有能一眼就识破的,佩服!”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灿若莲花,“你的拜帖上说你这次拜访的缘由跟一年前桐定山庄的事情有关,既然如此,就说明你的来意吧。”
“我想请你帮帮我,不,应该说是帮帮整个武林。”
白衣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握着茶杯,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我甚至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还有这几位,又是何方神圣呢?”白衣男子的眼睛一一扫过在场的几人,眸中有若有所思的神色闪过。
“我也是经历过桐定山庄劫难的人,我是桐定山庄的庄主夫人,这位是仓逍仓神医,这位是琉煞殿的殿主琉亦狂,”苏慕凡又是看向身后的炎暝和幻薇,“这两位是桐定山庄的弟子,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要告诉庄主出事那天所有事情的真相,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桐定山庄的庄主夫人?你竟然还活着,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我的亲生父亲就是被你们桐定山庄给害死的,我应该找你们报仇才对啊。”白衣男子说话的声音依旧是不紧不慢,仿佛他们现在说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我知道江湖中传言,当年的那场劫难,就是桐定山庄所为,可是你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是桐定山庄做的,那为什么我们就把那些掌门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烧了桐定山庄,让桐定山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如果真的像是传言中那样,桐定山庄这么做是想要一统江湖,那现在为什么坐在武林盟主位置上的是一个跟桐定山庄毫不相干的人,庄主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吗?”苏慕凡看着那白衣男子,语气十分认真。
那白衣男子轻笑着看向苏慕凡,“那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苏慕凡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那白衣男子,“我是当朝容王妃,容王就是桐定山庄的庄主,桐定山庄前任庄主是我夫君的外公,这样子,庄主应该明白了吧?”
那白衣男子听闻苏慕凡的话,眼睛里明显闪过惊讶的神色,手中的茶杯也是又握紧了几分,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才开口:“其实关于这件事我想过很多可能,总是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现在总算是有了答案,你还真是带给我一个有趣的消息,桐定山庄的庄主竟然就是当朝容王爷,这应该没有人能够想得到吧?”难怪自己一直都想不明白,如果这件事是桐定山庄做的,为什么到头来控制武林的会是皇上,他还一直以为这桐定山庄跟皇上有什么关系,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苏慕凡看着那白衣男子,唇畔浮起笑意,“看来庄主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果然如炎暝所说,这自安山庄的信任庄主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他要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聪明,这个人非池中之物。
“这个不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