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里,这股轻淡的压抑还陆续出现在录音棚、音效编辑室等地。
早在月初第一周,独立日假期后,丽兹开工录制旁白音轨,在录音棚一和叶惟照面后,她就八卦的问:“怎么样了?”灰眸泛闪着不知期待什么的神光。
叶惟耸了耸肩,回答她:“自愿备胎的状态。”
失败了?丽兹皱起了眉头,但自愿备胎?什么意思?当备胎还要自愿?她有些糊涂的整理:“你是说,你要当她的备胎,她不要,然后你在自愿当着?这样?”
“差不多是这样。”叶惟点头。
“噗!!!”没在喝水,丽兹都几乎呛死,“难以置信。”
“是我活该。”叶惟十分认真,“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你只要知道一点:我和她,如果有错,全是我的错。”
丽兹感慨得更大声了:“难以置信!”
叶惟微笑了下。
“要我和她说说吗?”丽兹疑问,“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了吧?”
“没有,不需要。”叶惟说,“只是需要时间。”
……
7月9日星期天下午,叶浩根、顾乔和朵朵从中国旅游近一个月回来,旅程比计划的还要久,去了北京、上海等多座城市,又去游历了诸多的名胜古迹,朵朵玩得乐不思迪士尼。
“哇!全是我的!?”她一回到家,就像走进了娃娃王国,欣喜得直跳起来。这让紧跟在旁边的托托更加激动,不断的欢蹦乱跳,它的忧郁症随着大伙的回来一下痊愈了。
看着满屋的玩具,叶浩根和顾乔也是笑开了脸,惟第一次给妹妹买这么多礼物。
“是的,全是你的了。”叶惟大笑地点头。
“哇噢!”朵朵抱抱这个娃娃,摸摸那个娃娃,高兴得快哭了。
顾乔却看出了什么,轻声问儿子:“本来不是都送给朵朵的对吗?”叶惟翻着白眼的晃头:“是的,本来只有一个是朵朵的,小孩子有太多玩具不好。”顾乔安慰的拍了拍他,“那你现在怎么想?”
叶惟望着奔来走去不知道该抱哪个娃娃的朵朵,说道:“做好自己,等待她。”
“加油。”顾乔看到儿子真的走出来了,她非常的欣慰,“惟,青春的爱是最特别的,能抓住就抓住,不能也要放手。”
“行了行了。”叶惟大叫,不想和妈妈谈这些,太娘娘腔了。他向朵朵喊道:“小甜饼,哥哥带你出去玩,我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办。”不舍得那些娃娃的朵朵被他强拉着出去:“什么事呀?”
“解决你的童年阴影!”
叶惟开着家里的suv载着朵朵到了盖蒂中心一带她走失时骑车摔倒那地方。当走进那片小树林,朵朵顿时害怕的抓住了他的衣尾,慌急的道:“哥哥,那边有怪兽的啊!”
“那又怎么样?怪兽怕你哥哥。”叶惟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朵朵越发有些惊怕,突然大眼睛一瞪,惊叫起来:“就在那里!”叶惟也见到了,那个半身的黑衣稻草人还挂在松树上,随风而在摇摆,真不知道是哪个婊-子养的挂这么个玩意在这里吓人。
“哥哥这就去把它打败!”叶惟做起凶恶的表情,大吼着冲向松树,抱住树干手脚利索地爬了上去,“你的死期到了!”
朵朵仰头看着,被哥哥的英勇感染,壮了几分胆气,不禁张大嘴巴的赞叹:“哇!”
只见哥哥爬上了树的枝头,离地一层屋子高,他拿出一串有瑞士军刀的钥匙,不几下就把系着稻草人的绳索锯断,噗通一声,稻草人从树上掉落地面。但她还是不敢走过去。
“噢耶!”叶惟随后从树上爬下来,提起稻草人走向朵朵,笑道:“朵朵,没事了!”朵朵惊叫着想要跑开。叶惟笑道:“不用怕,原来它不是坏蛋。它曾经是,可现在不是了,它想做个好稻草人,你摸摸它?”
朵朵伸长着小手想要摸,又始终有些心理阴影,“会吗?”
“真的没事,我们和它是朋友了。”叶惟摇晃起了手中的稻草人,以一把粗沉的声音说道:“小女士,我是稻草人,你可以叫我hunk,上回吓到你不好意思哦。别看我很壮,其实我很温柔,就是没什么脑子。”
“嘻嘻。”朵朵欢笑起来,右食指鼓起勇气的碰了稻草人的脑袋一下,没事!她小脸的烂漫笑容更盛,“它不是怪兽!”
“它是朋友!”叶惟哈哈大笑,“今年万圣节给你打扮成稻草人怎么样?就像它的兄弟姐妹。”
朵朵兴奋期待的点头:“好啊好啊!”
“回家去。”叶惟搓搓她的小脑袋,牵着她的小手,带着稻草人往回路走去。
傍晚时分,叶惟饭厅的餐桌一片乐融融。
叶浩根和顾乔讲着这次旅游的趣事,朵朵时不时的插嘴说上一段,长城怎么巨大,故宫怎么宏伟,到处怎么人多,说得满脸激动,在不说的时候,她就自以为悄悄的喂给蹲守在旁边的托托食物。
大部分时间,叶惟都在安静聆听,到他说时就谈谈片场趣事,让家人们笑了又笑。
夜幕降下洛杉矶,男生卧室里响起了旋律轻缓的老歌。
叶惟坐在电脑桌前面,看着屏幕中的dreamweaver,缓慢地做着网页,不时翻动桌上一本本的教材。经过这几天的自学