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离上人苦笑,不觉有些头疼。他原本是想借武元宗的手,来试探一下罗渊真正的身份背景。却怎么也没料到,罗渊却是一声不吭的破坏了他的算计。更是使得武元宗将矛头指向了他,而他还落了个两边都得罪了的情形。
“浩元道友息怒,稍安勿躁”,元离上人苦笑开口,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沉吟了数息,浩元子面色已然颇为不耐,元离上人只得叹了口气,以神识传音道:“浩元道友,其实此位,本就是为陈小友准备的。他虽说年岁不大,但以他的身份,称你我一声道友,也的确不过分。”
他原本两方都想设法交好,以此来巩固他的地位,在日后能够与周,雷二家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罢了,如今之势唯有一赌,相比之下,老夫更愿去相信陈浩楠的神秘。毕竟那股气息.....罢了,与之交好,总比成为武元宗的马前卒强上无数。只是希望,老夫赌对了吧。”元离上人心中一番沉思,陷入了沉默。
浩元子闻言,双目眯起,尽管他此刻对于元离上人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点。但是,身为修行多年的老怪,他早已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浩元子此时在心中推算着无数种可能性:“莫非元离是想借此子身后势力,从而与我武元宗抗衡?亦或是此子身后势力极为强大,使得元离不敢不从?先前此子自称姓陈,陈家,陈族......”
浩元子皱着眉头,在他的所知里,并没有陈姓一族的大势力。随后,他向身后的师侄摆了摆手,开口问向罗渊:“小友家中师长是?”
那英武男子收起长枪,退到同行女子的身旁,冷眼望着罗渊,目光之中,有着说不尽的寒意。
罗渊依旧高座其位,闭目不语。场面一度尴尬,这一幕,令众修不由得暗自捏一把汗。这是何等的姿态,这是何等的倨傲。要知道,开口问话之人,那是半步踏在了元婴境界的浩元子。更是代表着此处霸主武元宗而来,即便是元婴修士,亦会稍稍客气一两分钟。
放眼天下,又有谁敢对这等强者摆如此脸色?
这一瞬,即便是元离上人也在不停地嘴角抽搐,罗渊这谱,摆的太大了。
浩元子双拳紧握,他叱咤风云数百年,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而且,还仅仅只是个金丹初期的小辈。以他的修行岁月,便是当对方的爷爷,都是说小了。就在他准备出手镇压罗渊之时,罗渊忽的睁开了双目。
只见罗渊双目缓缓开阖,神色漠然地望着浩元子开口:“你,不够资格知晓。”
“噗”,罗渊这句话放一出口,便有不少人近乎吐血。更多的人,则是一阵无言后,悄悄向大殿外退去。
倘若一开始还觉得罗渊只是年少轻狂,恃才傲物,喜欢摆谱。毕竟天才嘛,总是会有那么一些傲气,众修还是可以理解的。虽说心生不悦,但也并非不能理解。
可眼下这句话,着实是令众修胆寒。此处方圆百万里,放眼望去谁为尊?定然是非武元宗莫属,罗渊如此行径,在他们看来,已然不是什么年少轻狂,恃才傲物了。
这是真正的不知天高地厚,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这哪是什么贺典,这根本就是来送命的!老夫可不想一把年纪了,反而招惹上了武元宗的记恨,这小辈简直该死!”一名老者双目阴沉,身子急速后撤,想要尽早远离这是非之地。
抱有如此想法之人,自然不止这老者一个。一时之间,大殿内除去离渊宗原有的几名长老外,所剩的金丹修士,不足十人。这几人,皆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一定的自信,如那周安泰,雷通二人。
其余之人虽说离开大殿,但却是在外以神识观察。这等挑战武元宗威严之事,乃是他们生平以来第一次见到,自然不容错过。
“几位道友何故离去?或许这此人乃是个绝世强者,隐藏修为至此也说不准。亦或是,乃是某个化神至尊传人,一直以来被雪藏,而今方才出世,欲要名震天下,横扫一方。”一个中年汉子模样的修士,踏立高空,双手负背,对着周围其余金丹强者笑着开口。
众修士看着其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嘴角一撇,不予以理会。在场者谁不是心思过人之辈,这等话语,有几人会信?
“哦?依道友所言甚是有理,怎么道友离去的速度,却是令我等望尘莫及啊?”一名老妪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讽刺之意极重。
“哼,当今世上,化神至尊早已不再出世,他们的传人,岂是你我想见就见?化神至尊的传人,莫说我等,便是元婴修士见了,恐怕也会以礼相待,平等相交吧。”一个看似仙风道骨的老者捋着胡子不屑开口,就在其话音方落之时,似乎猛地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将目光望向了罗渊。
众修原本在笑,却是看到老者的表情后,猛地想起了什么。似乎,从始至终,那元离上人都从未在意过罗渊的无礼,甚至还在那名金丹弟子出手时,为其挡下一击。一个能够让元婴修士这般举动的金丹修士,其身份,加之方才那汉子所言,恐怕还真有这般可能。
场外众修的言语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的修为皆是能够横扫一方。这些话语,就宛若在耳旁开口一般真切。
直至此刻,浩元子方才猛地一惊。之前元离上人曾与他传音,告诉他罗渊背景颇为不凡。他本以为罗渊会是另一个大宗门下的传人,或者是某个大宗门内元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