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剂量的酒精,在全身各处作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是22日的早晨七点半,窗外的雪正在漫天的落,整个首尔,都被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戎装,实时播报的室外气温更是逼近了零下四度。
大多数人都在醒了之后默念——只躺十分钟,让我再躺十分钟就好!不过比较悲催的是,我不仅没有睡成懒觉,更是连这十分钟也没法儿躺。而是在光速洗漱之后,带着大概有一吨多重的脑袋,出门上了车,行驶在机场高速之上。
一路上,我不停的看着手机,准确来讲七点半都已经算是起晚了来着,因为载着大毛二毛的那架空客a380的降落时间,是八点零三分。为了不让她们在机场里无聊的等,为了避免迟到后扑面而来的责难,我只得不停的重踩油门。
通往机场的路程行驶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了郑秀晶的电话,不过呢,电话那头说话的人不是她,而是郑秀妍。
庞大的空客a380此时已接近韩国领空,副驾驶开始调整飞行高度。冰冷的金属外壳,一路轰破厚重的云层,从九千米巡航高度下降到了六千米。
拿着妹妹的手机,透过飞机的舷窗,见到一片迷蒙中高速飞过的雪花的郑秀妍,在电话里跟我说让我慢点开。精神高度集中,掌控着车辆注意着路况的我,点头恩了一声。
随即在挂断电话之后,我稍稍放缓了车速,不过仅仅只是稍稍而已。
机场高速上路面的积雪情况还不算严重,另外结冰路段也很少,前一晚收到大雪预警的交通厅应该是提前就在高速路段撒过了融雪剂。
就这样保持着110码的时速,当我将车停在机场二层快速通道上的临时停车位中的时候,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八点十五分。下车之后的我一边拨通了秀晶的电话,一边穿越自动感应门,朝候机区快步走去。
电话接通,问清楚位置的我左转右行一番之后。找到了那两个家伙。
额……美国那边不是应该更冷才对么,为什么这两只猪一人穿着一件勉强算厚的黑色夹克就跑了回来。
“你们难道都没带羽绒衣吗?”
这是我走到她们面前,她们抬头看我一眼后说的第一句话。
瞅见我的郑秀晶只在翻了翻眼皮之后又低头下去,玩起了手机。
向下拉了拉衣服起身的郑秀妍则撇了撇嘴。故作高冷的丢给我一句:“拿着麻烦,穿着也麻烦,另外这是机场时尚好么。”
听罢她这句话的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一边打趣道:“你说机场时尚的时候。嘴巴能不能不要抖。”一边走到她身侧,将她的那枚行李箱的拉杆给径直拉上。
不满我的笑意的郑秀妍,用力的拍了一记我的肩膀,然后挥手催还在那坐着的水晶起来。
“呀,玩上瘾了还。要不要我给你拿个充电宝,好让你一个人在这玩到晚上?”
被催了的水晶尽管依言慢慢的起了身,但她的双眼依旧紧盯着手机屏幕,同时还淡然无比的回了她姐姐一句:“好啊。”
恩,很简短,很言简意赅。两姐妹在一起时间待短了。会甚是想念。但待长了,就又会想现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根本停不下来。
没理会这间歇性神经病发作的两只,我兀自拖着郑秀妍的行李箱,绕到了郑秀晶的那边,然后从她手里接过她的包,搁在她自己的行李箱上,最后换一边,将这两姐妹的行李通通的都拖在手上。
“好了好了,等会上车之后你们俩可以坐到后座。到时候想打嘴仗打嘴仗,想哼哼哈哈也可以哼哼哈哈。”
不错,说完这句便朝前迈开步子的我,突然发现自己灵光一动想出来的这个哼哼哈哈的形容词。那是相当的到位。
只不过,就在我一个人走在前头,点头佩服着自己的词汇量的时候。从背后,有两枚玄冥神掌偷袭了上来。奈何沉浸在自恋中的我,没有一点点防备……连护体神功都还没来得及开启,就这样被百分百给击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我的下盘足够稳,没有摔一个狗吃屎。
一个多月没见,轻松随意的氛围在两掌之间很快回归。
赶来接机的我,就这样带着这两个神经病持续性发作的危险分子,朝车那边走了过去。
第二趟穿越感应门,外头的冷风裹着雪,吹的更是汹涌。发丝同时飞舞而起的大毛和二毛,默契的缩起身子,并发出了一声呜呼的小萌音。
此前还很是保持淡定玩着手机的郑秀晶,这会儿干脆的朝我摊开了手。
疑惑的眨了两下眼睛的我问她干嘛,她在刚要说话的时候打了一个特有趣的喷嚏,我看着她从嘴边溢出笑,她瞪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我手上她的包包。
“包给我,我要带围巾。”
脚步稍微缓了一缓的翻了一记白眼:“马上就要上车了,还带什么围巾。”
此话一出,双手抱臂缩的跟个小猴子似的郑秀晶一秒变不耐烦,她扯了扯嘴角,将摊在我面前的手快速的晃了好几下:“巴历!”
耐不住这家伙脾气的我只好停下来将包里的围巾拿出来递给了她,另外一边的郑秀妍见罢,也嚷嚷着要带围巾。只是她将围巾放在了行李箱里,对于要打开行李箱这么大的一个工程,我表示了严厉拒绝。
于是乎,原地踏了两下小马靴的郑秀妍一个箭步凑到了妹妹的边上,扯过她的围巾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饶。
最后的结果呢,一条围巾同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